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轴戏这就开场,你现在走?”
韩荥竹扇挡住黑衣人的去路,“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好位置,走,下去看吧。”也不等黑衣人答应,起身走了下去。黑衣人顿了顿,随后跟了上去。
韩荥找的位置果然好,正冲着台子中间,没有视线遮挡,台上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就是身边不断发出yIn笑的人分外刺耳。
温留此刻难得能休息片刻,正窝在台上一角,低头看着地面,眼神平淡。
不过是一群游戏人间的行尸走rou罢了。他叹了口气,自己从小就被师尊养大,细数过去来下界的次数并不多,印象最深的还是小时候大师兄偷偷带他逛元宵夜市,街上的人都在欢度佳节,哪里像现在这般面目可憎。
大师兄自从前年下山,再也没回来过。也不知道他持剑天涯的梦想有没有实现。他若是看到门派的现状,不知道孤身一人会不会有危险。
温留低头凝视着自己浑身的伤痕,上次伤的这么狼狈还是小时候。
那时候师尊管他管得严,他天资不好,总是跟不上师兄弟们,师尊生气的时候就会把他关进幽闭的房间里,一关就是一两天。只要他不求饶,就不放他出来。
温留从小性子倔,饿到晚上咬自己的手臂都不肯求饶。每一次都等到他昏死在房间里,才会被放出去。
第一次被关的时候,打他两岁的蔺尘标偷偷翻窗子给他送吃的。七八岁的少年还没不像现在一般轻轻一挥手整座墙就会随之倾倒,房间窗户刻意修的高,温留只听见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疼痛的闷哼声。
关在墙这边的温留着急地捶着墙,连喊了好几声大师兄,听到那边应声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五小小身体踩着屋内的桌子费劲地爬上窗户,只见一身白衣的蔺尘标一张脸煞白,双手按着自己的脚踝,旁边为温留带的点心撒了一地。
温留着急地探出头去,“师兄师兄,你没事吧?痛不痛疼不疼。”
蔺尘标见他半个身子都探出窗,眉毛皱的更紧了,绷着一张打小就清冽的脸,“我没事。你下去。小心——”
话还没说完,温留的身子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来。
蔺尘标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冲了过去,结结实实地做了温留的rou垫。这一下,身上的伤更惨烈了。温留见他疼的直皱眉吸气,不知所措的揉着他受伤的地方,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打在蔺尘标蹭破皮的地方,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蔺尘标闷声道:“别哭了。我没事。”说完他尝试着起身走了两步,姿态一瘸一拐的。温留小心的揉着他肿起的脚踝,无声的落眼泪。
“都说了没事。”蔺尘标捡起一旁滚落的点心,“不能吃了。”
“还能吃。”温留剥去外面一层酥皮,递给蔺尘标。
“你吃,我不饿。”“哦。”
两个人背靠着背坐在墙角,蔺尘标看着温留三两口把他带来的点心吞了个干净,默默地记下了下次要多带点,还要再带点水。
两个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师尊给逮着了,温留继续被扔进了小黑屋,蔺尘标他不知道怎样,等到他终于被放出来,才知道大师兄被师尊用剑鞘抽了百下,衣衫都染红了。
温留在蔺尘标床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打那以后,他再也不要蔺尘标去看他。反而翻窗出来带着浑身的伤找蔺尘标。
……
“温道长,醒醒。”对上韩荥那张笑盈盈的脸,温留才清醒过来此刻身在何处。“开始了。”
温留走到台子中央,正对上黑衣人那张五官模糊的脸。他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浑身忍不住的发抖,竟然还往韩荥身后躲了躲。
察觉到他的异常,韩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还以为他是害怕接下来的开苞,“不用怕,一会儿药效发作了,就不会难受了。”
温留闻言问:“能不能不用药?”他不愿看到自己在春药的作用下成为只知道撅着屁股求cao的sao货。
韩荥竹扇一指,是黑衣人的位置,“那位的命令我可不能违抗。温道长,你若是不愿,可以去求他。”
温留咬着唇。当然不能去求他,那人恐怕会以自己的求饶为乐,若是惹动了他的杀心,那他的努力就白费了。
“诸位客官,接下来将进行的是sao逼拍卖。诸位可以随意报价,价高者得。”
“一百两。”
“两百两!”
“五百两!”
……
一声接一声的报价响起,有钱的人竞争激烈,无钱的人在一旁凑热闹,顺便还能捞点rou渣吃。
“一千五。”
“我出两千两。”
“两千两?!赵老板今天有够豪横的啊。”
“听说是他家里那位最近管的严,都没怎么开过荤,这不今天到这泻火来了吗。”
两千两一出,原本叫嚣的人纷纷安静了下来,一看赵老板势在必得的样子,其他人早已做了退步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