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在耐心真正耗尽之前,终于等来了表弟陈盼燃。
就是那个帮他搬家,帮他找gay bar还一头紫发的一米八。
江泽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手机呢?”
紫发帅哥本来笑意盈盈,一下愣住,“没买,我没钱。”
“你他妈,”江泽直接爆粗,
紫发见他哥也没要请他进去的架势,就自己钻进屋子了,
“反正表哥你也被找到了,我就把你旧手机带来了。”
陈盼燃老实掏出江泽的手机递给他,江泽拿回手机,恨铁不成钢,
“你说说你,你是猪吗?我刚走,你转头就告诉你妈我在哪?”
“她套我话!”
陈盼燃委屈地解释,
想起自己表弟除开讲关于网文的事,平常都是缺根筋的,江泽慈爱地选择原谅。
陈盼燃接着说:
“要不你再换个地方?这次我保证不会说漏嘴,我不和我妈说话!不对,我直接不回家!”
“不用了,”江泽忽然正色:“反正他们短期内也不会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
“因为他。”江泽看了一眼常求求的房间。
……
签约活动顺利结束后,常求求又冲回教学楼爬上四楼,电梯太多人,他估量自己是挤不进的。
于是风风火火地冲进教室,但还是来晚了,
这下剩下第一排的座位,常求求环视四周,只能硬着头皮坐第一排了。
上的课程是《诊断学》属于他们专业的专业课程,
今天是换老师讲课的一天,为了查阅老师讲课的优良程度,第一次课总是很少人坐第一排。
因为老师要是讲得好的话坐后面听也无妨,
但要是又是水课,坐前面可就没得光明真大地睡觉玩手机了。
而学渣常求求其实没这么多想法,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每节课都坐在后排玩手机,
因为他已经到了课堂上一个字也听不懂的地步了。
好在大学里老师当堂点名叫人回答问题的频率不高,常求求也没那么担心。
但是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常求求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常年坐后座习惯了,他连书都没带。
新来的老师是个穿白色衬衫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很有活力,
“哎大家好啊!路上堵车迟到了那么一咪咪,不好意思啊!”
老师风风火火地走上讲台,抓起麦克风笑嘻嘻地说,
底下同学们笑了一下,除了常求求。
他没笑?
当然不是,是其他同学都只笑了一下就恢复常态,
常求求则笑得整个肩膀都在颤抖,止都止不住,
他又坐在第一排,所以老师自然而然地看见笑得很夸张的他,
“这位同学有这么好笑吗?”
这个老师上课还是个喜欢到处走动的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就是走到常求求面前说的。
“我本科是在我们学校读的,然后去新加坡留学,”
常求求听到新加坡三个字笑得更加窒息了,
其实他是最近才知道卖鱼哥王雷的,最近疯狂在刷王雷的视频,
已经到了想起视频里王雷的音容都要在大马路上笑个不停的中毒地步,
然后刚刚这个老师的口音和王雷的如出一辙。
“好,自我简介就说到这里,马上开始我们的总论……”
听多几句,常求求终于对老师的口音免疫,能止住笑意了,
可是开始讲课了,他觉得自己更完蛋,他能感觉到老师是讲的很有趣的,但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因为以往的生理、病理他就没认真听过,落下太多课程,就算老师讲得再好,他现在也没法跟上,没法听懂。
很快上完第一节课,常求求没带书,到好险带来了一本笔记本,
所以还能假装认真听,抄一下PPT上的内容,其实他根本听不懂,也记不住。
到第二节课,同学们看起来都有些疲惫了,毕竟是周一,大家都感到困倦。
所以老师觉得大家注意力不太能集中的时候,就会稍微说一点课外话,
“今天有人见到了江泽是不是?”
全班同学,尤其是女同学:江泽?!
老师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老师问罢,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有同学大声回答:“没有,老师,他今天没有来!”
老师故作惊讶了一下,“没来吗?他跟我说他今天会回来的啊,”
“老师你认识江泽啊?”教室里因为江泽的话题很快七嘴八舌起来,待同学静下来,老师一副把握全场的笑意,
“他是我的研究生,”
“哇!”同学们的惊呼,让老师很满意,
“老师爆点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