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只觉得还俗前要参加了这辩经大会才不枉自己做了一遭和尚,可到了那天方知道厉害。
清仪这胎养得极好,可孩子越好,孕夫就越受罪。七个多月的身子,还一胎怀了好几个,清仪最近走路都是要殷相景扶着。如今又正是盛夏,烈日下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常人都遭不住,更别说是重孕在身的清仪。何况一个出家人却珠胎暗结到底是丑事,清仪这么大的肚子需得束到看不出才行。
两人以前试过,一圈一圈的布条死命地缠上,待穿上僧衣后,腹部的弧度依然不容小觑,一瞧就知道是个大肚子的。显然,用布条不行。无奈之际,又在布条外细细地缠了一圈麻绳,清仪痛得几乎打颤,好在穿上衣服后腹部的隆起总算不明显了。
束腹的疼痛实在难以忍耐,想着能少缠会儿是一会儿。这天上午,一直到清仪快要出场了,殷相景才给他束腹。
清仪正侧卧在榻上休息,他原本早早便洗漱穿戴好,只等上场。他的顺序并不算靠后,只是腹中胎儿闹得厉害,不过一柱香清仪就坐不住了,不得不躺在榻上休息。
寺里僧众的睡榻都不宽,不足三尺,一人睡倒是尽够的。清仪身量小,原本睡得还算宽敞,可他现在怀着身子,侧躺在榻上,胎腹膨隆似小山,那张窄榻都要盛不下。
清仪侧卧在床榻中央,膨隆大腹高高地顶出身前,已经超出了榻沿。孩子几乎是一刻不歇地闹,清仪早已够不着自己的腹顶,只能压着腹侧徒劳地按揉。
“清仪,快到你了,好点没?”
“好多了。”这当然是谎话,清仪肚皮上窸窣不停,鼓包起伏,显然不是好多了的样子。话又说回来,清仪这副模样已经是常态,想让他肚皮安安稳稳的也做不到。
殷相景走上前,帮着清仪揉了揉他自己够不到的腹顶。这一下可坏了事,那处久未得到安抚,虽动静不停,幅度却不大。殷相景突如其来的按揉,反激得胎儿闹将起来。一时间,清仪的肚子里像是炸了锅般。肚皮上的起伏越来越剧烈,伴着频繁而没有规律的收缩,清仪的身子微微弓起。
殷相景眼看着清仪额头豆大的汗珠接连滚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又宫缩了,寻常孕妇产期临近时才会这样,而清仪可能是保胎的药用多了的缘故,从怀孕六个月上就经常这样。随着月份越大,宫缩也越来越频繁。
清仪脸色很是难看,殷相景一下一下抚着他有些发硬的肚子,劝道:“这么难受,咱们别去了吧。”
清仪粗喘了两口,挂起个虚弱的笑,“不碍事,我这肚子不一直是这样吗,都习惯了。景哥快帮我收拾一下,快来不及了。”
殷相景扶着清仪起来,清仪坐都坐不住,抱着肚子直往后倒,歪歪斜斜地靠在墙上。
“你啊...”
东西早都备好了,殷相景脱去清仪的中衣,扶着赤身裸体的孕夫站起来。
刚刚脱下的中衣在胸前的位置shi了一大片,细闻还有股nai腥味儿。明明还没有生过孩子,清仪的nai量却多到吓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清仪穿着的衣服就没有干过,他总是断断续续地出nai,若是腹中胎儿闹起来,那nai水便撒欢地淌。
清仪一对肥ru浑圆挺翘,ru头上的nai水滴滴滑落。他撑着后腰,光溜溜地站着,大腹上都shi漉漉的。
殷相景两只大手将将握住清仪一只大nai,从ru房开始,一点点挤压。ru头随之激射出一股一股的nai柱。他自觉两只nai子都挤得差不多了,才取了布绫来,自上而上一圈圈缠绕在清仪的胸部。布绫越收越紧,那对肥ru被挤压到极致,nai水仍断断续续地溢。
仅仅是缠了胸,清仪已汗流浃背,接着便是肚子。
一次怀了好几个,肚子长得太快,本该凹陷的肚脐突出来,无数条细长弯曲的纹路盘踞了清仪的肚皮。胎儿们把他的肚皮撑得只有薄薄一层,鼓包突起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担心他的肚皮被戳破。殷相景看着清仪高耸肚皮上密集的纹路心生恻隐,本来那些上了年纪的经产妇人身上才会长这样的纹路,而清仪不过初怀就生了这满肚子的粗纹。
清仪做足了准备,在布绫缠下第一圈的时候仍痛呼出声。殷相景动作迟疑了一瞬。
“没事,景...呼呼景哥你继续。”
清仪胎腹规模着实壮观,膨隆的弧度自胸部下方而起,腹底沉甸甸地坠着,已经超过了大腿根部。而他怀孕才七个多月,不敢想象临盆的时候这肚子该有多大。
腹痛汹涌而剧烈,但清仪除了刚开始失声叫出来,一直咬着下唇死死忍着。今日不同往常,寺庙里人格外多,可不能被人听到。
如今正是夏日,所穿衣衫单薄,胸腹不能缠得太厚,便每一圈都用了十二分的力道。布绫缠完,清仪被裹得像个白色的蚕蛹。他觉得胸闷气短,被束缚的身体却没办法深呼吸,他的呼吸被迫变得又浅又快。都被束成这样了,清仪的胎腹仍旧高隆,十足的孕夫模样,还是足月的。
“绳子,景哥,绳子。”清仪一把抓过旁边的绳子塞给殷相景,他的手指头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