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数个大夫,清仪呕吐的毛病不仅没治好,看着还越来越厉害。寺里和尚们瞧着清仪瘦得下巴颏都是尖的,心里焦急却无计可施。
殷相景对清仪的师父道:“寺里香火旺,人来人往不适合养病。不如让清仪去我的别院住一阵子,养上一养。我那清净,附近医馆也多,看大夫方便。”
“清仪这段时日生病,大夫都是殷施主帮忙寻的,已经麻烦了殷施主太多,怎好再登门叨扰。”
这原本不合道理,但殷相景与清仪关系好人人都看在眼里。而且元华寺离民居尚远,请一遭大夫,来回少说两个多时辰,着实不便。殷相景多劝了几句,师父到底忧心清仪病情,便同意了。
“如此便多谢殷施主。”他又对清仪道:“好好养病,离辩经大会也不到两个月了,你为此准备了那么久,若是因病耽搁了,岂不可惜。”
清仪收拾了包袱住到了殷相景的别院中。
养病只是托辞,清仪是怀了身子,殷相景请的大夫也都是来看胎儿情况的,所谓的胃病自然是治不好。
正常来说,只在孕早期才会出现害喜的反应。月份大了,往往孕夫的胃口会变得很好,毕竟不是一个人在吃了。但清仪不是这样,他自有孕就开始害喜,过了前三月,坐稳了胎,反应更是厉害。
他怀着多胎,肚子比别人大很多,长势惊人的胎儿们压迫着五脏六腑,哪里有胃口吃东西。怀孕五个月时,清仪的胎腹已比别人足月都大上几分,胎儿也会动了。他肚子里不知有几个,不是这个动就是那个动,孕夫几乎整日都不得安生。
殷相景就没给清仪断过安胎的药物,大夫都说,他虽怀了多胎,胎儿的个头却并不比单胎的小。胎动发作起来,总折腾得清仪腹痛作呕,胎儿们一下又一下的有力踢动,往往让清仪心悸难当。
这别院原本没人住,殷相景不怎么来。如今清仪住在这,殷相景就也住了进来。说是方便照顾病人,但他出身尊贵,哪里会照顾人,还得是清仪大着肚子关照他的起居。
因在寺庙里活儿都是轮流干,清仪洗衣做饭都是做惯了的,只是现在重孕,做许多事都力不从心起来。便是诵念经文,也从佛堂转到了卧房去。
这处住所,是有佛堂的。清仪虽在养病,也不曾落下每日功课。他每天要跪在蒲团上,敲木鱼诵经,早晚各一个时辰。那么大的肚子,清仪越来越难以坚持,好几次在结束后站不起来。甚至有次他久久不出来,殷相景过去找,却见他晕倒在地上。
殷相景劝了清仪好几次,让他停一停,或者到卧房去。他原先坚决不肯,说是不尊重。但从肚子里孩子会动后,清仪又难过了许多。跪在佛像前,却再不能像以前一样静心诵经。清仪不知自己怀孕,可肚子里动静是实打实的。或许是跪姿使肚子里胎儿觉得不舒服,每日这时候闹得最厉害。清仪已经尽力忍耐,可每每过不了一炷香,就不得不把木鱼锤放下,揉着肚子歇一会儿。
佛堂里传出来的声音,已不是原先朗朗的诵经声。一段段熟稔入心的经文,他诵得断断续续,不时夹杂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以及实在忍不住偶尔泄出的几声痛yin。
自他晕了一回后,殷相景便每次掐着时辰去扶他回来。进去便见到本该跪着的清仪,已变成了跪坐的姿势。一只手向后撑地,另一只手在腹部按揉,木鱼棒滚得老远。
因肚子太大,清仪两条腿敞成了八字,眼睛半闭,额头上汗涔涔的,仰着脖子喘息呻yin,连殷相景进来也没发现。
清仪孕体变化很快,制新衣对速度几乎赶不上他肚子和胸ru生长,身上穿着的僧袍便总是略显拘束。现在的衣服便是几天前新制的,如今已不合身,在清仪身前勒出一大两小三个圆球来。
“呼呼...啊—哈啊...”像是有东西在肚子里敲鼓,沉闷的鼓锤从内重重击打他的肚皮,一下又一下。清仪使劲揉捏肚腹也不曾缓解,甚至胸部也一胀一胀地疼。他只当是衣服太紧勒得,匆匆揉了几下,就又死死地按住闹将不停的肚子。
清仪痛得有些迷糊了,一时没注意,衣领被他揉散。僧袍领口本来就低,两团白花花的rurou上半部分平素便露着。现在清仪一揉,便有一只ru房从领口出来,整个露在外面。清仪已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就这么露着ru,揉着肚子哀哀地yin。
殷相景也有些震惊,他站在门口都能看到清仪一缩一缩的胎腹,若不是知道他才怀孕五个多月,这动静真真像是临盆了似的。
佛堂里光线不算太好,走近了殷相景才发觉,清仪的ru尖是shi的。葡萄大的ru头处挂着一滴欲落的nai珠,因是初ru,颜色微微泛黄。孕夫的nai流得时间显然不短,衣服上有几片濡shi的nai渍,就连不远处的木鱼上也洒落了几滴nai。
“清仪,清仪!”
“景哥。”殷相景一靠近,清仪就靠进了他怀里。他身子重,全靠手撑着地才坐了这么久,后腰又酸又疼。“肚子里好像有东西,景哥,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殷相景把随身携带的安胎药喂给清仪,抱起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