南祀是被蔺家收养来的。
在南祀开始发育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明明是alpha,却有着浑圆的胸部,他在恐慌中每日束胸,直到他知道蔺家收养他的目的。
滋补。
他的体质能滋补alpha,大多数alpha穷尽一生都不能迈过自身的等级,而只要Cao了南祀,就能够提升。
奉祀,早早就刻画他的意义。
南祀知道这个消息后,开始如泥潭一般的一段时光,他放纵在各种红灯区,也不再拒绝男男女女的求爱或求欢,谁都好,让他摄取短暂的温存,活着的,肮脏的快感,但如果有人敢动上他的念头,就要被他派人打到半死。
后来蔺献稷从国外回来了。
当晚第一件事就是把南祀从那种地方抢出来,南祀知道他就是要被送给蔺献稷的,他们是献祭品和享用者的关系。
于是南祀任由他动作,他抱着酒瓶望向车窗外,极速飞驰的夜景模糊不清,他一直一直看着,但路终有终点,就像他装成友爱的叔叔的假象也有尽头。
南祀这样想,他觉得无所谓了,只是他没想到蔺献稷会回来这么快,他才放纵几个星期。他喉咙酸涩起来,不知道酒Jing还是什么让他心跳加快呼吸困难,南祀有些踉跄的移动,看着蔺献稷关上门,他晕眩着勉强地勾起唇。
“叔叔,你回来啦。”
面前蔺献稷实在高大,他笼罩的Yin影威压下南祀不得不又喝了一口酒壮胆,辛辣的酒滑的喉咙灼痛,滚烫眼泪滑落的感觉在痛觉压制下不那么明显。
他尽量让自己坦然一点,不那么狼狈哽咽。
“蔺铎告诉你的?”
之后的事南祀其实记不太清了,他喝了解酒汤之后沉沉睡过去了,半夜里被一群穿着作战服的人叫醒,越野车,直升机,他们把他带走保护起来,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
蔺献稷又来了,他拿着戒指表白,南祀就笑着,胜油画里牡丹稠艳,说:
“好啊。”
他来吻他,南祀也跟着圈住他的脖回应他,他们滚到床上,蔺献稷卖力吞吐他的性器,舒服的南祀眯着眼快哭出来,他同时也摸到了蔺献稷背上新愈的疤痕但什么都没问。
蔺家那个老不死估计气疯了,才能下这么狠的手。
南祀就这样在国外呆了半年,出行都有人在暗处保护,遇到过几次袭击也都毫发无损的避过了。蔺献稷也总来,不来见面也要打通讯,他似乎依旧是那个疼爱他的叔叔,但他们一起旅行亲吻做爱做所有情侣会做的一切,后期蔺献稷基本平稳了国内局势,干脆和南祀住在一起。
他们又回到国内,蔺家现在只剩下不反对蔺献稷的人了。
南祀始终保持安静,就像一个最贴心的小情人,蔺献稷几乎在这种理想国度里迷醉了,直到现实给他当头一棒。
蔺铎,他的侄子,爬上了南祀的床。
南祀在坐高台穿着一件薄毛衣,他看上去很乏,瘦的薄薄一片,回国蔺献稷怎么养也养不出一点rou,似乎营养都被头发和美丽至怪异的脸蛋吸收了。
他看着两只困兽愤怒的撕咬搏斗。
恨么?讨厌么?其实没有,但如果是能让他不好过的事南祀愿意做。
蔺献稷的发丝在打斗中散乱,他站起来,一偏头啐出一口,大概是蔺铎的血rou沫,然后就向南祀走过来。
“叔叔又赢了。”南祀夸赞了一声“真厉害。”
极端情绪和身体机能的强行调动或者还有别的什么让蔺献稷呼吸困难,他仰头抚摸上南祀的侧脸,带来一阵血腥铁锈味。
“还有别人吗?”
南祀沉yin了一声,笑的软又诡异,白嫩肌理配着粘上的血渍让蔺献稷心尖发颤。
“你回来后就没有啦。”
“好。”蔺献稷想露出个微笑,但面皮肌rou只是抽了抽“我们回家吧。”
实际上,家这种东西在出生时就不存在了,它模糊的轮廓在青少年时期短暂出现,又在得知秘辛后湮灭灰飞。
给他吸引恶欲的体质,远超他能保护的面容,生命浮萍飘絮一样轻,生来就是长生长漂泊。
他才不相信蔺献稷说的承诺,因为不掌握在他手里,蔺献稷说等说甘做下位,但转眼就可以反悔也没有任何损害。
所以蔺献稷做什么都一样,跪一夜也好,恸哭的问他该怎么获得原谅也好,每日每夜在性交里失智或者没有允许坚决不触碰都一样。
凭良心讲,如果他有,蔺献稷对他很好,一样一样的献祭神明般送给他股份,资产,什么珍贵送什么,南祀偶尔也会摸一摸胸口,毫无波澜,像一个调试过千百次绝不出错的机械,一下一下规律跳动。
他叹着气,蔺献稷问的没有意义。
——如果时间倒回,他没有知道蔺家的目的话,他们还有得救。
那些甜蜜,关爱,没来得及和利益扯上关系,还没被蒙上一层别有用心的猜疑,就像正常的爱侣一样追求,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