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混乱的群交后,一连几晚都不见男人们的身影。
品蓝每天在飞船熄灯前还是按照日程前往不同的卧房,却迟迟等不到三人当中的任何一人如往常那样已经在房内等待。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品蓝心中有些落寞,只能洗漱后独自躺上床。
和品蓝的舱房不同,几个出身高贵的男人的房间要大许多,随之而来的是过分良好的通风,——好冷——裹紧被子的品蓝感觉呼吸间都是冰凉的温度,冷水倒灌般冻得他鼻子都有些难受。
他们到底在忙些什么?白天去找时也经常忙得见不到人。
品蓝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感觉有点委屈。
是不是因为最近不能做爱了,所以都不愿回房了?
他胡思乱想到,又急忙扑灭这想法,抚住自己的小腹闭上了眼睛。
好在醒来时身边总有人睡过的痕迹,品蓝拉过身边微微陷下的枕头抱住,嗅了嗅上面男人残留的气息,稍稍得到些许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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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到达近地点的当夜,安杰罗一反常态地喊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品蓝。
才睁开眼就看见安杰罗如油画般英俊的脸庞上浮着两片红晕,他微笑着嘴角上翘,见品蓝醒了迫不及待地去亲他。
品蓝闻到安杰罗身上的酒味,嫌弃地别开了唇,有点别扭地抱怨:“你该不会想酒后乱性吧,吉尔医生可警告过怀上的两个月内不能做的…”
睹见安杰罗含笑盯着他,又红着脸赌气地补上一句:“用后面也不行!”
安杰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的推测没错,等了二十年今天终于得到了来自月球殖民地的信号,控制舱的众人开了酒庆祝。安杰罗是有些喝醉了,但酒后乱性可真没想过,倒是品蓝提醒了他。
望着品蓝浅红的耳根,安杰罗喉结动了动,没脱衣裤就钻进了被子。
“去洗澡,你一身酒味!唔…”品蓝话音未落就被堵住了唇。
安杰罗按着他的手腕,金属衣扣的冰凉隔着薄睡衣传来,品蓝裸露的小腿在制服硬质的面料上摩擦挣扎了几下,最终拜倒在热烈的吻中。
对面前人的渴望压过了心中的不满,品蓝不知不觉间伸出舌头与安杰罗的纠缠在一起。
空气里弥漫着缠绵的水声,安杰罗气息有些不稳,右手伸进品蓝的衣服摸索着触到了他的ru尖。
“嗯…”
品蓝轻颤一下,甜蜜的电流从安杰罗的指间传来,原本软软的ru尖挺立变硬。
安杰罗停滞了一瞬,突然掀开他的上衣,顶着被子跪起身来,偏一点绿的浅灰色瞳孔在灯光中显得幽幽暗暗,直盯着这对刚被自己抚摸过的淡色ru头看,不再动作。
品蓝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与充满欲望的目光不断扫过裸露的身体,心中又拒又想,与安杰罗一时间僵持不下,可挺着充满yIn态的ru头就算什么也不做也在被安杰罗视jian着,品蓝只能放弃了抵抗,羞赧地告饶到:“亲一下…”
安杰罗不为所动,见品蓝难耐地侧头咬住枕巾,满眼欲望地渴求着疼爱,这才俯下身作势要亲,“呼”,安杰罗的脸突然停在了即将触到的位置,往品蓝的ru头上吹了口气。
急速的气流划过ru尖,留下一丝凉意,品蓝声音都有些颤抖:“啊…别,别捉弄那里…”
安杰罗存心逗他,伸手不紧不慢地摸过品蓝胸前每一寸光滑的皮肤,唯独不碰叫嚣疼爱的ru头,嗓音温和动人:“那里是哪里?yIn荡的品蓝?不说的话我不知道…”
品蓝觉得自己好像个娼ji,男人们明明这周都没准时回来,安杰罗半夜叫醒他的第一件事却是逼他求欢——他顿时感觉心酸得难以言表,脸上的红chao顷刻间全数褪下,眼神恢复了清明甚至带上一丝痛苦:“安杰罗,”他突然叫安杰罗的名字,“想发泄找别人去吧,放开我!”
这冰冷冷的话令安杰罗当头一棒,他暗叫糟糕,低下头含住一颗形状可爱的ru头又亲又吮,手也滑向品蓝敏感的后腰细致地爱抚起来,品蓝最受不得这个,曾经还有过被刚cao进去掐了把腰就泄身的经历。
品蓝抗拒地呻yin,难以克制地感到体内才灭下去的火重新烧了起来。
他心口酸胀,感觉眼角都有些发热,揪着安杰罗的头发呜咽,自暴自弃般恨恨地说:“…嗯…混蛋…我只是个共用的飞机杯是不是?”
安杰罗脸色变得凝重,松开口望向品蓝,眼神中夹杂着一丝被伤到的痛苦。
他突然起身,强硬地拉着品蓝的手紧紧贴在自己心口:“这里…”他轻轻地说,“从十三年前就是为你而跳。”
安杰罗的心跳声传入手心,顺着血管震得他耳内轰鸣,胸腔激荡,好像一群野马奔过了原野。
往事如chao水般涌上心头,品蓝眼前模糊一片,他无法压制住心中的爱意,揽住安杰罗的脖子热烈地吻向他的唇,另只手胡乱地解着衣扣。
安杰罗鼻头微酸,迟疑片刻后回应了品蓝的吻,原本挺括的衣裤皱成一团被踢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