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傅弋寒的福,江念被迫放了生日假,被傅弋寒圈在家里过了两天游手好闲的日子。
傅弋寒虽然人不在,但派了保镖在别墅的大门口守着,江念就是从傅弋的寒这个行为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但保镖的说辞仅仅是确保他在这里等到三天后傅弋寒回来。
午后的庄园十分静谧,天幕上的几片团状的白云悠闲地飘荡着,江念的手机被傅弋寒没收了,闲得没事坐在后花园的欧式茶桌边,抱着一本外国的小说看。
突然间,枪声带着玻璃窗户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庄园的宁静,屋顶的几只鸽子扑棱棱地飞向了湛蓝的天空。
江念翻书的手指一滞,他一抬头,只见一名保镖径身翻过围栏,飞快跑了过来。
保镖递过来一把钥匙,“江先生,这里不安全了,这是后门钥匙,你出去后往后山小路下去,会有人来接应你。”
江念看了眼那人肩膀的枪伤,拧着眉道,“你们不走?”
“傅先生在房子里存有重要的文件。”
江念想不到黑吃黑的戏码居然会牵扯到自己,他拿了钥匙打算绕道东边的后门,但他很快发现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就有一个对方的人守在那儿。
江念紧紧贴着转角的那堵墙,仰头望着离自己十来米远的屋檐,缓缓呼出一口气,平缓自己刚刚过快的心跳。
他用满是冷汗的手心覆着额头,手腕上的那跟平安绳滑下来晃荡在他眼前。
江念捏着他块傅弋寒找大师开过光的镶玉,认命般闭眼默念了一遍,“......傅弋寒,我要是死在这里,做了鬼也要回来拉你陪葬。”
汽车的引擎声从大门方向由远而近,铁皮被三两子弹射击得发出铮铮声响,山地越野车也丝毫不受影响。守在后门的人应声而来,江念猛地睁眼,越野车驾驶座的人正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手枪发出的子弹一击即中对方的一只眼睛。
江念努力看清来人,那人在他面前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急转弯,草坪被刮出了几道深色的轮胎印。
车门在他面前打开,韩盛仍旧掌着方向盘,对江念喊了声,“上车!”
江念几乎是毫无犹豫地跳上了车,死里逃生一般和韩盛出了庄园。
庄园在半山腰,下山时的山路只有一辆越野在盘山飞驰。江念自从上车就紧紧抓着副驾的门把手,眉头始终紧拧着,一半因为让人被动心跳加速的车速,一边因为刚刚的逃离的劫难。
直到十几分钟后,吉普车驶入了平直的大道,江念才缓过气来,他问韩盛,“你要把车开去哪儿?”
韩盛偏头看他一眼,突然勾起唇角笑了下,“把你送我们老大那里去。”
江念蹙着眉心,似乎不喜欢韩盛现在开的玩笑。
韩盛只好端正了态度,老实交代,“我是来救你的,就放心跟我走吧。”
江念想起了那个保镖说有人回来接应他,便问道,“你是傅弋寒派来的?”
他一开口就发现这是不可能的,韩盛和傅家的人极为不对付,互相瞧不上,怎么会为傅弋寒做事呢?
韩盛挑了下眉,这还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提到傅弋寒,那个对双方来说关系都有些微妙的人。
“我不是谁派来的,只是知道你可能会有危险,举手一劳而已。”
“‘危险’?这么说你知道对方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韩盛看着前方不断变化的城市街景,委屈又无奈地道,“啊喂,就算我是你的粉丝,也不该这么欺负我吧”,韩盛眼梢微挑,仿佛是在自我打趣,“你这一番问题都是在把我往坏人的一边推啊。”
江念的潜藏的Yin谋论推出来,要么韩盛是这场袭击的参与策划者,要么他就单纯是个对江念行程了如指掌的变态私生。
江念刚刚全然忘了自己才被韩盛从枪林弹雨中救了下来。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江念才止住了追问,又真诚地道了歉,“......对不起,我刚刚神经太紧绷了,谢谢你救我。”
韩盛微微一笑,“不客气,应该的。”
“我能借用一下你手机吗?”
韩盛迟疑了两秒,才答道,“当然可以。”
江念在拨号界面输入了一串电话号码,拨出后对方却一直都是忙音。
电话没通,江念平静地把手机放回了卡槽,跟韩盛道了声谢。
韩盛掌着方向盘,食指轻轻地摩挲着皮套,“你跟傅弋寒打电话?”
江念语气淡淡的,“免得他找我发疯。”
韩盛笑了下,这样的评价从江念的这里听到让韩盛有些莫名愉悦,“......傅弋寒这几天忙着结婚的事,应该很忙。”
“这几天?”江念强调了下这三个字。
“嗯,是啊,新闻里说,后天就是婚礼了,你不知道吗?”
江念望着车窗外思考,有些怀疑今天的人是顾家派来的。
“你呢?”
“嗯?”江念转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