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斯锦突然怔愣了一瞬,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留下隐隐的痛楚和一丝丝酸涩。
长夜的安眠是上天恩赐的礼物,要经历什么样的过往,才会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整夜都难以入眠呢?
曾经的他也遭受过巨大的心灵创伤,而儿时的家是他温暖的港湾,父母悉心的照顾和陪伴,好朋友的鼓励和安慰,都是他摆脱那些痛苦的良药。
但显然,这个外表看似强势又漠然的男孩,似乎并没有自己那么幸运。
谭斯锦很想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此刻温存,并不是个很好的时机。
于是,他的双臂不自觉轻轻环在对方的肩上,双手抚在对方后背,像是安抚的姿势,身上的人感受到了他的接纳,用发丝稍稍有些硬的毛茸茸的发顶拱了拱他的耳侧,用手指细细擦掉他的泪痕,双唇若有若无地贴在他脸侧,活像一只黏人的狗崽。
夜色的暗处,程谦依偎在对方怀里,脸上浮起个淡淡的笑容,他知道了谭斯锦在私下打听关于自己的事。
他想靠近的人正在关心他,眼下这就够了。
浓郁的香气充盈着整间卧室,这种令两人都极度舒适的香气很快催得大干一场的人同时陷入困倦,程谦搂着人几乎快要睡过去,灼热的呼吸均匀地喷在对方耳侧。
“老师,”他的声音都染上一层迷迷糊糊的睡意,带着少年人撒娇的意味,“我好困。自从你上一次离开,我已经很久没完整地睡过一晚了。”
谭斯锦的心再次揪了揪,他忍着困意将堆在身旁的被子拉过来盖上,将被沿掖了几下,问:“还想吃东西吗?”
程谦抱着他,一点没有放手的意思,安心地在他耳边轻声回答:“不,不饿。”
有你就够了。
留有余热的体温很快将被窝热络起来,温熏的暖热更加重了睡意,谭斯锦原本就被发情和连续激烈的性事磨得昏昏沉沉,他听到对方的回答,很快睡了过去。
夜色中,少年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温柔地抚摸着怀中人的脸侧,神情难耐地又吻了一会儿,而后嗅着对方的香气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睁眼,太阳已经升到了高高的南方,谭斯锦疲惫地睁开眼皮,稍稍挪动了下身子,却发现怀里的人已经不在了。
果然,发情期还是如此嗜睡,谭斯锦看着空荡荡的枕边,突然感觉到一阵寞落。他无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环顾了一周,发现自己的衬衣和西裤正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椅子上。
上面还放着一条很显眼的未开封的防漏裤。
谭斯锦脸一烧,迅速爬起来想要去穿衣服,然而刚赤条条地下了床,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他吓了一跳,立时又缩回了被窝,暗暗感慨对方的耳朵怎么这么灵。
程谦看他可爱的模样强忍下笑意,将搭在椅背的睡衣递给他:“不要洗个澡吗,水刚烧好。”
谭斯锦的大脑还有些迟钝,但看到他在,心里顿时就踏实下来,懵懵地接过睡衣:“哦,好。”
他小腹上还糊着对方未干的Jingye,后面更是粘腻一片,浑身的汗也未消散,是该洗一洗。
这样想着,他又忍不住想起上一次发情期的时候自己嗜睡到整日昏厥的状态,对方在他无意识的时候帮他擦洗上药,脸更热了几分。
谭斯锦将睡衣一裹,有些不好意思地避着站在门口的人走出卧室,径直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是推拉的,没有锁,他将门合上,背过身去刚要脱睡衣,程谦却把门拉开跟着进来了。
他吓得再次将睡衣裹上,急忙回过头来问:“你、你怎么也进来了?”
程谦见对方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不由得抿了抿嘴。两人都坦诚相见多少回了,怎么还是一副被刚刚开始欺负的样子。
他装出一脸懵懂的神情指了指热水器:“老师,我也要洗。老房子装不了太阳能,只能用热水器,这水烧得有点慢,我也才起床没多长时间呢。”
谭斯锦被他一顿东拉西扯绕得有些晕,他突然想起来要拒绝一起洗澡这件事,就见程谦已经脱干净衣服两步走到了近前。
少年人的躯体白净美好,宽肩窄腰,紧致的肌rou恰到好处地排列在修长Jing瘦的身体上,人鱼线从结实的胸肌一路划到小腹,半软的Yinjing是rou粉粉的深色,随着他的走动翘着头甩来甩去。
谭斯锦脑子一热,整个人都烧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直观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的靠近,洗手间里的冷光很亮,刺得他极为晃眼。
程谦一伸手堵住了他的去路,手扶在水阀上拧动着调试水温,一边若无其事地问:“老师怎么不脱衣服?”
谭斯锦突然发觉整个狭小的洗手间早已布满了烈酒味信息素,那气味早已不知不觉钻进了他的鼻腔,诱导着他发情了。
新鲜的水渍顺着程谦的腿根流下来,玫瑰香突然爆开,与烈酒味交织作一团,他毫无防备地被对方脱去了睡衣,淅沥沥的热水突然从脸侧浇下。
一个低沉又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