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凌煜早上买早餐的时候顺便点了一杯冰美式，苦涩却提神，本来他喝不惯这种苦咖啡，平常都是白开水，不用钱也解渴。现在有了些钱，他发现这些是白领的标配，挤地铁手上拿着这么一杯，也觉得这个月能多领一点工资，根本看不出是个刚入职的菜鸟。
他的习惯慢慢开始改变，是悄无声息的。
还是那个门童开的门，他快步刷了员工卡，挤上了电梯，离规定的上班时间还早了十分钟，他喝了一口手中的冰美式，然后开始了上午的工作。
直至中午午休前半个小时，他看了看身边的女职工A，“我有些不舒服，想去一下医务室，等下主管来了，你帮忙说一下。”
“你放心吧，上一次你帮了我这么大一忙，去吧去吧，就算是摸鱼我也不会说的。”女职工A朝他眨眨眼，心领神会地挑了下眉毛。
闻人凌煜看了一眼桌上只喝了两口的冰美式，果然还是拿铁会比较好，还是去扔掉吧，他起身的时候拿起了咖啡，坐上了电梯，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门口，又往透明的玻璃窗里望去，是一个男人宽阔的背影，对方穿着一件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头发很茂密，从身后看上去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跟自己昨天晚上想到的中年秃顶男完全不一样，他松了一口气。
“砰砰砰”
他礼貌性地轻轻敲敲了门，然后转动把手，走了进去，一股熟悉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涌入了鼻腔，但是过了一会，习惯了便不觉得刺鼻了。
“请问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这个男人缓慢地转动自动椅，露出了他的脸，是一张很年轻的脸。
因为与想象中的非常有出入，所以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我好像得痔疮了，你能看吗？”
对方好像因为他的回答抿嘴笑了笑，“难道不是因为昨天一下子找了两个男人的原因吗？也是，刚开始，就选择一天两个，你也是挺让我意外的，很吸引我的注意，以前的选手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闻人凌煜听到对方提到了其他的选手，那也就证明自己不是第一个参加这场比赛的人，他心里不禁多了几个疑问，那些选手是同时期与自己比赛的吗？他们现在也在这个公司里面吗？如果输了比赛，所谓的惩罚是什么，只是被辞退吗？
这些话他当然不能当着医生的面问，他不知道这个集团里的所有人是否为了这场游戏而角色扮演，比如说这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是否是真的医生，他感到存疑。
“医生，你说的其他选手，是指……这次的比赛不光有我一个人参加？”
对方听完完全没觉得冒犯，但是说的话很巧妙的避开了他所要问的重点。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呢，至于我说的其他选手，他们来我就做，我在这个集团里也只是个有代号的工具人罢了，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其余多的一概不知，不是有句话叫做，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吗？我只是个安分守已的，拿着基础工资的医务室医生罢了。”
闻人凌煜听完之后，觉得对方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套话没有成功，其他代号者口中估计也问不到什么东西，但是他不会放弃，一百多位代号者不可能一位都如此严谨，总有像六号一样会善意提醒他的男人存在。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代号吗？”
他在试探，如果能减少一位来减轻他屁股的负担，那真是求之不得，这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上去好像对他并不感兴趣，又或者说对方真的是个为人君子，可以给他放放水。
“医生，你看你每天工作也挺辛苦的，那什么……是一项很消耗体力的运动，多累啊，如果你告诉我代号，我们两个之间不就可以一石二鸟，双赢。”
那个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闻人凌煜，脸上的表情好像在挑逗着他。
“我不觉得你是个冷淡的人。”
“什么？”
“你昨天洗澡的时候拍的照片，可是在我们120人的群里翻阅了好多遍呢，有几位代号者恨不得晚上就去你的出租屋，把你捆回家好好地招待你一番。”
闻人凌煜听到一本正经的男人口中说出的话，艰难地吞咽了一口，是自己太过天真了，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相信。
“我的代号是77.”
他听到对方告诉他数字的时候，难掩脸上的震惊之情，这么容易就说出来了？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闻人凌煜其实不太相信对方能够这么轻易把代号说了出来，也许是真的对自己这样的男人不感兴趣，他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照了照镜子还是觉得自己是有几分姿色的，如今没有被看上，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失望。
“你躺床上去，我给你检查一下，痔疮是不可能的，只是从来没有被男人上过，所以可能会有些充血，擦下药明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什么药效果这么好？”
他边问边躺上了医务室的病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