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的秦若北,瘫坐在椅子上,陷入了心痛的回忆中。
那是他和左肖结婚的第二个年头,那几天也不知左肖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出门回来后竟给自己带了一支发簪回,白玉色的,挺漂亮的一支玉荷簪子,不过荷叶处好像有一丝裂口,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只要是左肖送的,再有瑕疵秦若北也喜欢。
那个时候也是在夏天,秦若北高高兴兴的带着左肖送的簪子和小梅在花园里闲逛,第一次收到左肖的礼物,秦若北是开心的,也是激动的,主仆俩来到了花园假山的一角,当两人准备转过假山往外走时,两道声音传了过来。
“小姐,大少爷给你买的这支碧玉荷花簪真好看,还有那只白玉簪你怎么不要了给推了呢!”
“那只上面的那荷叶上都磕裂了一角,我才不喜欢,荷花代表百年好合,都裂开了还收下,这不是晦气嘛,我当然不要了。”
假山那边说完话的两人走远了,这边的秦若北手心都被自己掐红了,原来自己以为的珍贵,不过是被他人选剩下抛弃的罢了,自己还高兴的认为这是左肖的特别心意,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
原来一开始就错了,这么多年的奢想不过是图增他人笑话罢了。
秦若北沉入回忆中,越想心越冷,越想越觉得自己爱上左肖真的是个错误。
还有一次左家的世交好友家里举办了宴会,左肖也携带秦若北出场了,那一次秦莫北当着左肖的面让自己出尽了洋相,左肖不帮自己就算了,还笑着宠溺的说秦莫北调皮,秦若北当时的心又酸又涩,自己真的像个笑话。
还有一次左家举行祭祖仪式,lun到长媳上香时,秦莫北当着左肖的面故意撞了自己,自己没注意一下就碰到了香台,在秦莫北的添油加醋中,自己被左夫人罚跪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左肖这个知情者,却视而不见,那三个日夜正是寒冬腊月的季节,那得多冷呐,可见被爱的人有恃无恐,没被爱的人千疮百孔。
还有一次,左家举家上法坨寺祭拜,自己的马车被秦莫北派人做了手脚,后面左肖知道的,当时自己差点随马车冲下了悬崖,好在平时和小梅关系好的那个车夫拼了命的拽住了缰绳,马匹才被拽了回来。可回来后,左肖并没有为此事做追究。
还有许多类似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回忆过大脑,秦若北越来越心灰意冷了。
自己该离开了吧,秦若北满脸泪水的想。
随后的这十几天,秦若北就再也没见过左肖,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在忙什么。
“小梅,你去傅府通报一声,我找傅大少爷有事,书斋和他商量。”
“好!”看着自家公子从那次小小少爷发烧后就再也没见过姑爷,公子肯定是不开心了,见见傅大少爷也好,傅大少爷见多识广,肯定能开导开导自家公子的。
青云书斋
“你总算想通了,这几年看你爱而不得的样子,我真替你累得慌,你身为男子,外面有更好的天地任你傲游,任你闯荡,何须拘泥于这一亩三分地。”
“是啊!我早就应该看开的,只是我自己心里一直在奢想罢了,不是看不清,只是自己舍不得而已。”
“难道现在你就舍得了?”傅大少爷问。
“舍得怎样,舍不得又怎样,终归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也应该走回我该走的路了。”
“你确定你想通了?”傅大少爷还是不太敢相信。
“想通了。”
“不后悔?”
“不后悔。”
“真不后悔,你以前那么爱,真的能放下?”
“嗯!能放下,也该放下了。”
“好,既然你能放下了,那么我帮你,再过段时间,大概还有快两个月左右,我家商队要前往番邦国家买卖,到那时如果你后悔也还来得及,如果你还是如现在的坚持,那么你就出去看看外边更阔的天地吧!”
“好,谢谢。”
“哎!你啊!我也不知道帮你是为你好,还是害了你啊!”
“有你这个好友是我秦若北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英俊潇洒,无所不能的傅大少爷是矣!”
“是,是,是,认识你是我三生有幸。”
“那是当然!”
看着这个好友臭贫的样子,秦若北Yin霾的天空总算放了一丝晴朗。
晚上回去后,左肖也仍没回后院,想通许多的秦若北心情不再那么难过。
“公子,我给你熄灯了啊!别躺着不睡,老胡思乱想了,我就在隔壁耳房,有事情叫我。”
“小梅,今晚你就睡这里吧!我有事跟你说。”
“好,我去拿铺垫。”
小梅很快拿来铺垫垫在床下的地上,今晚她就在这里守着她家公子了。
“小梅,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爱左肖吗?”
黑暗中自家公子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我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