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天今天心情很好,他哼着小曲踱步进来了。
他顺手解开了把白折吊成秋千的绳索,白折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
白折惊异的看着顾惊天,纵然没有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帮助,短短一个月内,顾惊天竟然功法大成。
魔教中习得功法最高者为教主。如今自己身中巨毒,顾惊天修为超过自己,这教主之位易主是在所难免的了。
情绪波动让白折的毒性又翻上来了,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喀喀....咳咳咳......”等到咳了好一阵,他才平复下来。
他看着顾惊天,忽然凄凉的笑了:“你比我有天赋。也比我心狠。这个魔教教主之位,你会做的比我更好。”
顾惊天背对着他继续梳理功力,头也不回的回答道:“我不会成为魔教教主。”
白折比刚才更为震惊:“那你学这功法是为了什么?”
顾惊天:“我另有他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白折似乎还是不太相信:“那你要置我魔教千万教徒于何地!”
顾惊天无所谓的说:“他们可以就地解散。”
白折瞪大了丹凤眼,秀气的脸上再无血色,第一次露出了绝望的神色,看起来比刚刚还要虚弱。他哀求的说到:“这是我父亲留下的的基业.....”
顾惊天立刻打断了他:“我可不知道魔教是这么会为群体考虑的组织。”
白折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如同一个破娃娃一样,无力的倒在墙边。
顾惊天给白折喂下一颗解毒丹,只是消散的功力无法逆转。他对面如死灰的白折说:“你走吧。”
白折握拳,抬起手,看着自己脆弱的身体,忽然发狂,尖叫着质问顾惊天:“我这个样子能去哪里!你还不如杀了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惊天耸了耸肩:“也许你可以按你说的,当个小倌。毕竟你说的,伺候人的小倌不需要什么修为。”
平日安静的南华宗内张灯结彩,各路门派纷纷派人祝贺,弟子们迎来送往,热闹极了。
顾惊天坐在宴席的首席上,左边是他的师尊铭漠长老,右边是掌门,对于这个弟子,掌门满脸都是得意,连铭漠长老嘴角都有一丝久别重逢的笑意。
修真界全名门正派的敌人魔教被从内部解散,罪恶滔天的原教主白折不知所踪。
往日的叛逃弟子顾惊天竟然变成了卧薪尝胆,不惜以身试险,以一己之力铲除魔教的大英雄。
这让南华宗出尽了风头。
宴会结束后,顾惊天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旧房间走去。他作为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今晚被灌了不少酒。
在一个分叉路口,他顿住了脚步,停了一会,最终还是往和自己房间相反的方向走去。
郁星泽正在房间里出神。
他当年对顾惊天的感情是真的,当时的心碎也是真的,如今顾惊天回来了,爱爱恨恨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顾惊天直接推开了门。
外面朦胧的月色笼罩在顾惊天的身上,顾惊天脸颊带着一丝chao红,不知是羞涩还是醉意。他的眼睛黑亮亮的,直直的盯着郁星泽,似乎眼中只有他一样。
郁星泽的心跳漏掉了一拍,他急促的呼吸吹灭了身旁的蜡烛。等他手忙脚乱要再次点上灯的时候,黑暗中顾惊天已经将他拥入了怀抱。
一响贪欢。
第二天一早,郁星泽在顾惊天的身边醒来。他伸手去拨弄顾惊天晨勃的大rou棒。
顾惊天反手捉住了他作乱的双手,把他摁在身下。
“之前的事....对不起。”
郁星泽却红了脸。如今顾惊天回归,还成了宗门英雄,当年的耻辱如此回想起来却别有情趣。他几乎还记得当时的热流激射在自己的身体里是多么的滚烫。
顾惊天亲了他一下,对他说:“这次回来只是想和你道别,我身怀魔功,终究为大家所不容,不如下山。”
郁星泽有些不舍得,紧紧的抓住顾惊天的手腕。但是他也不想让顾惊天在宗门内被人嚼舌头。“你记得要写信给我啊。等我有空,就去找你。”
顾惊天摸了摸他的额头。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他在心里说。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等到离开房间时,顾惊天顺手为郁星泽带上了门。刚合上门的瞬间就听见里面穿出哭腔。
顾惊天走下台阶,在走出院子前,他再次转身屈膝跪地,对着房间远远的一叩首,然后离开再没回头。
顾惊天跪在铭漠长老的身下。
之前他还只是远远的跪在蒲团上,铭漠长老高高的盘坐在白玉台上。
铭漠长老开口问道:“这些年....你为何要这么做?”
顾惊天:“众仙门苦魔教已久,弟子身为南华宗一份子,为仙门出力,岂不是应当的?”
“你和那个魔教教主,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