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个月后,朝云国使者来访南国,十里红妆不远万里送来,附上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不请自来,只为替国君求娶南国五公主!
宴上的臣子们面面相觑,尴尬不已。
只因,南国没有五公主,只有一个五皇子。
这时,清零突然站出来,上前来大声道:“我愿意!”
是了,他跟对方说是要做皇后的。
这事当场就成了,用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皇子和朝云这种大国搭上关系,简直是白赚。南国皇帝很乐意,也不纠正使者说法,就把儿子当做女儿嫁出去了。
出嫁前夕,清零搬到了皇宫里,他需要从宫里出嫁。
清零穿着红红的嫁衣,看着镜子发呆,他居然真的要嫁给他了。
喜欢他几乎是一件天生本该如此的事情。他不会知道,清零第一次看见他时,心跳猛烈得跳了好久好久。清零手放着胸前掩饰乱频的心跳,看着他笑着说在下君峣,公子是?我叫清零。他名唤清零,是我弟弟。哥哥替他回答了……
清平迈进寝宫,看见他那弟弟正坐在镜前一副待嫁娘的傻模样。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没开口。
清零慢慢起身,走到哥哥面前,轻轻跪下。穿嫁衣本该是跪天跪地跪父母,可他对不起哥哥,所以一个人给哥哥跪。
“对不起。”清零说。
清平冷着脸不说话。
“是哥哥先不要他的。”清零轻轻说。
“我不要你就拿去了?”清平握紧了拳头,冷冷道:“清零,你贱不贱?你知不知道做皇帝的皇后,是要跟多少人分享自己的爱人,他当着你的面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心里还放着一个我,他根本都不爱你,你还甘愿为他变成一个女人吗!”
清零从地上站起来,嫁衣很重,他起的很稳。他站直看着清平说:“不一样的,哥哥。因为爱他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其他事情就不怎么重要了。”
清平愣住,清零的目光很坚定,让他想要闪躲,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不要后悔。”
仿佛又是在对自己说的。
新帝登基,五个月后就立了新皇后,还是南国的公主,为维持友好外交,举国同庆,婚礼非常盛大。
清零按照自己期望的,来了朝云国,和君峣拜了堂,成了亲,做了君峣皇后。
洞房的那天晚上,君峣喝醉酒慢慢地走来了,他喝醉了,又不是醉的很厉害。能稳稳地走过来,帮清零掀了盖头。红妆的脸,是他曾幻想过的另一人的样子。
他是醉了,不然不会忍不住捧起这张脸,感慨着:“真像。”
但他还没醉。君峣站起来转过身,留着一句:“睡吧。”离开了自己的寝宫。
三年。
春花秋月又过冬。
清零做了皇后三年,从最好的十七年华到二十,宫里的妃子添了一位又一位,宠妃换了一批又一批,所有人都知道皇后不受宠,可偏偏皇帝最宠。
可以在宫中冒犯皇帝,但不能冒犯皇后。如果冒犯到皇后,皇后不会说什么,皇帝就会让那个人永远消失,哪怕是最受宠的宠妃。
清零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活的很好。衣食不愁,什么都不缺,可只是表面的好。
君峣有时会和他一起用膳,节日邀请他一起欣赏花看景,偶尔也会喝点小酒对月yin诗。
那天是君峣喝得有些多了,目光比以往要放肆得多,一直盯着清零的脸看。
清零淡淡地问:“如果我像他多一点,你会喜欢我吗?”
“也许吧。”君峣这样说。
清零没再说话,直接起身离开了。
也许是生气了吧。君峣托着下巴想,又是一杯酒下肚,默默对月饮了半壶。
半醉半醒间,君峣看见月下走来人,月光下,那人一身月白衫,好似披了一身月光,浑身气质如月清冷,神色微淡,一下就勾起君峣心底紧绷的那根弦。
待月靠近,君峣一下子没忍住将人整个搂紧自己怀里。
这真实感太强,君峣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怀里的清零也抬头看他,眼里的爱意和痛太明显。
君峣一下酒醒了,松手了。
清零也默默后退半步。
他是君峣的皇后。三年了,二人最亲密之举不过新婚夜时君峣醉了摸了他的脸,醉着说真像。现在,他模仿了哥哥半分,君峣就失控得抱紧他,不,是抱紧了哥哥。
“对不起。”君峣道歉,压下心里的苦涩,说:“你不必这样。”
清零低下头,又退了一步,“嗯”一声,说:“我懂了。”
夏日来了,天气热起来,室内加起了冰块,可还是热。
君峣烦闷得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一边,这天气热得他没法思考,明明之前也这样热过,怎么没这么烦?
君峣思了半晌才想起来很久没见皇后了。
往常清零会三天两头给他往书房送甜点小吃,夏天是清汤,冬天是暖汤,偶有糕点,经常会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