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斯礼扬起下巴:“我是皇帝的话……你是什么,小宫女还是小太监?”
章凌下意识丢了个枕头过去:“闭嘴!”
华斯礼抬脚把枕头踩在脚下,非但没有闭嘴,还笑yinyin地提醒他:
“你现在是我的私人生活助理。除了暖床,还得负责我的日常起居……对了,有空多去研究研究菜谱,这样我就可以把做饭的阿姨辞掉,刚好可以省下一笔钱给你发工资。”
章凌麻木地躺回去,这听起来跟保姆也差不了多少,不,感觉比保姆的工作还要繁琐。
“不过工资也到不了你的手上,我会直接从袁苏苏的治疗费用里扣掉。杨助理说,袁苏苏这个病没个一两百万下不来,所以章凌,我们的交易可能会持续很久。”
他的语调甚至称得上愉悦了。
章凌:“……”
靠,好不爽。
“有意见?”华斯礼擦干头发,毛巾随意放在桌上,当着章凌的面开始脱睡衣:“有意见也不准提。”
没意见,但想骂人。
章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口不一道:“不敢有。”
算了算了,他想,欠华斯礼钱总比欠高利贷好。
章凌这样安慰自己,支着手臂爬起来,两条腿才沾到地毯,就差点软下去,华斯礼眼疾手快扶住他,皱着眉捏他的手臂:“太瘦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天生的,谢谢你的关心。”
章凌拍开他的手,忍着腰酸腿痛站直,拿起床上的衬衫抖开,比划着往华斯礼的身上套。
刚刚说话的空当华斯礼已经脱掉了睡衣,修长有力的腿、宽阔的肩膀全都袒露在章凌眼前。
章凌不太敢仔细看,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起一些在床上的细节,但目光却无处躲避,又怕被华斯礼调侃,只好硬着头皮,从正面给华斯礼穿衣服——
他的身材是真的很不错,肌rou线条流畅又漂亮,尤其是胸膛和腹部,rou贴着rou抱在一起时,热热的,硬硬的,轻易就能让人心跳加速。
华斯礼配合地抬起手伸进袖子里,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扑了章凌满脸,清淡冷冽,但很好闻。
章凌比他矮,得踮起脚尖才能扣好顶上的纽扣,穿好衬衫,章凌又拿起领带,纤细的手指绕过华斯礼的脖颈,最后停在胸前,顿住了——
他不会打领带。
“你不是说不去上班吗?”
章凌沉默了片刻,握着滑溜溜的布料笨拙地和它做斗争,一边没话找话:“我要跟你一起出去吗?”
华斯礼垂眼盯着他细白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不是去上班,是去相亲。”
章凌的动作一顿:“相亲?你明明跟我说过你是单身……”
“现在是单身,并不代表我要一辈子单身。”华斯礼打断他:“怎么,你不想让我找女朋友?”
章凌没吭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因为这个信息而被搅成一团乱麻,有点生气,有点着急,还有点难过。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大声说:“是的,我不想你跟别的人在一起,相亲也不行。”
但那也太过分了。换位思考一下,别说华斯礼,连他自己都不能接受。
华斯礼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失落:“又装哑巴。”
“那……”
章凌没听出来他话里微妙的情绪,喉头一滚,心里涌起酸酸涩涩的感觉:“你如果相亲成功了,我们就结束交易吧。”
无论是卖肾也好,借高利贷也好,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总能把袁苏苏救活的。
但要在华斯礼身边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章凌真的做不到。
他脸上的表情全部被华斯礼收在眼底,显然,得知自己要去相亲,章凌是不太开心的。
华斯礼单方面把那理解为是在吃醋,故意顺着章凌的话说了句“好”,然后他看见章凌垂下眼,一声不吭地把领带揉了一团。
“章凌。”华斯礼翘起嘴角,握住章凌的手,动作轻柔地教他打领带:“要这么做才对,记住了吗?”
“哦。”
章凌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缩了缩:“知道了。”
上面穿好了,下面……
章凌的目光飘到华斯礼的下半身,灰色的内裤下蛰伏着粗长的Yinjing,虽然没有勃起,但轮廓很明显。
“这个你自己来。”
他像个闹脾气的恋人,抓起裤子丢给华斯礼,转身又爬上了床,侧躺着,拿后脑勺和屁股对着华斯礼:“快点穿好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
华斯礼的目光从章凌纤细的一截腰线滑到tun部,眼底带着笑意:“你好像不想让我去。”
“我才没有。”章凌冷声道:“你去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华斯礼拿出一个银色盒子打开,里面躺着块光彩流转的腕表:“过来,帮我戴一下。”
章凌闷闷不乐地转过来,看华斯礼的眼神就像看一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