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做了一次,但首次双龙太过刺激,性爱结束时已经超出了预料的时间——安杰罗还有会要开,端了咖啡放在床边,系好领带俯身过来在品蓝额上吻了下:“没咖啡因的,好好休息下午别去了,嗯?”
见品蓝张着眼不说话,安杰罗揉了揉他的头发当作默认了。
他站直身,伸手掸了掸外套下摆,不紧不慢地向费舍尔道:
“前反叛军成员选了代表暂替伊万的工作,要一起来吗?”
被夺了权的空壳船长闻言抬起头,喉结微动:“你这是什么意思,树威吗?”
安杰罗摆手到:“放松点,别把我想那么坏,我从来没想要你那个船长的位置。”
安杰罗转眼望向品蓝,眼神柔得像水,语气诚恳地说:“月舰这事情况特殊,我暂时借一下权,放心,等这事一了你还是那个统领全局的船长。彗星号不是我的归宿,也不该是他的…”
费舍尔闻言并没有松了口气,一颗心反而摇摇晃晃地被吊得老高,听这意思如果有机会离开彗星号的话,安杰罗会毫不犹豫地带走品蓝,他不安地望向品蓝,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一点拒绝的神色,可品蓝只偏头与那个扬言要带他离开的男人对视,眼神温和缠绵得根本容不下自己。
费舍尔的心重重地摔了下来,翡翠般的绿色眼睛中浮现出一层化不开的忧郁,他起身披上轻便的夹克外套,也没心思再回房换衣了:“走吧。”
费舍尔背对着品蓝想说点什么,但动了动嘴角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心情低沉地正要抬脚离开。
品蓝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为他转身就要走的行为感到疑惑——可能是太急着想快点回归船长的位置吧,品蓝猜。
“费舍尔!”
品蓝开口唤住,在他的视线中抬手握成拳头,笑着比了个加油的姿势。
安杰罗睹见费舍尔再次转身时,嘴边挂上了一丝笑意。
少了两个男人的身影,房间内一时安静得只剩下品蓝自己的呼吸声。
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心中对伊万的担忧抑制不住地翻涌上来——上次他们断联这么久还是伊万建立反叛军的时候,那时候品蓝找不到伊万,天天求着安杰罗再带自己进一次头等舱——安杰罗也是在那时候坦白了自己知道他和伊万的关系:“你和他的过去我既往不咎,但从今以后只能有我一个。”
当时安杰罗是这么说的,手指用力地抓着他的肩掐得很痛。
他们吵了架闹得很凶,然后安杰罗把他锁在了舱房…
品蓝记不太清后来发生的事,甚至连过了多久也搞不清楚,他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伊万带着反叛军打开了每一扇门,终于在基地里一个很小的储物间门后找到了浑身是伤的他,可他本应该被安杰罗关在自己的舱房的呀?被找到时品蓝浑浑噩噩地想———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有很多已经结痂,看来不是一天两天里搞出来的。
几天后恢复过来的品蓝向伊万询问关于安杰罗的情况时,对方露出一副怪异吃惊的表情不确定地问:“你还想见他吗?”
品蓝点了点头:“我很想他…”
回想起这段往事品蓝感到一丝疑惑,明明事情并没有过去很久,但他依旧回想不起其中的细节,好像一场混沌的梦一般,事后他曾找吉尔医生问过,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可吉尔医生只是宽慰他到:“何不珍惜当下的生活呢?如果没有想起来,那说明不重要。”
品蓝说不清楚,从那以后伊万和安杰罗莫名地接受了彼此的存在,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品蓝能感觉到安杰罗的眼神中夹杂着无奈与担忧——他和伊万很快一起占有了品蓝,三人第一次一起在床上到达高chao的时候品蓝愧疚又幸福的哭了,安杰罗抚摸着他的头发,不知为何眼眶有点泛红,安慰他说:“品蓝乖,什么都不用想,我和伊万会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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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蓝坐起身腿还有些发软,对于伊万的担心使他再难安心等待下去。
去找年萤吧,心里有个声音这么说,既然年萤和月舰的司令有那么亲密的关系,向他打听伊万的消息应该并不困难。
他立刻动身前往基地,可惜等他到达时月舰成员说年萤已经离开了,品蓝心生懊恼只能明天再做打算。路过训练室时突然有些怀念曾经和伊万一起在基地的日子,心血来chao地决定去他和伊万拥有太多美好回忆的秘密基地故地重游一番。
穿过熟悉的制氧机和巨大的排风机器,在机械的轰鸣声中,品蓝踏上人迹罕至的消防梯到达飞船的底部,他深吸口气,感觉这里就像是一个时间停滞的伊甸园,心中涌上一丝怀念和甜蜜。
而就在这时,在四周轰鸣的巨大机器运转的轰鸣中品蓝突然听见一阵险些被掩盖的声响,那是一种如同鸟鸣的有节奏的滴答声,这在几乎没人的船舱底部是从没有过的情况——“不会是炸弹吧…”品蓝想,心中一紧,脚步放轻地靠近过去。
越过一根巨大的排水管道,品蓝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伏趴在地上的人,衣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