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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容叙庭的病在他十五岁时就已经痊愈,但医生说要观察两年以防反复,所以他才留在国内念完高中。
容家的生意这些年已经基本转向国外,容叙庭的父亲容岐就打算让儿子出国,跟着自己学习公司管理。
不过容岐不打算带上容绒,因为那是一个曾经为了保住儿子命的而降生的附属品,锦衣玉食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
偌大的别墅空出来,容绒搬到了别处。
离开前,容叙庭过来见了容绒一面。
空旷整洁的房间里,容绒正在把箱子里的书拿出来摆在书柜里码好。
门锁的电子音“滴——!”一声,容绒吓了一跳,侧过身发现是哥哥,才松了口气。
容叙庭站在玄关处,扫过桌子上没动过的菜:“怎么还没吃饭?”
箱子里还有一小部分书,容绒想一起收拾完:“整理完这些我再吃。”
三两步跨进房间,容叙庭将手撑在书桌上,身影落下,拢住了容绒。
熟悉的吻即将落下,就在容绒忐忑不安的时候,容叙庭却说:“一起吃吧,待会儿我就要走了。”
那天容绒有些食不知味,也许是菜冷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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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上学的旅途虽然陌生,好在容绒适应得很快。
学期结束,升入高三之前,老师让学生写下理想的大学激励自己。
容绒没什么想去的大学,就填了排名靠前的那几所,权当督促自己专注学习。
许秋怡谈恋爱了,容绒微微震惊了一下:“不是快高考了吗?会很忙的。”
许秋怡沉溺在爱情里,她抬着星星眼:“青春期嘛,我控制不住自己!”
这种暧昧的情绪容绒不懂,他像个小老师一样:“那不能耽误学习呀。”
许秋怡曲指轻弹了下容绒的额头:“你这颗脑袋里除了学习还有什么啊?春心萌动的感觉是一点都没有是吧?”
说完还掰着手指数了数班上暗地成双的小情侣和一些年级里多角恋的修罗场。
容绒愣住了,感觉平静的校园生活下居然是这样波涛汹涌的一面。
许秋怡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问:“上次便利店那位和你什么关系呀?”
没什么好隐瞒的,容绒直言:“他是我哥哥的朋友。”
深谙八卦情报的许秋怡别有深意笑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23
新学期班上的学习节奏确实紧张得要命,容绒观察了一下,好像课间都没什么人离开座位。
许秋怡不以为意:“一开始都这样,过两天就好了。”
她一向奉行劳逸结合,魔鬼一般的学习日结束,十分果断地约了容绒去电玩城。
容绒性子软,总是不太擅长拒绝别人的要求。
被许秋怡拉着一起玩投篮游戏,两个人都不会,一把硬币下去也没见一个球进。
准备下一轮的时候,许秋怡突然夸张地抽了口气:“容绒!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容绒都没脾气了,他知道每次许秋怡叫自己出来,都会莫名其妙“偶遇”周越堂。
毕竟容绒太孤独了,从小到大,因为生理的怪异,他都没交过几个朋友。
何况许秋怡也没有恶意,容绒就这样默许了她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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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个位子,周越堂过来,容绒就自动让开了。
“你就这么走了,那我不就白来了。”
这句话含义是带着暧昧的,然而周越堂的语气却不会让人感到冒犯。
容绒也不作他想,他一向不会考虑太多,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并不会影响他。
周越堂顺其自然,示范了下投篮给容绒看。
但容绒是真的没有天赋,扔出去的球基本都是三不沾。
即使这样容绒也不气馁,毕竟他不在乎游戏的输赢,只是比较喜欢和朋友待在一起的时间。
周越堂接住球,对容绒说:“要不要我教你。”
容绒望向篮筐:“我会一点。”
他今天穿了件牛仔背带裤,运动起来倒是很方便:“脚尖要正对篮筐,五指张开,手心不要碰到球,手腕放松举过头顶。”
他举着篮球扭头看向周越堂:“对吗?”
对方显然有些惊讶,但几秒后又释然,他站在容绒身后帮他调整姿势:“嗯,你再试试。”
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它篮筐边缘磕了一下,容绒的心提起来,所幸还是球还是进了。
容绒露出一个雀跃的笑容:“谢谢你。”
转头发现周越堂居然还站在里自己很近的地方。
游戏币已经空了,周越堂准备去换了一把:“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这一幕有些熟悉,容绒莫名就想起之前和容叙庭一起去游乐场的经历。
兴许是因为本该多彩的童年里两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