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喘息声愈发明显。
扶人到沙发坐下,步惊云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微光去了浴室。温水冲过毛巾,递到聂风手中热度恰好,只是对方反应迟缓许多,半晌才覆了面反复擦拭。
步惊云低头看他。
熟悉的面容被月色照亮,聂风双颊晕着不自然的绯色,下唇两道艳痕刚刚咬出,分外鲜明。
青年神情一反平日温煦,眉间蹙起、双唇微张,似是强行抵抗着难耐的不适感。对于步惊云关切的举动,他目色迷茫地抬起头,半晌憋出几个字:“师兄……水……口好干。”
用指节贴了下聂风额头,男人感受到异样的热度。
药效发作了。
步惊云平静起身,忽略对方被自己触碰后的颤抖,去桌前取了杯子倒水。
聂风低下头,不自然地曲了曲腿。
他苦笑了一下,试图回想警校课程提过的毒理学知识,结果是一片混沌。大量混杂的催情药物,已让他身体敏感到极点,即便只是被轻轻触碰,勃起的阴茎都会涌出丝缕前液。肉体的兴奋与心内的羞耻融在一处,腿间皮肤紧贴沾湿的布料,淫靡粘腻的感觉让聂风无所适从,
师兄……应该没有看到。
他又开始咬唇,齿尖不小心弄破口腔黏膜,立时品尝到极小范围内扩散的咸腥滋味,轻微的痛痒却被不断放大。
片刻后,温热的气息回到他身边,步惊云递来一杯水。
聂风伸手接过,五指却无法正常收紧,连臂弯都在发软。杯子瞬间滚落,大量液体从领口灌入,浇得满身都是,好在没有打碎玻璃。
“冇嘢。”
将杯子搁置一旁,步惊云抽了纸巾替他擦拭。
聂风的意识已经模糊,他浑身涌动着热流,头也有些发晕,凭着最后几分力道嘟囔一句“师兄”——嗓音微哑,字字粘连,不复平日清朗温柔。
“你先睡,有事揾我。”
步惊云揽他起身,半扶半抱领到主卧躺好,又寻了件睡袍替换聂风湿透的衣物。
期间,仍假作未发觉对方泛出红潮的身体,以及明显有所反应的性器官。
安顿完对方,他阖门去了隔壁。
恰到好处的空间距离,让聂风潜意识里深感安全。将身子埋进睡袍和被褥之中,他张口呼吸,鼻端隐隐嗅到熟悉的气味,体内的热潮亦席卷而来。
淡淡烟草残留,混杂着古龙水或者沐浴液,又或者是洗衣用品……
是师兄身上的气味。
窗外,星点红色在暗中闪动。
居所两间卧房有阳台贯通,步惊云从次卧反绕过去,在外停留了一支烟的时间。
看着聂风。
青年被情欲烧得恍惚,身上披了他的睡袍,腰间系带松散开来,未着寸缕的胴体暴露在步惊云眼前。
或许是绒面睡袍带来酥痒的包覆感,那具纤长匀称的肉体辗转反侧,试图蹭磨带着凉意的丝绸床单。可惜药物效用令青年的动作凝滞,再如何挣动,起伏摆动的幅度都不可见。
唯一的自渎举动,便是合拢双腿夹住性器,轻轻挤压着搓揉。
红色灭去,黑暗中一切如常。
回到房间,步惊云拨了个电话给“公司”,确认他们已经抓到先前放走的几个粉佬,让手下讯问。
他承认自己有些扮圣人,但也确实不急着挑明二人之间的关系。
留聂风在旁,起初是为明处有个见证。社团出身、差馆打过指模,若喊两句就做正行,那世上人人都可浪子回头。十年前,他顶着红棍双花,不用说斩过的人,赤柱替罪都有二三十个——开公司,做老板,安分揾水,注定要被差馆盯住。
所以步惊云并不在意对方身份,有些消息由他们“自己人”透出更加真实,可以少掉许多上门麻烦。
只是,聂风明明知晓“步惊云”过往,待他竟无半点审视意味。相处多时,为人处世样样贴合男人心意,就算清楚对方是O记的钉,也一早容得扎进肉里,更调来做了贴身秘书。
但聂风未想过,即便不混社团,商界亦非轻松去处。
“生意人”步生强忍着掌控和占有欲,给出空间与安全感,总要图些回报。
凌晨三点,步惊云叩了主卧的门,再缓缓推开。
聂风的意志力确实惊人。
几个小时情欲蒸腾,青年竟然压制住了可能发出的响动。药性猛烈时,尽管失去意识,仍凭着本能保持了安静和沉默。
如果不是在步惊云的住所,他已经顺利度过了危险的一夜。
男人将蜷作一团的聂风抱到怀中,水杯凑到他嘴边。
对方浑身发烫、手脚全软,显然渴得厉害,稍稍触到些许凉意,便张唇伸舌去舔,仓促间喝下一半又漏掉一半。
步惊云伸过手,指腹顺着他脸颊搓揉,刮去晶莹水痕。聂风被碰得酥痒,下意识将男人指尖裹进嘴里,湿滑的舌吮着那根探入的异物,乖巧地舔吸微凉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