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下河捞鱼吗?”林熠凡叉着腰问他,“你不如直接脱了。”
纪岩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正了正身子看向林熠凡,对方正以一种:是该带去卫生所瞧瞧了的嫌弃脸,并努力挤出一抹笑容与他对视。
很……奇怪……
想收回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林熠凡没看他,裹上最后一圈:“不会。”
“对对对不起,第一次,没考虑这么多。”他双手举起放在脸颊两侧,又他手朝他们摊开,“纪岩,你把篮子递给我,怎么这么笨,这怎么接啊,你就一点儿都不会变通。”
“怎么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就是扯着扯着就扯熟的吗。”
他怀疑自己的眼光太低了,怎么能看上纪岩。
纪岩穿了条很宽松的工装裤,由于很宽松,他一个没控制住,直接把裤腿卷到了小腿中间,在往上点就要成中裤了。
着碰着了大家也都骑个小车去几公里开外的卫生所包扎一下,方便得很,有时候熟了还不用给钱。
“我也卷个裤脚,有点儿热。”纪岩弯下腰,卷了好几圈。
“你别丢啊,直接就坏了。”纪岩也在下面喊。
小元还是坐在梯子上,抬头摇摇脑袋。
“差不多得了,别逼我把你手折了。”林熠凡自己也没憋住,他问沈元,“你还记得吗小元?”
上了树的人哪还管什么丢下去之后会变成什么样,更不会管怎么个丢法,他看纪岩抱着个篮子站在底下,还不忘瞄准这个过程,手里五六个直接从他手里掉下去。
沈元也急了:“哎呀,哥哥你轻点儿,我都接不住。”
纪岩现在想用它把林熠凡的嘴巴裹起来。
短,裤。
“纱布过什么期!”纪岩说完就怀疑了自己一秒钟,“不会过期吧?”
林熠凡:我在与狗对视。
纪岩虽然想上去撅他但是他在心底默默的告诉自己:自己喜欢的自己喜欢的,怎么都得宠着。
自己才上来多会儿就被赶下去,这也太没面子了,沈元还在一边儿看着呢,哪能让自己在小朋友眼里变成一个一事无成的大哥哥。
“……没想到第二个用这个纱布的居然是你。”他手上的动作停住,“没过期吧?”
会的,不过现在我也不会大老远的带你去卫生所包扎了,还有就是你刚刚拿出来的时候是密封的,所以别管过不过期,用就对了,男人家家的矫情什么,你想有也没有别的能裹上了。
他想了想,纠正一下,是半看上。
真的非常不忍直视。
他想说还不如刚刚的,但是咬咬牙闭嘴了。
“你下来你下来。让我去。”他朝林熠凡招手,示意他下来。
林熠凡就像个猴子一样上去了,只不过猴子爬的是树,他爬的是梯子。
“你把篮子给我!”他不乐意了。
其实并没有很短,就是到膝盖窝上面而已。
“没了,就这么多。”林熠凡拧起眉毛,声音提高了很多,“我怎么就跟你扯上这个了?”
他又说:“不行,给我篮子,不就摘个果子,磨磨唧唧的。”
林熠凡抬眼甩给纪岩一个要不是我无聊还不想跟你扯的眼神。
然后又弯下腰放下裤腿,抬眼了看了一下林熠凡,又低下头。
一条经过了他无数次折折拆拆的本来可以称之为休闲裤的一条裤子被他变成了——
还是有趣的灵魂的那一部分纪岩。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特异功能没有被激发出来?”纪岩听的想捧腹大笑,但是手被拽着只能仰天长笑。
真是让他自己都拍手叫好,那水池还没他的腰高,最后感觉到有东西流到脖子里时伤口才通过大脑神经告诉自己,差不多了,你该疼起来了,不然真成智障了。
“别这样,小孩儿在呢。”纪岩啧了一声,拍了一手他的腿。
“你纪哥变魔法呢,别问他怎么变的啊,不值得我们学。”林熠凡一边说着一边就顺着梯子爬上去。
纪岩对着沈元耸耸肩:“来,我们在下面等他。”
“哥哥,你在干什么?”沈元下来用小手拍拍他的腿,“你很热吗?”
因为这个长度……很变态……
纪岩戳戳她小脸:“继续听你林哥哥讲故事。”
那回也真是不巧中的不巧,林熠凡跟着他妈来拿东西,当时也是皮得很,不知道怎么就一头磕上了刘姨家刚装好的水池,牛逼中的牛逼就是他还是用后脑勺磕的。
“你俩接着——”他上去就唰唰两下揪了几个下来。
那时候沈元还小,一脸惊恐的看着满脖子血的林熠凡,哇的一声哭出来,那声音差点儿就把林熠凡伤口震合上了。
“……”
然后就憋着眼泪去找他妈。
“啊……”林熠凡又看向正在底下捡残骸的人,“你为什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