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珏猝不及防着了那人的道,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睡着前的最后一刻,入眼的一片红。
那人用力抱住闻珏,装作扶着受伤朋友的样子压低帽子将闻珏搀着走出了医院。
上了车,他拉下口罩,透过后视镜看着闻珏睡着的脸,露出Yin鸷又痴迷的神色,他静静地注视闻珏良久,才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顿时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出。
闻珏是被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吵醒的。
他头痛欲裂,呻yin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只看到眼前一片白。
顿了两秒,耳边“咯吱咯吱”的声音还在,那种声音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闻珏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似乎是被人绑架了?
“醒了?”
刺耳的“咯吱”声,消失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开了口。
闻珏撑起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只见被送去国外的官藏月现在正好好的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头短茬儿的红发依旧十分夺目。
他低着头,双肘撑在膝盖上,一只手拿着个木头东西,另一只手拿了把小刀。
刚刚听见的“咯吱”声,应该就是刻刀削木头的声音。
闻珏沉默了一下。
“怎么回来的?”
蓦地,官藏月抬起眼皮,死死的盯着床上的闻珏,“怎么回来的?”
他“呵呵”笑了两声,笑的十分诡异,“偷渡回来的你信吗?”
闻珏蹙了蹙眉头,突然觉得很麻烦,官藏月回来了,事情变得棘手了。
两人都没在说话,“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声音的频率逐渐加快,本来就十分刺人的声音现在变得刺耳中带着些许急促。
闻珏听得心烦,抓起身旁的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别他妈吵!”
那枕头很沉,不是普通的羽绒枕,而是带着植物颗粒的枕头,朝官藏月狠狠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咯吱”声没了,那枕头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官藏月的脸上。
而后,枕头又掉在了地上。
官藏月一动不动,只见他左侧脸颊处缓缓流出一道血痕,想来应该是他低头刻木头时,枕头正巧推着刻刀压在了脸上。
可官藏月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偏头朝他看过来,脸上沾着点血珠,狼一样的目光像是要一口一口吃掉闻珏一样。
他笑了两声,并没有说什么,倒是闻珏先开了口。
“让你别吵,听见了吗?”
闻珏面无表情的看着官藏月,血珠子顺着官藏月的下巴往那块看不出形状的木头上滴,砸出了一个个小血坑,都快把那块木头染红了。
官藏月慢慢将手中的东西扔在沙发上,伸手慢慢擦了下脸颊,瞬间半张脸都蹭上了血渍。
“很疼。”
他慢吞吞的说,心疼,身体也疼。
看着闻珏无动于衷,官藏月站起身朝床上的闻珏走了过去。
官藏月凝视着闻珏的脸。
他想,闻珏只是坐在那怎么就能这么让人心痒,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求他怜爱。
而闻珏会怎么做呢,他会用一种看垃圾的样子看自己。
就是现在这种眼神。
官藏月站在床边,舌尖顶了顶腮开口问,“我走了多久?”
闻珏没说话,他哪里记得官藏月走了多久,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听不见闻珏的回话,官藏月冷笑一声,视线从闻珏脸上挪到他未着寸褛的胸肌上,语气恶劣,“也对,我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闻大少爷记在心上。”
说完,又诡异的笑了起来,他蹭掉脸上新涌出来的血迹,“噢不对,现在不是闻大少爷了,现在是无家可归的闻珏了。”
“和我一样无家可归,”官藏月俯下身子,用Yin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闻珏,“我们还是最配的。”
闻珏看着他的血落在洁白的被单上,不由得露出嫌恶的神色,“滚远点,脏死了。”
说来也好笑,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刻起,闻珏就一直嫌弃他脏。
以前是嫌他练体育,流汗脏,现在是嫌他的血脏。
从以前到现在,官藏月始终在被嫌弃。
他直直地对上闻珏漂亮的眼睛,官藏月怔愣片刻,而后嗤笑一声微抬下颌,“嫌我脏?那我把你一起弄脏不就好了。”
说着,他张开嘴,露出鲜红shi滑的舌头,像是勾引闻珏一般,将染了血的手指一根根的放进嘴里舔舐着。
官藏月扯起嘴角,似乎很享受闻珏的注视一样。
闻珏的衣服就在不远处的床脚,叠的十分整齐,他冷着脸拿了上衣,当着官藏月的面掀开被子,往自己身上穿。
扣子一颗一颗往上扣,一点一点遮住赤裸的胸膛。
官藏月停下动作,眯起眼睛,喉头微动。
闻珏不慌不忙的穿着上衣,最上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