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师兄玩弄的浑身无力的温留直接哭着睡过去了。
魔灵将他抱到一旁柔软的床上,一转身就对上了蔺尘标带着杀气的冰冷双眼。对方现在毫无灵力,更被玄铁束缚着脚腕,魔灵当然不怕,再说,打一架对方也打不过自己。
“这么看着我干嘛?你别忘了,我可是你,你要是未曾怀疑过他,我怎么会诞生。”
“蠢货。”
再次被另一个自己骂蠢货,魔灵第一次有一种想弄死蔺尘标的冲动。不过蔺尘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彻底傻了眼。
“你口口声声说温留偷走灵器,那我问你,灵器现在在谁的手中?”
魔灵一愣,确实……灵器既已被温留偷走,最后又怎会回到自己手里。
“……那他入过魔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他望着温留额间火红的标志,只觉得刺眼。
蔺尘标抿了抿唇,将温留的事情从头到尾给另一个没有记忆的自己讲述了一遍。
从温留七八岁开始,他便发现温留总是会遗失一段时间的记忆,而那段记忆往往又是温留情绪格外激动的时候。
温留七岁那年,师尊因自己私自下山而在众人面前惩戒他,当他被打的即将昏死过去时,只见温留一脸杀气的挡在了自己身旁,手里的剑竟然向着师尊刺了过去。
师尊震怒,将温留和自己关进了幽室,而当温留醒来的时候,却对一切毫无记忆。
从那以后,蔺尘标便经常注意温留。随着这样的事情增多,温留的额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标志。
蔺尘标那才知道原来温留竟然修了魔道。他去找师尊对峙,师尊却告诉他,如果自己不乖乖听话,温留就会成为师尊手中的杀人工具。
恢复正常的温留似乎不想让蔺尘标知道自己受师尊威胁修魔道这件事,蔺尘标稍一试探,对方就遮遮掩掩不想多说。
蔺尘标也不愿逼他,只好假装自己不知道。
然而另一个温留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也不加掩饰,只是每次都坚定的望着自己说:师兄,要是有一天我做错了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至于温留到底要做什么事,却是守口如瓶。直到蔺尘标被清宁派围杀,濒死之际感受到一股强烈魔气注入了自己身体,他才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可惜自己也受魔气的影响走火入魔,魔灵趁机摄取自己的另一半意识形成了第二个蔺尘标。
……
魔灵听完,只哼了一声,“这不过是你的猜想,也许他就是利用你,才编了这些谎话骗你。”
只不过嘴上这么说着,视线却紧盯着沉睡的温留,看着他额间那抹红痕,一颗心砰砰砰的跳动起来。
温留醒来的时候,只见魔灵正坐在床头,一双冷冽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魔灵却以为他不想看见自己,欺身抢了一个香甜的吻。
一吻结束,温留噙着笑像抚摸大型犬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魔灵玩味的问:“你不是不要我只要师兄吗?”
“我只是觉得师兄吃起醋的样子格外有趣。想多看两次罢了。”说完利落的从床上起身逃到了蔺尘标的身后。
“你——”魔灵咬着牙气的说不出话,害他因为那句话一夜未眠,竟然只是对方的有心捉弄。
蔺尘标看着温留额间的火红标志,心想果然只有这个温留才会喜欢捉弄自己。温留在他怀里蹭了蹭,小狐狸般笑yinyin望着他。
“阿留,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冷冽的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后悔和自责,温留却笑嘻嘻的握紧了他的手,“师兄,你不用在意,都是我心甘情愿。”
魔灵也臭着一张脸凑了过来,紧盯着温留,等他道出真相 。
温留犹豫了一下,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师尊要拿师兄做炉鼎,好突破第九重,而这中间又需要一个人做转化的工具,于是他那个无情的爹毫不犹豫的让他修魔道,甚至还用他的鲜血和灵气喂养魔灵。
后来师兄第九重练成,师尊让他去骗走师兄的灵器,好趁机将师兄做成炉鼎。
那时的温留受师尊控制,一身灵力全部被对方束缚着,他原本想联合师兄一同杀死师尊远走高飞,然而又害怕自己成为师尊威胁师兄的筹码,于是只好铤而走险。
他先向师尊说明贸然骗取师兄灵器只会让师兄产生怀疑,又向师尊献计:等他假装偷偷放走师兄,让对方误以为留下的自己受师尊折磨奄奄一息,再找信任的师弟以救自己为借口,师兄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交出灵器。只要拿到了灵器,再派清宁派的众人全力围攻,师兄肯定会成为落网之鱼。
师尊很满意他的计划,还以为温留全心为自己卖力,于是便允许温留放走了蔺尘标。
后面照着计划,蔺尘标果然将灵器给了他们。
温留看着眼前笑的张狂的师尊,在心底冷笑一声,表面乖顺的将灵器递了过去,实际上在师尊得意忘形放松警惕之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