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套位于西好莱坞的法国诺曼底式顶层公寓,萧楚炎的门牌号对面就是西欧风格的电梯,上世纪的老古董了,不过维护地很好,仍旧金光闪闪。这里的公寓看起来租金不菲,何况还是顶层,看来萧楚炎日子过得很不错。
霖渠坐在他门口,取下背包放在身边,把能打量的都打量了一遍,他打开背包掏出一包拆开的饼干拿了一块吃着。太干巴了,不过他水喝完了,过来的时候看到楼下有便利店,他打算等自己咳得受不了再去买水。
从昨天上飞机到现在,霖渠就吃了一顿飞机餐和几片饼干,饿得够呛,偏偏还就带了这么点干粮。他以为所有麻烦在找到萧楚炎之后都会迎刃而解,咋会想到要乞丐一样坐在门口挨饿又忍渴。
门里,萧楚炎和两个保镖正在吃午饭,三人全部都心不在焉,萧楚炎更是盯着门的方向神游天外。霖渠现在就坐在门口等他,霖渠一个人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来找他,他居然能狠得下心来,真不是个东西。
但是有什么办法,这都是为了保护霖渠,为了霖渠,为了霖渠……
“老大?”对面的秋葵抬手在萧楚炎耳边打了个响指,清脆的霹雳声让萧楚炎回过神来,听到敲门的声音,霖渠在门外说,“萧楚炎,我要上厕所,我憋不住了,你听到没有。”
萧楚炎看向秋葵,秋葵看向山鸡,山鸡略作思索,对萧楚炎说:“你进房间里去。”
萧楚炎顺从地进了屋,山鸡把霖渠放进来领他去厕所。上完厕所霖渠站在客厅不走说:“给我点水,我很渴。”
萧楚炎在房间里贴着房门偷听,霖渠说的话让他心疼地苦着脸捂住小心脏。
山鸡把水给霖渠,霖渠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又提出要求:“我很饿,我只带了一包饼干,你们让我吃个饭。”
“你走吧。”山鸡认为他是故意找事,将他往外赶,霖渠伸长了脖子大叫,“萧楚炎,我就问你,你到底什么意思,要分手吗?”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别装缩头乌gui,要分手就早点说,你以为我他妈想缠着你?”
霖渠和山鸡拉扯,眼睛四处观察,注意着两人,看到秋葵频频瞟向某处的视线,他迅猛地推开山鸡笃定地朝那里的房间跑去,猛地拉开门,萧楚炎的脑袋就砸到他胸口上了。
霖渠抱着萧楚炎闪进房间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有特务的潜质。
萧楚炎震惊地看着他,秋葵和山鸡正在外面锤门,他伸手过去想开开,霖渠shi红着双眼拦在门口:“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萧楚炎无言地后退远离霖渠。他不想分手,但他老子逼他分手,所以是也不是,他只能沉默。
“萧楚炎……”霖渠伸手走向前,他匆忙闪躲,拿起手机给山鸡短信,告诉他稍安勿躁,自己会把霖渠赶出去的。他冷硬道,“你回去吧。”
霖渠撇撇嘴,帽子摘掉给他展示自己的新发型:“我头发剃了,你看。”
萧楚炎抬眼撇他。棱角分明的俊颜全无遮挡,头颅圆润饱满,茂密的发茬又刺又短,连发际线都天生的干净利落,和以前那个自信狂放的鼓手几乎无差。
岁月似乎并未在这张脸上留下痕迹,仍旧酷帅英气至极,让他裤裆都紧了一下,连忙冷漠地低头继续短信,再次说道:“你回去吧,别来找我。”
“你不是说喜欢我这个发型吗?”
萧楚炎不予理会,霖渠的眼神逐渐变得哀伤,放下背包把外套脱掉,打量他采光明亮的房间,看到落地窗外遥远的天际线,忍耐着羞耻而忐忑的心情宽衣解带,不顾呵斥把最后一片遮羞布除下。
他就这么赤身裸体地站在自己的爱人面前,袒露着修长结实的躯体,肌理分明而极具男性魅力,身上每一条屈辱的伤疤此刻都被阳光照得发亮,腹侧破碎的X则像是一个怪诞的图腾。他的语气轻柔且带着诱惑力说道:“好久没做了,你不想我吗?”
萧楚炎气急败坏地去把窗帘拉上,霖渠紧跟着他,一回头就捧住他深吻。萧楚炎享受了几秒急切的软舌,用力把霖渠推开。霖渠还想上前,被他一巴掌抽在脸上,压低声音质问:“别他妈犯贱,我爸说你在雍福公馆找男ji,不是一个两个,是一大群,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
霖渠懵然地看着他,收回手害怕地退了一步说:“雍福公馆是……在我们解约后?”
“你问我?”萧楚炎嗤笑,心里不断给自己催眠。这都是为了保护霖渠,为了保护霖渠。也是他自己想知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当然主要还是为了用强硬的态度把霖渠赶走,这也是不得以……
他咬着牙铁了心的说着:“不要装傻,雍福公馆是我爸旗下的资产,他说你在那边一个月消费了大几千万,后期几十个荤场少爷抢着去服侍你。我一直以为网上都是谣言污蔑,结果还找到了你出入雍福的照片。你现在是不喝酒,因为那一个月把这辈子的酒都喝完了吧!”
霖渠困惑地皱起眉头,这些记忆对他来说都很浅淡,理智知道是自己的事,情绪却想一张剥离身体的皮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