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丛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他与另外两位巡警同事道别,准备下班回家。
季丛这礼拜已经巡查了多家酒吧,派给他们的任务是要“摸排”。可除了跟各家酒吧的负责人耍嘴皮反复周旋以外,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季丛一阵烦躁。转念一想,明天就是休息日,确切的说,今天晚上放肆的号角就可以吹响了,想起上周新认识的那个omega,季丛心情又好了起来。
拿起手机,季丛拨了个号码。
几秒钟后对方传来低沉的声音:“怎么?”
季丛一听对面一本正经的声音,顿时乐了,“莫总啊,整天埋在文件堆里无不无聊啊你?明天休息,今晚出来乐呵啊。”
对面人没出声,听筒里似是传来纸张翻阅的声音。
季丛急了:“哎你还真埋在文件堆里?咱俩多久没见了!今晚organ酒馆,来不来!”
“我这里还有一会儿,”对面翻文件的声音停了,似是在估计时间,“你定位发我,我结束了去。”
“这才像话嘛!”还回什么家,季丛调转车头朝酒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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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工作日的最后一晚,城市开始灯红酒绿。
车刚停下,就有服务生立刻迎了上来,季丛熟练地将车钥匙扔过去,径直向酒馆大门走去。
大门正上方是酒馆的门牌,门牌的设计是一座大大的管风琴,正中间挂着夸张的花体字“organ”,正是管风琴的意思。而牌子的右上角有个突兀的图样,浅黄色的软管灯围成粗大的长条圆柱,一头弯成了半圆型的凸起,圆柱上蜿蜒地排布了若干极细的软灯,发出浅青色的光,仿佛是rou体上若隐若现的血管。整个图样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明目张胆的昭示着酒馆名称的另一个涩情的含义。
季丛走进去,立刻有一名服务生笑着迎了上来。
“丛哥来了!”服务生边笑边引着季丛朝包厢走去,“小柯还没到,丛哥您先玩着,等她停当了我立刻让她过来,还是我先叫其他人来陪着丛哥?”
“不用,我正好等个朋友。”季丛摆摆手,服务生应了一生,哈着腰出去了。
季丛开了一瓶桌上的啤酒,边喝边刷着手机,正看到一篇针对信息素抑制剂使用的报道,还没点开,包厢的门开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人穿着西装,大约一米八五的个子,显得肩宽腿长。
“以辞你可终于出现了!”季丛关上手机,拍拍沙发招呼莫以辞坐下,“你这副打扮啊,简直像看到了我爸!”
“叫声爸爸来听听。”莫以辞低笑着发出沉沉的声音。
“哎你怎么什么便宜都占。”季丛兑了一句过去,“刚从公司来?”
莫以辞揉揉眉心,之后舒展双臂,双腿敞开整个人靠在了沙发上,才好像终于找到了舒服的姿势,“是啊,最近市场部和研发部都太忙。”
“是信息素抑制剂相关的药吧?”
“嗯,”莫以辞拿了桌上一瓶啤酒,随手将瓶口在桌边一撬,瓶盖开了,随即仰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滑动,“警方也得到风声了?”
“是啊,我最近也因为这事到处跑,”季丛不满地说,“来来,玩就玩不提工作的破事。”说着拿着酒瓶跟莫以辞的碰了一下。
莫以辞是季丛的发小,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混,一直混到现在24岁。除了同龄,两人都是alpha,更重要的是两人的父亲都是新联盟合众国最大的生物集团“联嘉制药”的股东。季丛的父亲季文昌一穷二白从基层爬上来走到今天的位置,所以季丛是个标准的富二代。而莫以辞不同,莫以辞的父亲莫镰是目前联嘉制药的实际持有者,他的祖父莫宗,是新联盟合众国建国早期着名的药物学家,也是联嘉制药的创始人之一。所以莫以辞准确来说应该是富三代了。
莫以辞和季丛从小到大混在一起,公子哥的习气和做派必然也少不了。只不过莫以辞在学业上相比季丛,头脑灵光的多,不怎么费力的考学升学,二十岁的时候被送去乌罗联邦留学。当然季丛也被一起送去,俩人在国外继续混着玩乐,季丛是实打实的混,莫以辞一边混玩,一边正经修了个管理学学位。如今学成回国半年,顺理成章在父亲莫镰的安排下进入联嘉制药,成为研发部的总经理。
季丛喝了一口放下酒瓶,看着莫以辞:“你这回来半年多了,你说说,咱们两个才见过几回。”
莫以辞似是从疲惫中缓过一些,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角,一只手扯掉了领带,扔过去砸在了外套上方,调侃道,“你白天晚上都忙,我怎么见得到你?”
季丛噗的笑出声,随即问莫以辞:“你爸妈之前介绍给你那个omega,现在处的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早就不联系了。”
季丛哈哈笑了起来:“这才对啊,野食才美味,早早被捆住,还有什么乐趣啊!”
莫以辞笑笑不说话。
“怎么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