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愤怒的情绪急速上升,身体先大脑一步反应过来,一拳风速狠厉的拳头直往那人脸上揍去,“我艹你妈的,你他妈把老子给睡了?”
这拳揍的不轻,江瑾新的嘴角瞬间溢出了红色血迹。
江瑾新都被打懵了,在床上挨揍还是第一次。
这是下床翻脸?
他还第一次见完事后翻脸比他还快的!
这不还没下床嘛?他妈的,就翻脸了?
没等他回过味来,第二拳又袭击而来,狠狠砸到了他的肚子上。
江瑾新一阵赤痛,怒吼道:“你他妈有病啊,抽什么疯。”
这人什么意思啊?有病吗?是不是想要钱?妈的,我还能少你钱吗?
他刚想起身从钱包里拿钱,贺然抓住他的胳膊,挥着拳头又向着他揍去。
江瑾新这下彻底怒了,反手抓住他的胳膊,狠厉一拽,贺然瞬间摔在了床上,浑身带伤的身子,让他一时都爬不起来。
江瑾新抬腿跨到贺然身侧,膝盖抵住那人胸膛,低沉着声音警告道,“你再敢动一下,老子对你不客气。”
“吓唬谁呢,牛逼不死你,你他妈不要脸的狗玩意给我下来。”
贺然边骂边抬脚向他踢去,但因抬脚的幅度太大,拉扯着后面一阵刺痛,强烈的痛感带动着全身肌rou,让贺然一时忍不住轻哼出声,袭击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妈的,贺然羞愤的想一头撞死,真想好好给自己几拳,不会喝酒还他妈喝。
“狗玩意?”江瑾新冷笑一声,松了松脖子,发出一声叹息,抬手就向贺然脑袋上砸去,这拳带着十足的愤怒,掠过的地方都能掀起一丝寒意,但就在离脸部还有几厘米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下了。
看着这张脸,这脸这么好看,他还舍不得让他挂伤,转手拳头就落在了那人肚子上,力道也减轻了一半。
贺然赤痛一声,身体微微蜷缩起来。
江瑾新明显生气了,伸手掐上那人的下巴,手中力道不断加重,掐得贺然发出闷哼声,嘴里产出酸疼感让他来不及下咽的口水顺着唇角落了下来。
“不闹了?”江瑾新将握着他下巴的手,移向他的脸颊,拍了拍那气急败坏的脸,Yin冷着语气说道:“你这种遇人就能张开腿,千人骑Cao的东西,在我这装什么高风亮节。”
贺然惊恐的睁大眼睛,“什么?千人Cao?”
贺然扭动着身子就要坐起来他要掐死眼前这人,要用手指捅穿这狗人的喉咙,但被江瑾新一把按回床上后,贺然就抓狂了,扯上几乎暗哑的嗓音,吼道:“狗鸭子,你个狗娘养的狗玩意还有没有人性,是你他妈趁老子喝醉了趁人之危,强、jian了老子,还敢说老子千人Cao?”
贺然气得心都揪的生疼,看着眼前这人不可一世、玩世不恭的样,自己完全就是被羞辱了。
“强、jian?”江瑾新简直惊讶到语塞,一时间都以为是自己耳朵坏了。
诧异过后席卷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愤怒,江瑾新表情狰狞,似乎最后一丝耐心,都快要消耗殆尽。
他在心中拼命按压住立马要破体而出的愤怒,将一根手指指向贺然,距离近的似乎都要戳到贺然煽动的睫毛上,“你什么意思,最好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贺然不理那人抽筋似得表情,加重语气道:“什么意思?强/jian啊,听不懂?我说你强/jian了,你在我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强上了我,就是强/jian。”
“捡/尸都捡到老子头上了,还跟这装呢,老子他妈就喝个酒,就被你上了,真是禽兽啊,真他妈禽兽啊。”
“你们这种禽兽就逮着人喝醉了然后往床上带吧?来个先上船后补票,觉得货已开封,再坐地起价?这算盘打得可以啊。”
“我说你们干这么毁灭人性的事,一晚上能赚多少啊?你们这种是有团队专门搞这暗箱Cao作吧。”
“这么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出来了,你钱赚得都起飞了吧。”
贺然越说越抓狂,他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鸭子给上了,继续道,“你他妈搞这些下作事时,能不能先分清楚客人的需求和定位,见个屁眼就往里捅啊?八百年没见过男人啊,只长力气不长脑子啊,还是说你已经狼心狗肺到路上遇个人就往床上带,你赚这钱亏不亏心。”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江瑾新就看着贺然的嘴跟个鸟嘴一样,一开一合,吵得他脑袋都要炸裂了,暴怒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弄死你。”
江瑾新这会虽说太阳xue抽的脑袋直疼,但思绪清晰得很,从刚才到现在,他从那人的咋咋唬唬中把事情的始末理了一遍。
昨晚从酒吧带出的不是陪酒人,那这人是谁啊?不是自个投怀送抱的吗?妈的,真他妈麻烦。
贺然咬牙切齿的折腾了一会后又心力交瘁的平躺了回去。
愤怒到极致后变成了一种无奈,为自己身为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毫不留情的羞辱,这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让贺然产生了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