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舟知道魏洋打人那件事没完,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开车前往医院的时候还有些感叹,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又要和魏洋接触了。
若事情发生的晚一些,或许就不是自己和魏洋接触了,想到这里,苏舟有点后悔,自己这几天的咸鱼式缓慢的接手工作了。本来想要再轻松几天,没想到却迎来了一个大麻烦。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刚刚好,如果苏舟不那么想躲懒,或者不怀着让魏洋吃一顿教训的心思把自己的推测讲给魏鹏程听,那么也许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牵扯。
当然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苏舟此刻是想躲也躲不开。魏总昨天带着林秘书和刘秘书去了外省谈工作,魏洋的母亲朱女士,现在人在法国巴黎购物。
现在能代表魏总解决这件事的也就只有躲懒的苏舟了,不想面对又如何,现在只有硬着头皮上。
将车停在停车场里,先是找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不算特别严重,只是轻微脑震荡,头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缝了几针,只需吃药上药回家多休息多吃点补血的东西就行。
被啤酒瓶砸头但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小朋友头挺硬,也挺幸运。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也挺倒霉的,来医院之前苏舟就已经从警察那里知道了故事的经过。
说起来也是魏洋倒霉,他和几个朋友在学校附近的烧烤摊吃宵夜,喝了一些酒,一行人就聊起来魏洋打人的事情。
魏洋张扬说话也没个顾忌,赤裸裸的将为什么打人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当然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种不中听的话。
这不正好,被他打的那个男生也在那家店吃烧烤,本就因为女友的事情气闷喝了不少酒,又因为魏洋的事情写了检讨,再听见魏洋那么毫无遮掩的夸夸其谈。这下好嘛,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再加上酒意作祟,竟然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就打在了魏洋的脑袋上。
当时两拨喝了酒的热血青年就打起来了,最后是以警察带走作为收尾,魏洋脑袋开瓢被送来医院,倒是没经历警察局一夜游。
这半夜十一点苏舟接到魏总的电话让他来处理这件事,觉也没法睡了,先是去警察局了解了情况,该把人领走的领走,该签字的签字……一通程序下来,已经凌晨一点了。
还不能歇着,马不停蹄的又跑来医院见伤患。想起上次的不愉快,苏舟心里真有一种无奈苦恼的感觉。
根据医生的指示,走到了病房门口。说起来苏舟又想要吐槽一番,明明就是一个轻微的脑震荡,这位祖宗非要医院给他安排一个单人病房,明明不用住院的他非要住院,也不知道图啥,图开心吗。
想起医生提起魏洋时的口气,苏舟又是一阵头疼。如果不是魏洋非要住院,自己早就回家歇着了,也不至于三更半夜了还在外面飘荡。
敲了敲门,听见病房里面传出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
只听出懒慢了,丝毫听不出虚弱的感觉,想必确实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苏舟推门走进了病房,此刻少年正躺靠在病床上刷手机,那姿势要多悠闲有多悠闲,头上包着白纱布,纱布处也没什么血迹。少年没盖被子,也没换衣服,倒是蓝色的衣服上有一些深色的血迹。
本是懒洋洋的朝门口看过来,当目光触及到一身驼色风衣的苏舟时,瞳孔猛地一缩,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
许是起身太猛,他脑袋一晕,身体摇晃着,差点从病床上掉下来。虽然稳住了身体,但少年还是按着胸口,一副眩晕想吐的表情。
苏舟痛失睡眠时间的难受心情一下子抚平了一些,走到病床边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水,是凉的。又用病房里的热水壶烧水,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安然自得,一点也不像魏洋那样激动紧张。
等到魏洋平复下来之后,他才开口问,一开口语气里全是火药味,“为什么是你?我爸没别的秘书了吗?”
苏舟淡定的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伸手抽了一张床头柜上放着的纸巾,擦了擦被水染shi的手指,动作慢条斯理,有种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目前还在海市的能够代替魏总出面的人只有我了,虽然你并不想见到我,但是很抱歉,你由我接手。”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后,又掏出手机就目前的情况回复魏洋的父亲消息。
魏洋抿着唇,看苏舟的眼神像是看阶级敌人一般,坐在病床的另一边,别扭的和苏舟拉开距离。
嘟囔一声,看起来很有怨念,“谁要你管了。”
但苏舟是会在乎他情绪的人吗,不是。苏舟只是淡定的拔掉烧热的水壶的电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了一口热水之后,脸上的表情才稍稍轻松了一些。
魏洋一直在关注苏舟的动静,见苏舟倒水,还以为是给自己喝的呢,脑子里都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傲娇的拒绝了,谁料苏舟竟自己喝了起来,丝毫没有管魏洋的意思。害,拒绝的词白想了。
这次看向苏舟的眼神更带怨念了,“目前情况怎么样?那小子被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