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勉强能沉下心来把三次修炼都完成了,但叶淮心这一天过得还是有些神不守舍。
他和焱鸷之间算是把话几乎完全说开了,虽然心里还是不怎么觉得确定,但焱鸷的反应都落在他眼里,他能肯定,那样的焱鸷,对他多少是有点喜欢的。
那就够了。
足够他一整天都是飘的。
晚上照例被叫到焱鸷那边去,羞羞地把肚子里的珠子下蛋似的排出来,他都还是飘的。被焱鸷Cao得哭出来了,他还是飘的。
甚至有一回老东西把他的手捆在身后,却从正面Cao他。那老东西魁伟高大,体重自然也不轻,故意重重压下来,简直把他压得气都透不过来,顺带几乎把他的手压断。就这样,他都还觉得自己在飘。
直到焱鸷餍足地放过他,他没骨头似的四肢张开瘫在床上,他还是飘的。
怎么这么开心啊?
明明全身都像被碾碎了一样;明明前面还是被堵着,Jingye只能努力从缝隙流出来;明明后面十有八九又肿了……
奴隶伺候两个人弄干净之后,焱鸷对着床上半死不活的那一滩叶淮心道:“画的xue位图和抄的口诀呢?”
“……”叶淮心动了动手指,脑子反应不过来,“什么?”
“之前让你三天内画的xue位图,抄的口诀,今天第三天。”
叶淮心被雷劈了一样僵住了。
他完全忘了!
第一天焱鸷带着他修炼结束,晚上又带他去了东华岛。第二天下暴雨。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他美滋滋飘了一天。
先前才说过喜欢焱鸷在他做错事时严厉惩罚他。可真正犯了错,他可是知道焱鸷手有多狠的。
他慢慢坐起来,脸上表情都不用猜。
“没做?”焱鸷挑起了眉。
他逐渐露出小心而讨好的笑,“焱先生,天还没亮呢……我现在做行不行?”
“行。”焱鸷很干脆地指了指墙角,“跪那边做。”
叶淮心如蒙大赦,顾不上全身酸痛,马上爬起来,一边套上裤子披上衣服,一边问:“那我能不能去你书房拿笔墨纸砚?”
“可以。”
叶淮心趿拉着鞋子匆匆去书房拿了东西回来,在焱鸷指定的地上摆好,油灯也挪了一盏过去,不敢含糊地跪了下来,趴在地上铺好纸急忙开始磨墨。
画一张xue位图,抄十遍口诀。还好不难,xue位和口诀他也都记得。
之前在床上已经折腾了大半夜,他紧赶慢赶在天亮前完成。把墨迹干了的纸张收拢来准备交给焱鸷的时候,他才发觉膝盖跪得又僵又疼。
焱鸷接过来,指指地上,“跪着等。”
叶淮心只好又跪下。膝盖疼得像扎进去了几根钉子一样,他龇牙咧嘴,无声地吸气,紧张地盯着焱鸷。焱鸷一张一张翻看他交来的功课,每一张都看得十分仔细。上一次看他画的xue位图,焱鸷也是同样仔细,叶淮心知道他不是为了找茬,只是严格了些,因此并没有怨言。
焱鸷看完之后放到旁边的桌上,注视着叶淮心道:“除了字太丑,没有什么问题。”
叶淮心一喜,左边嘴角一勾,就笑了起来。
谁知焱鸷接着说:“但是你忘了我交代的功课,还是要罚。只是可以少罚一点。”
“啊?”叶淮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焱鸷,却没敢求饶。忘了功课的确是他的错。焱鸷愿意教他修炼,他求之不得,也分外珍惜这个的机会,即使焱鸷不把他当成徒弟,即使两人之间关系与从前不同,他在修炼这件事上还是单方面把焱鸷看做师父的。
焱鸷转身到靠墙多宝架上拿了个东西转回来,叶淮心一眼就认出来是把戒尺。
……
卧房里为什么会有戒尺?叶淮心心道,难不成早就预计我会犯错?
“手伸出来。”焱鸷命令道。
叶淮心战战兢兢伸出左手。
“两只手一起。”
他又战战兢兢伸出右手,和左手并排举高,掌心朝上。
“十下。不许躲,躲了重来。”
“是。”叶淮心双手摊开,微微颤抖。
戒尺带着风声落下,随着清脆的响声同时在两个手掌上留下鲜红的印子。
戒尺的重量不如当初焱鸷用来打过他的铜制镇纸,但使用者的力道比东西的材质更能决定打击的疼痛程度。焱鸷显然用了比当初大得多的力道。
叶淮心尖叫一声,本能地缩回手。
“重来。”焱鸷没什么表情地说。
叶淮心大口呼吸着,把双掌又举起来。
这回他忍了三下。
第四下的时候还是没控制住缩了手,便听到焱鸷冷冰冰地说:“重来。”
哭着把手再度送到合适焱鸷击打的地方,叶淮心已经觉得自己这双手今天恐怕要废掉了。
焱鸷左手捉住他两只手的几根手指,戒尺在通红的掌心上摩挲,沉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