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荆珣掌心里揣着一根银链,链子上挂着一根素圈,戒面里刻着“SW”的缩写。
他下了车勾着链子,快行至别墅门前时,他想了想,还是犹豫着将穿着素圈的链子戴到了脖子里,这才轻门熟路迈进莘家的大门。
席敛瑕坐在客厅里,抱着怀里温顺雪白的猫儿给它梳毛。听到声音时她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经得起细细考量的脸,经过岁月的打磨依然耐人寻味。
“席阿姨好。”荆珣笑着打了个招呼。
席敛瑕放下手里的猫,朝着荆珣蓄出温婉的笑,“阿珣来了,莘梧在楼上,上楼找他吧。”
正巧楼梯传来脚步声,莘梧踩着aj下楼,隔着台阶和荆珣对视。莘梧扣着手腕垂眸看他,“还愣着干嘛,又迟到了,我都等你多久了。”
荆珣朝他抱歉的笑笑,也没反驳。荆珣今天是来看狗的,莘梧养了一条蓝湾牧羊犬,说是很漂亮,荆珣说想要见一见。
两人跑去后院去看狗了。
徒留下坐在客厅里的女人。偌大的客厅里阒静一片,没有丝毫的声响,周遭静得可怕。
良久,毛发雪白的猫咻地跳上席未暇的膝头,“喵”的叫一声企图吸引主人的注意,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主人的回应,于是它睁着一双葡萄大的眼珠喵喵地叫。
席未暇看着两人的背影,眼底寂灭的光层层叠叠。
半晌,她的手指摸着猫咪身上细软的毛发,这一点温热的触感给了她些许安慰,她不再感觉那么冷了。
“这只狗到底几岁了,你不是说它才抱回来没多长时间吗,它怎么这么大只?”荆珣指着盘窝在笼子里的那只庞然大物,语气间难免夹杂着难以置信。
莘梧看他这惊奇的模样直想笑。
蓝湾牧羊犬在市面上极其罕见,准确来说这种狗的品种还未在市面上售卖。因为这种狗的品种尚不稳定,货源一直掌握在佛罗里达州的一个女人手里,她手里的每一只蓝湾都有编号,不管是培育成功了的还是失败了的。
莘梧忍着笑耐心地和他解释,“蓝湾本来就掺着北美灰狼的血,北美灰狼又是狼种里体型最大的,所以它长得就...嗯,早熟了一点。”
岂止是北美灰狼啊,就笼子里的介玩意儿,至少掺了八种狗的血统,杂的不能再杂了。是故它每一代繁育都不稳定,预计想在市面上见到它,还得是在几十年之后了。
“能把它放出来吗,我想摸摸它。”
大型犬的品种狗性情一般都比较温顺,虽说蓝湾里有狼的血统,但是加上阿拉的憨批属性和哈总的睿智,它的攻击性也高不到哪去。
蓝湾从笼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得有半人那么高,胸脯上的毛发溜光水滑,迈着蹄子从笼子里出来的时候姿态可谓威武雄壮。
荆珣靠近它时,狗子还带着生人勿近的睥睨气势,嘴里甚至发出呼呼噜噜的警告声响,但荆珣并不怕他。
狗子是很通人性的,只要你不对它展示出攻击意味,它是不会轻易攻击人的。
荆珣很喜欢狗,但燕晓从不允许他养猫猫狗狗一类带毛发的玩意儿,他一直是有点遗憾的。
他蹲下来抱着蓝湾的脖子,把整张脸埋在了它的毛发里,一副非常喜欢的样子。
莘梧知道荆阿姨一向仔细荆珣的身体,一切可能让他生病的源头都会让她给拦腰斩断。
“好了好了,得空再来看它,上楼。”莘梧看时间差不多了,拉着荆珣上了楼。
楼上两个人正窝在一起打游戏,莘梧一手握着手柄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去揉荆珣的脑袋,嘴里还夸张地感叹,“天呐,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荆珣不理他,自顾自掉血,最后拉着莘梧一起自爆了。
莘梧:“……”
他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荆珣,沉重地放下手柄,捂脸无奈苦笑。他搂着荆珣的脖子,脑袋抵着荆珣,一脸认真,“阿珣,听哥一句劝,来,哥教你。”
他拉着荆珣的手,将游戏手柄放下,“游戏不适合你,哥教你放弃。”
荆珣白了莘梧一眼,起身倒了杯水,腰倚在莘梧的书桌上,眼睛随意地打量着他屋内的陈设,最终眼睛定格在窗边的一副画架上。
奇怪,他知道莘梧是不会画画的,屋子里摆上一副画架就很突兀。他向前走了两步,细细端详画架上那副画。
这幅画怎么说呢,笔法尚且稚嫩就已经初见凌厉的端倪。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眉看莘梧,“这谁画的?”
“什么?”莘梧那边还没结束,闻言扔掉手柄走过来,看见那个画架才恍然大悟,“哦,那是窈窈的,我妈前两天让人送了过来,说是先在我这儿放两天,说是还没画完。”
荆珣皱着眉毛看着这幅画的笔法线条。
莘梧往这边儿走了两步,看见荆珣蹙在一起快要打结的眉毛不由得笑了,“怎么了,这幅表情。”
“她的画为什么要摆在你的房间里?”荆珣蹙眉认真地问他。
要知道莘梧曾经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