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打碎:吃烟头,狠厉耳光,报数,鼻血,示众,跪石头,喝烟水,公开检讨
一个月后。
吴轻钩各种表现都很好,好到甚至得到了齐楚杰的特赦,每天只用站半天即可,可以安安稳稳坐着上半天的课。而那些琐碎的杂活儿,也全都免了,班里同学一人一天轮流做值日。不过,有校霸珠玉在前,谁也不敢随便应付差事,高二十班很是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卫生拿到了流动红旗,学习也在蒸蒸日上。
吴轻钩感觉轻松了很多,一边专注好好学习,一边努力孝敬齐楚杰。黑板和讲台不用他擦,他就每天跑到办公室来给齐楚杰擦桌子擦椅子,简直恨不得把齐楚杰要踩的地板也擦三遍。
花果茶虽然挺好喝的,可齐楚杰嫌太招摇,后来就不让他来了。没办法,他只好趁每天交数学作业的时候,给齐楚杰接杯水放好。齐楚杰嫌他麻烦,直接硬性规定,一天里除了交作业这一次,不许他再来办公室。
吴轻钩只好回归到同学之中。
适应了一两周,吴轻钩好像真不那么黏齐楚杰了,他慢慢有了安全感,跟同学们也重新打成一片,其乐融融。班里学习气氛一天高过一天,大家或多或少,或快或慢,都有了进步。
齐楚杰也和老师们相处甚佳。
这天是周五,晚上有自习,齐楚杰和英语老师值班。
齐楚杰在教室坐了会,同学们安安静静写作业,只有翻书声和写字声。齐楚杰正在备课,临时想看一本参考书,便出了门,回办公室去拿。
教室到办公室很近,来回用不了一分钟。
就在这一分钟里,英语老师告诉了齐楚杰一件事。
齐楚杰拿着参考书沉着脸回了教室,一直在讲台桌前坐着,到下课也没有翻开来看。齐楚杰盯着后排低头写作业的吴轻钩的头,目光慢慢沉下去。
课间十分钟,吴轻钩果然不在位置上。
齐楚杰叫住周前天,直接问他吴轻钩去哪里抽烟了,周前天磕磕巴巴,不敢说。齐楚杰又拦下赵后来,赵后来支支吾吾,也不敢讲。
齐楚杰忍了又忍,最后不得不胁迫道:“告诉我,我保证不说是你们说的;不说的话,你们是不是忘了吴轻钩怎么在我手里挨打的?”
意思是真不说出来,就做好准备挨打,挨了打再说出来。
两个人互相看看对方,没办法地说了。
毕竟吴轻钩挨的那种打,不用试,只消看看他们就知道,自己不是那种硬骨头,索性直接招了。
齐楚杰七拐八拐,绕到两人所说的偏僻天台上。这个天台没有灯照亮,角落里黑暗,隐蔽,安静,几星火光闪动,还真是有人在抽烟。
齐楚杰扫视一圈,果然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齐楚杰开口道:“吴轻钩。”
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吴轻钩闻声立刻打了个哆嗦,周身一颤,手忙脚乱地把烟丢到地上踩灭。
齐楚杰走近了些,也不管旁边有几个人,直接道:“跪下。”
黑暗里看不清吴轻钩脸上的表情,但是在所有抽烟的人的讶异里,吴轻钩立刻乖乖屈膝跪了,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都,快,滚。”
几个同学熄了各自手里的烟,忙不迭地滚了。
齐楚杰终于走到吴轻钩身边。他蹲下身子,在黑暗里摸索了一会,捡起了刚才吴轻钩踩灭的烟头。
吴轻钩笔直地跪着,全身不自觉发抖,齐楚杰并没有疾言厉色,也没有暴跳如雷,相反还非常平静的样子。吴轻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成这样。
齐楚杰把手里的烟头递到吴轻钩嘴边:“吃了它。”
吴轻钩脸上瞬间掉下两行泪。既是吓的,又是怕的,他想求饶,也想认错,还想保证,又真心不敢违逆齐楚杰。
齐楚杰声音依然平静柔和:“张嘴。”
吴轻钩呆愣愣地,听话地张开了嘴。
齐楚杰把烟头塞了进去。
烟头是吴轻钩用自己的鞋底在脚下踩灭的,又是烟味,又是土味,又是烟头的纸和里面的棉絮一样的填充物,这些东西含在嘴里,吴轻钩立刻生理性想吐。
齐楚杰抢先一步捏住了他的嘴巴:“咽下去。”
吴轻钩噎得自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歹算是咽了下去。
“跪好。”齐楚杰看他烟头吃了,松开了他的嘴巴,后退了半步。
吴轻钩立刻跪好跪直跪正。
齐楚杰的手,裹挟着风声,啪地一声,又清脆,又狠烈,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子,重重地抽在吴轻钩的脸上。
吴轻钩始料未及,直接被这一巴掌抽倒在地,整个人咚地一声摔在地面上,嘴里满是腥甜腥甜的味道,不确定是哪里,可能是嘴角,也可能是舌头,破了。脸上立刻腾腾地烧了起来,又热又烫。
“跪好。”齐楚杰又道。
吴轻钩缓慢地爬起来跪好。
齐楚杰没留力,反手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