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时从不知是谁的房间走了出去,出乎意外的是外面一片平静,并没有敌人入侵,毁坏建筑,玄时此刻微微有些茫然,仿佛前进的旅人失去了方向。
只是站在原地,单薄的身体透露着几分凄凉,脸上一贯的清澈笑容消失,明亮的眼睛染上一丝寂静,玄时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来缓解忽如其来的焦虑,他此刻很想用画画来平复自己的急切的心情,他需要安静下来,这是前世的后遗症了,如果此刻有人陪伴或者给予他一支笔一张纸,他可以马上安静下来,可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打斗的东倒西歪的家具。
“旋甘,对,旋甘……”玄时茫然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那是重新找到目标的稳定感,心里的躁动不安稳定下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闭上了眼睛,虚无缥缈的Jing神力肆意的扩散出去。
穿过层层的建筑,看着安心训练的人,刚刚遭遇的袭击似乎是一场错觉,一场遗落的幻梦,玄时的心里迷茫出一股悲伤,他不明白是自己病了还是他做了一场梦,他有一种世界虚幻的不安感,旋甘是真的存在吗?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是梦吗?他不是该在画画吗?亦或者他该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安静的睡觉呢?
Jing神力快速的在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上一略而过,快速闯入一个又一个房间,寻找着自己雌君的身影,巨大的砸落声传来,玄时散落的Jing神力一下就看到了那个火一般璀璨的身影,带着肆意的笑和缪左打在一起,那是拳拳到rou的互搏,带着冰冷杀意的血rou纷飞,玄时不由微微有些着迷,有人说,越是渴求什么,便越会去追求什么,丝线不由被那强大的身影吸引,谁不想成为那样璀璨耀眼的人呢!玄时也渴望过变成强者,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玄时的脸越来越白,这样分散自己的Jing神力的分裂感,剥离感,自然是让大脑极其难受的,虽然玄时的Jing神力因为转世比普通虫更加强大,但这样乱来的释放Jing神力,极大程度会被误以为入侵,被其他虫族攻击变成一个傻子,侥幸无人攻击也会因为收不回Jing神力而变成一个植物人。
玄时的身体越来越冷,不自觉的靠在了墙壁上,他依旧没有收回自己的Jing神力,一般人或许因为痛苦早就放弃了,毕竟如此过度的释放Jing神会造成很大的危害,死亡也不是不可能,但玄时却有着自己的倔强和坚持,亦或者,他在寻找着一种真实,此时此刻他坚定不移的认为,旋甘就是他的真实,因此死亡也无法阻止他。
一种飘呼呼的感觉传来,身体似乎已经没有知觉了,玄时隐约感觉到一种排斥感,或许在游离的话,会死掉的吧!
不合时宜的,他想到了自己人类时期的父母,是他们交会了自顾封闭的自己,什么是爱。自己死掉的话,虫母会难过的吧!孩子会因为没有爸爸而难过吗?
玄时眼睛不断涌现泪水,负面的情绪排山倒海般袭来,似乎一片片锋利的刀刃,划在身上,忽然一股温暖的感觉传来,有什么缠绕上来,游历在外的Jing神似乎被召唤一般,有了归处。
玄时眨眨疼痛不堪的眼睛,吸了吸鼻子看着抱住自己不放的温暖身体,“卓乡?”玄时茫然的叫了一声,看着焦急万分的雌虫,面前的虫似乎在哭泣,眼睛红通通的。
卓乡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却也忘不了那一幕,如果自己在来晚一点的话,面前的虫……不,卓乡不愿意想象那样的画面,看着面前茫然无知的雄虫恨的牙痒痒,既然这样不爱惜自己,想着便狠狠朝着玄时的嘴巴咬去,鲜血的味道弥漫进口腔,卓乡看着玄时鲜血淋漓的唇瓣心疼的舔去了那些血ye,看着那一道刺目的红痕心疼道:“你感受不到痛吗?就这样一直释放Jing神力,你知不知道,我如果在来晚一点,你就回不来了,你死掉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因为Jing神交织的牵引,玄时能够感受到卓乡的重重剧烈情绪,虽然不太了解却也心虚的低下头,有一种做错事的不安感:“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见旋甘,我……缪左现在有危险,你快去救他吧!”
卓乡咬了咬后槽牙,不悦的看着玄时:“救个屁啊!碧茶每回来都要闹这么一出,我可不想过去找打。”
卓乡看着乖巧认错的玄时,心里那股气慢慢平淡心里一阵无力,抵住他的额头,注视着那双茫然无措的眼眸,语重心长道:“以后,不要这样做了,我不想你有事……旋甘……也不会想你有事的。”
玄时眨眨眼,看着仿佛雌父附体的卓乡,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容,他能够感受到卓乡的关心,软绵的身体抓住了卓乡的手在自然不过的恳求着:“卓乡,你带我去找旋甘吧!我想见他。”
卓乡的身体一顿,眼眸里的温柔消失不见,带着微微的怒气,一把将软绵的雄虫抱在怀里,抿着嘴巴脸上在不见一丝笑意,如此沉默的抱着自己倾慕的雄虫去见另一个雌虫。
卓乡看着怀里乖巧的雄虫,面前的雄虫一直很乖巧,如果不是这段时间被事情绊住了手脚,自己已经是雄虫的虫了吧!该死的队部合并。
“玄时,你,为什么会选择旋甘,那个不上进的家伙。”玄时注意到卓乡的情绪,只以为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