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在你低谷的时候给一点甜头,让你不至于丧失所有期待。
贺盛听医生说外婆的病情转好很多,人也变Jing神了,能记起贺盛了。
她坐起来靠着枕头给贺盛剥粽子,碱水的,在玻璃罐里滚一圈蘸满糖递给贺盛。粽子是隔壁床的阿姨家里送来的,吃起来可香。
小时候吃的粽子都是外婆亲手包的,箬叶洗净剪好形状,卷成手握状再往里塞糯米,煮熟以后黏糊糊的,常常不愿意嚼就胡乱吞下,最后胃痛。
高考前夕,全校师生都进入了状态,低年级被严禁进入高三区域。
贺盛偶尔看见对面楼的教室,风扇半死不活地转悠,有学生嫌吵把桌椅摆在走廊上自习,白鸽呼啦啦飞过天台,大家都在做最后的冲刺。天气像是会呼吸,缓慢悠长。
看他们好像看到两年后的自己,也许连天气都会是一样燥热又平静。
高考前一夜,教学楼还是灯火通明,落日早就挥手告别人间,淡淡的月牙印在空中。
贺盛在教室晚自习,窗户全开,晚风夹杂栀子花的幽香,伴随虫鸣度过无数个重复的夜晚,青春隐隐约约。
对面楼传来一阵sao动,大家都凑到窗边往外看,撕碎的试卷像蝴蝶一样飞下来,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高三生聚集在走廊欢呼嘶吼,不知谁先唱起《七里香》,引得大家合唱,歌声七零八落的。
贺盛在座位上侧头注视他们宣泄,强烈的难以形容的情感冲击他,这种心情难以命名,可以肯定的是多年以后回忆起来,即使心已经修炼成铜墙铁壁依然会为此松动。
离别在即,再不舍,也该挥手与青春告别。
高考完,学校一下变得静悄悄,树影婆娑,虫鸣声放大数倍。
贺盛看见麦苳站在树荫下,蹦蹦跳跳地朝他招手,衬衫因为手高举而短一截,露出雪白平坦的小腹和凹陷的肚脐。
“你怎么穿成这样?”贺盛问。
“不好看吗?今天是毕业学姐look。”麦苳捏住垂在肩上的双马尾朝他做个wink。
贺盛:……
他们爬上天台,找个有Yin影的角落坐下,麦苳打开蛋糕盒喂他一口,“好吃吗?我自己做的。”
“太甜了。”
“我试试。”麦苳尝了一口就皱眉,又甜又腻,想吐出来却被贺盛看穿,“不准浪费食物。”
好吧。麦苳忍住不咽下去,跨坐在贺盛身上,双手捧住贺盛脑袋亲上去,把蛋糕送进对方嘴里。
甜腻的蛋糕混着口水全送进贺盛的肚子里,麦苳勾住贺盛的舌头吮吸,不停变换角度,手伸进对方校裤里撸动rou棒,贺盛扶住麦苳小心他掉下去,隔着薄薄的衬衫麦苳感到背上传来手心滚烫的热度,烫得他皮肤颤颤地抖。
手从衬衫下摆伸进去,从腰滑到背,扣子一颗颗解开脱掉,麦苳里面还穿了一件紧身的针织毛线,短到胸下,紧紧包裹少年的躯干,凸出流畅的腰线。
少年着急地把对方Yinjing从内裤里拉出来塞进身后的小洞,却看见耻骨相连的地方刺了两个英文字母。
“咦,JQ什么意思?”麦苳睁圆眼睛问道。
“交钱。”贺盛面无表情地回答。
大概是惹恼了贺盛,被对方反剪双手后入,领带缚住双眼,膝盖被顶得往前耸,内裤褪到tun下,大腿贴着大腿。
腹下肌rou随着冲撞拍击tunrou,rou花一层推着一层,尽管穿了长筒袜,粗粝的小石子还是磨得膝盖疼。
汗沿着贺盛下颌滴落在麦苳背上,白瓷一样的肌肤冒出细细密密的小汗珠,滚烫的舌头尽数舔掉,麦苳被灼热的温度刺激得发抖。
尽管这场性爱粗暴,麦苳还是能从中获取快感,rou棒抽插得又快又狠,敏感点被狠狠碾过,爽得忍不住翻白眼。
Yinjing还埋在xue里就被翻了过来,麦苳呻yin一声拉下眼罩,左右两掌贴紧贺盛的脸颊,啪啪两下说:“别这样,我是你雇主。”
贺盛大概也觉得自己有错,像狗狗一样埋在对方颈窝嗅嗅舔舔。
就轻易原谅了对方,好像贺盛真的是自己养的一条大型犬。
麦苳安抚性地抱住他,顺着头摸到脖颈,感觉到一片shi意,滚烫的泪一点点汇聚锁骨,麦苳好像非常明白他的难过,可具体的他又无从得知。
俩人换了一个姿势,麦苳骑在贺盛身上律动,身体向后绷紧,闭着眼睛下巴高高仰起,贺盛食指沿着麦苳下巴一直往下滑到肚脐眼。
过度消耗的身体软绵绵的,高chao后打冷战,连烈日的温度都变得宜人。
“我讨厌穷。”贺盛的话好突兀,“总是让我难过让我陷入困境。”
“那就继续讨厌。”麦苳话懒懒的,“人的意志不能改变什么只有行动才可以。”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前列腺快感吗?”贺盛几乎是嘲讽。
“不管我要什么,都来填满你缺失的那一半不好吗?”麦苳好像知道贺盛要问什么,“这个世界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