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后,张文想起了汪柏生提到的那份受试者名单,因为之前做档案的经历,他有预感这是一个很关键的,可以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的节点。于是张文在下班时间前去了办公室一趟,打算找那个管档案的新人问问。结果到了才看到那人趴在座位上睡觉,金庭宥在电脑上不知道在写什么,看见他一身紧身战斗服外随意搭了个外套,颇有些外勤部风范,金庭宥挑了挑眉,手从键盘上放下来。
“看样子适应得不错?”
张文每次向他笑时,总露全了八颗白牙,有些傻,但这次只是笑了一瞬就迅速收起了笑容。金庭宥知道他心里有事。
“金哥,我能不能申请查看母巢行动中获取的受试者名单。”
金庭宥神色莫测地看了他一眼,在键盘上敲击两下,在系统中调出张文的个人信息。
“你有权限……汪柏生之前把你派去了母巢行动?”这是他第一次直接直呼会长的本名,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努力压制着音量以及怒火,“我听说这次死了三个人。你和宋诚峎训练都没有超过一年,他是不是不想让你们活!”
张文垂下了眼睛,他觉得小宋的死事实上有自己一部分责任,但是他努力不去想。“金哥,你把名单给我看吧。”
金庭宥把文件拷贝在u盘里给他,全程有些沉默,直到张文向他告别前,他才拉住青年的肩膀,说:“张文,训练必须拼命坚持,但任务……你要学会知难而退,就算为了别人做出牺牲,也不会有人记得你。别犯傻。”
张文叹了口气,很认真地说:“金哥,我永远记得你。”
金庭宥按在他肩上的手转成拳头给了他一下,失笑说:“傻小子,说得跟你金哥我死了一样。”
张文也笑了,拿着那个沉甸甸的u盘回家了。
在打开文件夹之前他就产生了一种怪异的,从未有过的预兆,右眼皮阵阵鼓动,像是自己活过来那样跳动。
光标如同被怨鬼Cao控那样在文件夹上闪烁了两下,那个被破解的加密文档跳了出来。前两页的名字张文一个都不认识,而在第三页的最后,他看见了熟悉的两个字,躺在他微信好友列表里的两个字,江停。巧合的时间与基因研究,最可笑的是自己甚至劝说过他参加项目。张文颤抖着手,滚动滑轮,就像翻看生死簿那样,却没能他名字最右侧找到试验成功的标识。
他和自己看电影的那天是不是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呢。
朗擒隔着浴室玻璃隐隐约约听见有敲门声传来,他迅速冲完头上的泡沫,很不耐烦地擦着头发去开门。
结果门外站着的是个意想不到的人,张文,他从来没告诉过张文自己住哪。
但张文脸很红,显然情绪不是很正常,身上还有股酒味,朗擒不太想放他进去,打算在门口就把事情解决了。
“你喝多了。”
张文神智不清地摇摇头就想往前走。
“啧……等你明天清醒了再来找我。”朗擒说完,打算把他往门外推,准备关上门去穿衣服。
张文却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那样忽然抱住他的手臂,朗擒甚至能透过肌肤听见他的心跳,来自人类脆弱的心脏。
“不……不不,等一下,”张文的鼻音有些重,于是听起来近乎哽咽,“谢谢前段时间的照顾,请一定要收下。”
那是一块配色有些土的护身符,朗擒没有接,他哼笑一声:“我要保护自己还用不上这种玩意。”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实话,他从来都只相信自己。结果张文听到却红透了脸,望着他一句话不说,突然哭了出来。
“……你是不是一直看不起我。”
朗擒有些错愕,看着张文哭着要往走道上跑,实在有些有碍观瞻,赶紧把人拉进屋,男人觉得有些好笑:“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
张文只顾着哭不说话,朗擒就把他脸掰起来让他看着自己,又问了一遍:“我哪里看不起你,嗯?”
张文的脸瞬间更红了,他眨掉两滴眼泪,很艰涩地说:“你是不是想让易尧当你的搭档……所以当时急着去救他。”张文说的是研究所那一次,自己和小宋被留在母巢。
朗擒掐他脸的手用了点力,语气有些危险:“你什么意思?”于是张文就认定他是生气了,眼泪流得更凶,疯了一样挣开朗擒的手,他想不明白自己每天拼命训练综合实力怎么又追不上他,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易尧看自己敌意的眼神和朝朗擒撒娇的表情。
张文被酒Jing麻醉的大脑顿时宕机了,他忽然就摇摇晃晃跪下来,隔着朗擒胯下的毛巾去含他的阳具。
张文一边舔一边迷迷糊糊说:“你是不是就是想Cao他……我也做得了。”
蚀心的快感冲击着铃口,他难以抑制地勃起了,朗擒面色Yin沉,伸手抓住他头发,迫使他以这样屈辱的姿态仰起头。
“你真想要?”
张文的手还覆在他勃发的性器上,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这几乎已经给出了邀请。
朗擒扯掉了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