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赵显把李纯抱在怀中,道,“素问山的叶先生想在军中招个跟班,不知道有没有人乐意去?”叶先生乃叶神医。
听闻此言,李纯心中一喜,抱住赵显,问道,“什么时候去?”
赵显笑道,“叶先生现在不在山上,等他回蜀州了就可以去,他说过了,拜不拜师都可。”
李纯心中激荡,热情亲吻赵显嘴唇,喉结,“谢谢将军。”说着便握住赵显又挺立起来的rou棒,自己慢慢坐了下去。
时光易逝,转眼又是一月。在这天的傍晚,“将军,京中传来消息,三皇子病重,危在旦夕。”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病了?”
“说是中毒,但也没查出个究竟来。”
“不许在军中透露一个字,特别是李纯。”
“是,小的明白。”
又一个月后。
李纯接到曹愈来信,信中提到自己怕是时日有限,惟一遗憾,就是死前不能再见越哥哥一面。
李纯百感交集,若是对方就此离开人世,临终还存有遗憾,自己一生都会愧疚。
他去找到赵显,提出要离开军营。
赵显问,“为什么?”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你在军中虽是无籍,但你已经跟了沈医官不短时间,是参与军中事务的,你没有合当的理由,说离开就离开?”
“三皇子病重,我想去看看他。”
“你不要命了?现在你去京中,还未入城,就会被抓进大牢。”
“我知道,你想说可以乔装打扮进程。那你怎么进宫?宫里可不是说你乔装打扮就可以进去的。”
“三皇子不在宫里头。”
“那就是出宫养病了,若他真病笃,你想,皇上会准他出宫门?”
“也许他在宫外病情加重,我不跟你胡搅蛮缠,我已定下主意要去。”
“好好好,知道你两人情深意重,我派人跟你去,到时跟着来往商队回去,这可以吧?”
“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太危险了,到时你有什么意外,三皇子听到病情再加重就不得了。”
李纯道,“谢谢将军。”
于是李纯和赵显的一个护卫两人,乔装一番,准备跟京城来的皮衣商人一起回去。这皮衣商人也是急着回去的,得赶在冬天来临前回京,再晚到时交不到货给客人,失了声誉。
临走前一夜,两人百般温存,赵纯抚摸李纯光滑后背道,“什么时候回来?“
李纯道,“这哪有定数的。”
“最长一个月,一个月不回来我就要进京了。”
李纯知道他这次不收复祺州是不会回去的,便笑道,“那我在京城等你的好消息。”
“别胡闹,三皇子没事赶紧回来。”
到了京都,李纯扮作铺子里的伙计去曹愈处送药,被曹愈亲信从后门领进去,来到里屋,只见曹愈闭目躺在床上,李纯轻语到,“殿下,我来看你了。”
床上人并无反应,李纯揭开被子一角,伸手进去握住对方手腕,见对方脉息和缓流利,不浮不沉,断不是有病的样子。
他欲伸出手来,却被反手握住。
曹愈坐起来唤道,”越哥哥,越哥哥。“
李纯意识到他被骗了,心中喜悦和悲伤交加,道,“殿下既然无恙,小民就先告退了。”
曹愈急道,“我之前在宫中真是病得八九分了,那时我想,若不能再见越哥哥一面,我死也不瞑目,所以病好后,就跟父皇请求搬到这庄院修养身子,以求能见到越哥哥一面。“
李纯道,”我不怪你。“
曹愈哭道,”不,你怪我,你一直怪我,怪我当时不和父皇求情。但我有求,有求母后,有求皇后,也有求父皇。“曹愈当时先找的母后安贵妃,安贵妃面对着在他面前下跪的儿子,道,“文贵妃和我是你父皇跟前最得宠的,两人常在一起侍奉,现在文贵妃没了,我去说情,你父皇那样的性子,你是想阿娘跟着一起下去?不仅我不能去,你也不允许去。”后去求皇后,皇后就更没必要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太医得罪一向说一不二的丈夫了。
最后去求皇上的时候,皇上道,“阿三,我知道你一向仁厚,且小时候身子不好,故而对这班御医感情比别人厚一点。但他们只是下去陪文贵妃了,这样她就不会再疼了。”
李纯道,“你当时怎么不说。”
曹愈把头埋在他肩膀哭道,“因为我求了也没有用,你骂我我还好受些。”
李纯轻拍曹愈后背,“我早已不怪你,生在帝王家,往往身不由己。”
曹愈抬头道,“真的?那你在这里陪我一段日子,等大赦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李纯犹豫了一会,答道,“好,我陪你几天,时间久了我得回边塞,在那还有事。”
曹愈虽不愿意,但也思量着李纯提走的时候再想办法。他此刻愿意留下来,那他说什么就先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