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秀陪着崔连喜在书房一通没羞没臊的乱搞,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两人简单洗漱了一番,出门吃饭。
崔连喜没有忌口,基本给什么吃什么。而李逢秀海鲜过敏,加上不吃辣,还有一堆“这不吃、那不吃”,所以两人一起吃饭时的菜系基本都由李逢秀决定。
今天也不意外,李逢秀开着车在一条美食街上溜着,问崔连喜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崔连喜说都可以,李逢秀便把车停在了一家砂锅居前。
两人一进砂锅居,老板娘就觉得眼前一亮,货真价实地感受到了“蓬荜生辉”是什么含义,热情地把两人引到空桌前,用力擦了擦桌子。
“吃点什么两位?本店特色牛rou柿子砂锅,还有坛rou,要不要来一份尝尝?”
崔连喜依然穿着上午的西装皮鞋——他这人没有上午一套、下午一套的奢侈习惯,向来是把一套衣服穿脏了才换下一套,此刻懒洋洋地坐在小餐馆的椅子上,露出一截纹身的手臂搭在椅背上,意外坐出了一种“来收保护费”的架势。
李逢秀没那么大控制欲去干涉他穿什么,自然随他去了,视线在老板娘递来的菜单上扫了一圈,飞快的点了菜:“嗯,牛rou柿子和坛rou都来一份,再来一个香菇炒油菜。”
点完自己想吃的,李逢秀把菜单推向崔连喜,“你看看。”
崔连喜拿起菜单竖到自己眼前,斟酌道:“唔……再来个冬瓜丸子的砂锅,狮子头你吃不吃……那再来一份狮子头,再来两张葱花饼。”
老板娘记下要求,给他们走菜去了。
李逢秀问他:“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崔连喜给了他一个“这还用说”的表情,凑到桌前抓住了李逢秀搭在上面的手,往自己脸上贴:“你以为呢,我把仅存那点能量可都射给你了,一滴都没剩,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头牛我都吃得下。”
李逢秀煞有其事地摸了他的脸两把,点点头:“是瘦了,再给你加个枸杞炖鸡吧?”
崔连喜顿时瞪大眼睛,一把甩开他的手:“Cao,谁要吃炖鸡巴!老子才不吃炖鸡巴!”
他这一嗓子喊得有点大,还好这会儿不是饭点,大厅里就一个正在擦桌子的服务员,闻言大惊失色地看了他们一眼,好像他们是两个口味奇重的变态。
李逢秀笑得不能自已,感觉这辈子都笑点都被崔连喜踩上了,要不是人不能靠笑料活着,崔连喜一个人就能供应他后半辈子的Jing神食粮。
吃完饭,崔连喜说什么都要去纹身,李逢秀看他神情认真,便没劝他,溜着车到处找纹身店。
崔连喜找不到是因为与社会脱节,不熟悉这座日新月异的城市。而李逢秀找不到是因为两耳不闻窗外事,漂亮废物一个,问啥啥不知道。
俩人毫无头绪地找了半天,一家和纹身沾边的店铺都没看见,只好再次打电话求助。
王助理一回生,二回熟,给他们推荐了几个APP,说去那上面搜关键词就能搜到。
于是俩人把车停在路边,凑着头捣鼓各自的手机,总算是联系上一家下午就有空的纹身店。
纹身店坐落于一片居民楼小区里,是个自带花园的一楼民房,崔连喜领着李逢秀走进去,找到了那位提前打过电话的纹身师。
“想纹什么?有图吗?”纹身师坐在电脑前开门见山道。
崔连喜:“没有图,就想纹个名字,您帮忙设计一下吧。”
纹身师看了他一眼,扫到他手腕处的一点图案,知道不是新手,便没有多劝,只是给他推了一张白纸,“哪几个字?确定想好了,纹上再想洗可就麻烦了。”
崔连喜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出李逢秀的名字,顿了顿,又在后面多加了两个字,还给纹身师,“想好了。”
“……”纹身师盯着纸上的五个字琢磨了一会儿,打开PS开始做图,“想纹哪儿?多大尺寸?”
“不用很大,位置的话……您等一下——李逢秀!”崔连喜扭头喊来正在欣赏墙上各种纹身图案的李逢秀,“我纹哪儿?”
李逢秀走到他身边,上下审视他一番,回忆起这具身体不穿衣服的样子,点了点他的小腹:“这里吧。”
崔连喜便转向纹身师,指着李逢秀刚点过的地方道:“师傅,纹这里。”
纹身师略带惊奇的看了李逢秀两眼,没想到这个人就是白纸上的那个名字。
因为这个看起来好像只是来陪朋友的男人神情太过寡淡了,甚至寡淡出了一点禁欲的味道,比起气质里就带点轻狂的客户本人,这位先生有种和整个店铺都格格不入的“正经”——像是西游记里进花果山找孙悟空的太上老君,看着一山的野猴子遗世而独立。
不过纹身师的惊奇也就存在了几秒钟,很快他就接受度良好的接受了“那位青年才俊其实是个占有欲爆棚的变态”的事实。
纯文字的设计很迅速,不到十分钟纹身师就拿出了七八个方案,让崔连喜选。
崔连喜挑了个最顺眼的,也没拿去给李逢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