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秦勉站在一株绿植前,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头堆着长长的烟灰,他稍稍一动,就整截掉下来,露出里面猩红的火。
秦勉漂亮的脸,就像是被Yin暗和愠怒Cao控,刻板的像雕塑。
他冷静下来想了一想,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是刻意谋划好的。
灌醉他,把他带到房间,再强了他。
事后再威胁。
那个人会一次又一次恬不知耻地以照片为威胁。
这就是一个无限的恶循环。
而他必须要终止这个循环。
不能坐以待毙。
他打电话给昨晚一起喝酒的同事,得知昨天喝完酒,是请客的黄总把他带走了。
秦勉还没有蠢到直接打电话给黄总质问。
秦勉找到了黄总的司机的号码,打听了一下,昨天黄总走得很早,还是一个人走的。
那个时间,他应该还在酒店。
既然不是黄总,他就可以直接打过去套话。
他跟黄总说,听同事说,宴席散后,他把他带走了,安置在了酒店,想要表达一下感谢之意,另外他的东西落在酒店了,早上起来也没有看到,想问问他有没有瞧见,或者不小心带走了。
黄总很错愕,敷衍了两句,说自己没有看到,就挂断了电话。
没有线索。
秦勉就打电话给酒店,表明自己昨天喝大了,有贵重物品丢失,希望能够调看酒店的监控录像。
对面让他等一等。
秦勉一等就是十几分钟,等来的电话告诉他。
监控坏了,并没有拍到秦勉。
“坏了?”
秦勉表示怀疑。
对方一口咬死,“是的,您那一层,楼道里面的监控都是坏的。今天早上师傅过来维修。不好意思先生。”
秦勉深吸一口气,颓废得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
*
次日,傅沉坐在办公室看文件,手机震动。是副卡的消息,秦勉发的,说自己已经开好房间,让他直接过来。
傅沉靠进真皮的座椅,回复。
[秦老师这么着急?迫不及待想被我干了?]
对方没回。
傅沉想到昨天酒店的人打电话告诉他,秦勉想要调看录像,因为里面牵扯到了傅沉,所以先给他打了电话。
傅沉还以为秦勉是个坐以待毙的蠢货,没想到还想着挣扎。
可他的挣扎又有什么用?
不过是纠缠于蛛网的漂亮蝴蝶罢了。
事先开好房间,憋着坏呢吧。
傅沉又回。
[秦老师,这么想,要不要现在就看一看,虽然比不上真的,聊胜于无]
不等对方同意。
他也压根没想让对方同意。
傅沉拉开自己的裤子,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然后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幻想着秦勉看到照片的模样。
他拿起笔,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把手机拿起来,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季明川现在在哪里?”
*
秦老师请假了。
请了三天。
季明川想给他打电话,但又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是他害了秦老师,这种恐惧和懊恼,渗透到了季明川的发梢。
傅沉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他所有的好都是装的!假的!
季明川想起傅沉对自己的虐待,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秦老师,傅沉不是个好人!他就是一条披着斑斓的皮的毒蛇!
季明川辗转找到了秦勉的号码,打了三个都没通,想起傅沉给他看的短信,立马打车去了酒店,在门口被一辆黑车拦下来了。
有两个穿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季明川惊恐得后退,直觉告诉他,这是傅沉的人。
“你们要干什么?”
对方一句回话都不给,以绝对的武力,捆了季明川,往他嘴里塞了布条。拎小鸡仔一样,把人拎到了酒店的房间。关在了透明的浴室里,捆在柱子上。
季明川感到害怕。
恐惧从脚底升起,蔓延到他的头顶。
那种灭顶的恐惧,让他后悔,懊恼。他不该来的。傅沉恨他,他就该躲得远远的,明哲保身。
他在绝望的深海里挣扎,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傅沉抱着昏睡的秦勉进来了。
一进来就把人扔在了床上。
季明川恐惧的看着他。
傅沉的手在流血,他坐在担任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处理伤口。处理完了,抬眸看了一眼季明川。
季明川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傅沉起身,用绳子捆住秦勉的双手,再把他的眼睛用蒙起来。
“你的秦老师,确实厉害。房间里藏爆竹,想炸死我。”
傅沉低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