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个兄长,是当今圣上。老皇帝是痴情种,一辈子就喜欢那么一个人,自从当皇后病逝后,就也没再纳后,勤勤恳恳Cao心江山事业,后宫里半个妃子都没有。
没了那些后宫明争暗斗,王爷跟皇上都非常健康长大,感情深厚,顺带随了老皇帝,都是痴情种。
兄长稍微擅长治国明理些,那就做皇帝治国,他更擅长出军征战,就镇守边疆,里外接应,至此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平时也就算了,新婚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王爷就被一道圣旨召进皇宫。
王爷睡下还没两刻,就被唤起来,困乏得紧又怕有急事,只能安抚王妃让他继续睡,自己翻起身套了外衣往宫里去。
去皇宫就跟回家一样,王爷也懒得再捣鼓自己,披散的头发随意用黑绳一扎,里面打底衣服配着外面一件黑袍,任谁也看不出是大名鼎鼎的君王爷。
进宫还差点被守夜侍卫拦下来。
王爷以为就自己这么邋遢,没想到了兄长书房,兄长裹着个被子就缩在木椅上,同样头发散乱,表情怪异。
“国库被偷空了?洞房花烛夜都要下旨,是不是有点过分?”王爷问。
皇帝狠狠剽他一眼,裹紧被子包好自己,反驳道:“不过是做戏,你跟谁洞房花烛?”
“啧啧。”王爷自己找了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茶,道:“自然是同我的王妃,你不懂,单身二十余年,是不是该找个皇后了。”
皇帝的表情霎时扭曲了,他咬牙道:“朕是该找个‘皇后’了。”
“嗯~你有这个觉悟不错。”王爷吧咂嘴,皇宫里的茶叶就是好,等下捎点回去给王妃。
“今日你大婚,去你府里的人你都记得吧?”皇帝问。
“记得一部分。”王爷点头,为了做戏不穿帮,就请了些可信的官员来家里喝酒,人倒也不多。
“那就好。”皇帝简直是在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迅速提问:“今日在你府里穿蓝色长袍束发的男子是谁?”
“蓝色乃常色,今日有许多客人穿,束发更是男子便要束发,你这么说过于笼统。”王爷摇摇头,并不知他说的是谁。
‘啪’!
皇帝从被子里伸出手把一块玉佩拍在桌上,又迅速把手缩回去,问:“这个是谁的?”
“嗯?”王爷有些恍惚,怎么感觉兄长的手臂有很多青青紫紫的斑点,像极了刚才自己在王妃身上留得痕迹,又觉得自己是酒没醒,兄长怎么可能会……不过,那个玉佩。“这不是李将军的吗?怎么在你这?”
“李将军?”皇帝面色发青,他记住了。
“下去吧,回去陪你的王妃睡觉””皇帝下逐客令,把王爷赶出去。
“什么情况?”王爷一脸懵,虽然兄长翻脸比翻书快众所周知,但今天也太莫名其妙了。
王爷拍门叫唤:“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李将军的玉佩在你那?!”
“滚!”皇帝骂道。
皇宫回到王府又有一些距离,出了宫门天都亮了,王爷思考半响,拐弯往李将军府里走去。
李将军是他在军营里提拔的副将,王爷回京后一直是他镇守边疆,此次是打了胜仗上京特赐‘镇国将军’之位。平时呆头呆脑,热爱武艺,打仗时颇有谋略又敢于冲锋,和他认识几年,王爷和他是过过命的交情。
自然知道那枚玉佩是李将军母亲就给他的,不是什么好玉料,雕刻也差劲。那年大雨连绵,各处闹瘟疫饥荒,全家穷得响叮当,母亲过世时也就这么个不值钱的玉佩能留给他,他一直当成宝一样。
因为太过粗糙仍然被当成宝贝,王爷对那枚玉佩可是印象深刻,绝对不可能认错。
进了将军府,一道光往王爷飞过来,王爷侧身闪过,躲到一旁,听到酒杯破碎的声音大喊道:“疯了吗!我死了王妃要守寡的!”
李将军坐在石桌旁,一脸苦恼,完全没了平时看见王爷就要比武的劲头。
王爷觉得莫名其妙,问:“你怎么一脸糟蹋了姑娘的表情。”
李将军一愣,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真糟蹋啦!”王爷倒吸一口气,追问:“那你怎么在这里,姑娘呢?”
“他跑了。”李将军拍着脑袋,反应过来又说:“也不是姑娘。”
说来事情是这样的,李将军昨夜看兄弟大婚,实在是替王爷高兴,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等酒席散尽,他浑浑噩噩出了王府,撞了一个男子,只觉得那个男子面如冠玉,星眸流离,长得特别好看,像下凡的仙子。
一不小心就醉在人家的眼睛里,把人家压在地上。
那个男子倒也不生气,很有气度得把他扶起来,掺扶着他去客栈开了间客房供他休息。
人送到了,那男子就要走了,李将军下意识地就拉住挽留,他醉得厉害,没办法成功的问出一句:请问公子名字?请问公子家住何方?请问是否已有妻妾?
他脑子里清醒的话语说出来都成了呜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