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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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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大概是真的,再也不见了。

    晏晏,会不会,有一点舍不得?

    宁刀看着机场的入口有些发怔,这个偷偷在心里喊了无数次,却从未敢说出口的称呼,终究是没机会唤一次了。

    一把刀,一枚棋子,是不能有自己的念头的。

    男人抿了抿唇,终究什么都没说,进了安检通道。

    美国芝加哥的奥黑尔机场出口,一个青年拽着行李箱顺着人潮走出。

    他迎着寒风摘下了墨镜,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天色,黑色的皮质手套与风衣袖口相接处,一小节白皙的手腕露在十二月的寒风中。

    “怎么这么冷……”青年俊美无俦的眉眼间多了几分烦意,不再过多停留,抬腿往外走去。

    “父亲,宁一直没出现。”密歇根湖畔的一栋湖景豪宅中,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丽少女正不满地抱怨着。

    “他的下属几个小时前已经打过电话过来了。”被少女缠着不放的是一个年逾半百的老者,他的声音很沉,听起来脾气不太好,但面对少女却显得十分耐心,“不要再闹我啦,朱迪,去看看你哥哥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才不要去。”少女撇了撇嘴,“您提前了那么久通知他们,今天中午要在这里举行宴会,宁居然敢不来,您一定要教训他才行。”

    “人生就像语法,意外总会发生。”老者笑着讲了一句谚语。

    漂亮的姑娘皱了皱鼻子,取笑父亲道:“您讲话的口音总是能让人轻易地辨认出您的家乡。”

    老者却并不在意:“我都这么大年纪啦……好啦,去找你哥哥吧。”

    少女被老者赶出书房,负气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少女离开不久,一个外表与她颇为神似的青年便出现在了老者书房,他恭敬的弯下腰:“父亲,宴会已经安排好了。”

    老者点点头,询问道:“宁还是没过来吗?”

    青年微微皱眉:“是的,我再次打了电话过去询问,宁的电话打不通,他的部下的回复跟上午一样,还是说他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就很着急的离开了,去向未知。”

    老者点点头不再追问,只是对青年安排了一些事情,最后说道:“如果半个小时之后还是联系不到宁,宴会就直接开始,不必等他了。”

    青年顿了顿,确认道:“那您的讲话安排在什么时间?”

    老者笑了笑:“不必特别安排时间了,宴会时我随意说说就是了,明天就是圣诞节,没必要搞得那么严肃。”

    青年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奥黑尔机场航站楼外,一个高大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站在人流的一侧,目不转睛地审视着走出机场的每个人,似乎生怕错过什么。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逐渐不安起来,下意识低头摸了摸口袋。

    “在找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身前响起,宁刀翻找的动作猛地一顿,欣喜若狂地抬起头,眼里倒映出一个被刻在心底的身影。

    “您……”

    男人在凛冽的寒风中急促地呼吸着,巨大的情绪波动甚至让他的脸上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

    “好久不见。”青年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倜傥含情的桃花眼。

    “好久不见……”男人定了定神,试探着伸出手接过青年手里的行李,解释道:“我,我上午接到陈伯的电话,说您来芝加哥了,我……”

    青年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来陪你过个节,顺便办点事。”

    男人一怔,紧接着心脏就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起来。

    “少爷……”男人下意识喊了一声。

    “所以,在找什么?丢东西了?”走出航站楼的青年正是宁筏。

    “没,没丢东西,好像是忘带了。”这个六年前突然出现在芝加哥,以猛龙过江之姿惊动了芝加哥最顶级的几位黑帮大佬的男人,磕磕绊绊地回答道。

    “嗯?”宁筏挑了挑眉。

    “陈伯说您的航班大概中午到,我急着出门,手机忘带了。”

    宁筏轻声笑了笑:“这么急?”

    男人看着几年不见眉眼成熟了不少的青年,有种时过境迁的恍惚感。他其实能猜到,少爷大概是有事情要来芝加哥办,顺便见一见自己,不过,哪怕是这样他也很知足了,六年前离开的时候,他本来以为两人此生不会再相见了。

    “急着来见您。”男人眨了眨眼。

    宁筏闻言微微笑起来,上前半步扯住了男人的领带,低声问道:“那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邀请芝加哥的地下领主共度平安夜呢?”

    男人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了,许久才醒过来,哑着嗓子回答道:“荣幸之至。”

    坐到副驾驶位,宁筏的脸色有些苍白,摘下手套,冰凉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宁刀看了一眼身侧,瞳孔微微一缩,青年左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圆润银白的指环。

    宁筏闭上眼:“先去酒店眯一会儿,倒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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