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当初着手调查军粮以次充好一案之时,万万没想到会一路查到惜春楼来。
但他相信自己的侦查能力。这次的军粮案绝不是简单的刮油水,背后涉及的人钱纠纷令人心惊,那些零散的线索更是隐隐指向了同一处——端王荣瑾。
那人是个明面上的闲散王爷,吃喝嫖赌样样Jing通,哪怕是在皇帝面前也毫不收敛其放浪形骸的本性。但也正因如此,皇帝觉得他不堪大用,一直待他不冷不热的,全然没把他当回事儿过。
贺云也没想到会查到端王身上来。但身为锦衣卫,比起先前的印象,他更信任自己的推断与直觉。
惜春楼,这是全京城最大的一家青楼。端王是这里的常客,这一点无人不知;可说到端王来这里做些什么,知道的人却是不多。
旁人大概会说,上青楼,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玩女人!
可若是一切真如贺云所想,那端王在这里,干的就绝不是那番事了。
他轻巧地落在楼顶,将瓦片小心掀开,露出一条细缝,向内看去。
惜春楼是回字形楼阁,从楼顶正上方可以看清整个大堂,包括各层楼上凭栏而望的人。今日正是惜春楼近日里极受追捧的铃鸳姑娘拍卖初夜之日。据闻端王对这女子青睐有加,今晚亦是势在必得。而贺云要做的,便是当端王买下铃鸳的初夜后,看清铃鸳的所去之处——也就是端王所在之处,到底是不是单纯的云雨之地。
他掐的时间正好,不过多时,铃鸳便现身了,楼内顿时掌声雷动,男人们的目光纷纷聚焦于小台上那一纤细身影。待铃鸳开始起舞,窈窕身段更是勾起一片yIn词浪语,无人不想做其入幕之宾。
台上的女子缓缓卸去面上薄纱,将气氛顶至最高点,拍卖开始了。
贺云静静地等待着。那价格越来越高,越来越离谱,可端王却仍没有出手,直到众人都以为端王不会参与之时,一位小厮走到了鸨子身旁,耳语一番,那鸨子险些激动得跪在地上,尖声叫道:“端王爷出白银一万两!”
全场哗然。
要知道,先前那番激烈的叫价,也不过是叫到了四千五百两而已。
鸨子又喊了几嗓子,无人再敢竞价,铃鸳就在一片长吁短叹声中下了台,随着那小厮一路绕行,到了最顶楼的天字房,上标“登仙阁”。
巧的是,那登仙阁正好位于贺云所伏位置的正下方。
但他若想窥得屋内景象,便要去掀自己身下的瓦片,若是弄出些动静来,保不齐要打草惊蛇。
贺云轻手轻脚地向楼顶边缘移动,一个翻身,倒挂在屋檐上,从最右侧窗户的右上角破开一个小洞,聚Jing会神地往里看。这破洞正在房间的最角落之处,若非刻意盯着瞧,决计是看不出来这小小一隅的背后竟有一只眼睛在暗中窥视。
然而当贺云看清房内景象时,却是整个人愣住了。
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连先前进屋的铃鸳也不在其中。
贺云眉头紧锁,却是毫无思绪。可还不等他有其他动作,鼻间忽然闻到一股异香,紧接着便两眼一黑,从房檐上掉了下来,失去了知觉。
当贺云清醒过来时,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不仅如此,他口中也被麻绳一圈圈缠着,被迫张大了嘴,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滴。
他头脑一片昏沉,一时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身子也是毫无知觉,只能隐隐感觉到自己双臂上举,夹着头,肩膀被拉扯得厉害,像是随时要脱臼一般。
那些……是手吗?好多只手,还有shi滑黏腻的rou块,在他周身不住地游走。
随着身体的苏醒,他感觉到手腕被绑在头顶,每一寸肌rou都抻得老长,整个人是被吊起来的。胸前的两粒ru头被什么东西包裹着,又酥又麻,还有些疼。
这热意,这shi意,这触感……这是人的嘴!那些在他周身划过的rou块是人的舌头!
“唔唔!唔唔唔……”
他奋力扭着肩膀,想要甩开那些恶心的侵犯,可身子却提不起力气,稍稍一动便乏得喘息不止。伏在他身上的人却似乎更加兴奋,贴在他皮肤上哈出一股股下流的热气。
那些手,那些舌头,一条、两条、三条……下半身的知觉逐渐恢复,能感受到的滑腻舌头也越来越多,卷在他性器上,探进他后xue里。紧实的tunrou被好几只手强行扒开,隐秘的xue口上覆着一张shi淋淋的嘴。
那舌头在jian他,在jian那最为私密羞耻的菊xue。xue口处层叠的rou褶被舔得松软,由着那条猥琐的长舌在其间进进出出。
而比这一切更加可耻的是,他在这般令人作呕的侵犯之下,竟然硬了。
多么可悲,说不定含着他阳物猛舔的不过是一条狗,可就算是狗,都能舔得他硬了!
“唔唔……唔唔唔……”
挣扎的声音已比先前微弱了许多。比起身体的防线,他心里的防线先破了。
受此大辱,莫不如让他去死。
可即便是死,他也要死的明白,死的值得,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