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过回笼觉了,陈博懒洋洋睁开眼睛,虽然四肢仍有些酸软,但浑身每个毛孔似乎都散发着神清气爽。
他起身走进浴室,镜子里自己睡眼惺忪,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短发,但脸颊红润,肤若桃花,尤其是胸前密密麻麻的咬痕和红肿的ru头,无不昭示着昨夜今晨发生的激烈情事。
陈博从浴室出来,套了件宽松舒适的居家服,头发shi漉漉往下滴着水,他一边用干毛巾擦拭一边循着香味走向厨房。
简奕箫正在整理食材,白衬衣包裹住喷张肌rou,低头切菜的动作使背部延伸出流畅优美的线条。
他面容沉静,举止从容,如同窗外阳春三月的暖阳。
陈博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耳朵贴近宽厚的背部,倾听他此起彼伏的心跳。
简奕箫动作一滞,柔声道:“外面等一会,饭马上好!”
“嗯!”陈博嘴上应答,手却紧搂着不松,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简奕箫身上,嗅着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感受他的贴心与温柔。
简奕箫终于停下动作,转身抱住他:“怎么不吹干头发?”
说着拿起毛巾给他擦头,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错开半分。
陈博忍不住拉过他亲了一口,手指摸着脖子上那块暗红色的咬痕,再怎么往上提领子都盖不住:“这个…要不要遮一下?”
“怎么遮?”
陈博看着他:“我家有创可贴!”
简奕箫轻笑几声:“笨蛋,这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告诉别人这里头有猫腻吗?”
陈博想了想:“要不你围条围巾,或者你就说是被蚊子咬,那些学生该不会总盯着你脖子看吧……”
简奕箫轻轻捏他脸颊:“你见过蚊子长牙齿的?现在知道担心了?刚才下嘴的时候可一点都没留情!”
虽说简奕箫做爱总是乱出奇招,但从没在他身上显眼处留下痕迹,现在看着对方脖子上那块清晰可见的咬痕,心中不免羞愧难当:“抱歉,下次不会了!”
简奕箫本就无心责怪,又看不得他这副委屈模样,手指摸着他嘴唇摩挲:“下次我还可以给你咬,不过得换个地方……”
他垂下眼睛,视线有意扫过自己下身,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博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推开他:“去你的!流氓!”
说完转身逃离厨房,再这么待下去,恐怕直接可以准备午饭了。
陈博摆好餐具,正好简奕箫端着粥走出来,他刚想盛上一碗,忽然听到门口传来钥匙转动声响。
只那一秒电光石火间,他猛然察觉到不妙,拉起简奕箫手腕立马将他推向卧室:“在这里待着,千万别出来!”
等他刚关上门,杜明泽也在同时走进房间:“博儿,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陈博慌忙跑回客厅:“你怎么来了?”
“嗯?”杜明泽疑惑看着他:“这是什么问题?我回自己家还需要理由吗?再说了,不是你昨天说想我了吗?我今天……”
陈博连忙制止:“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
这家伙怕是阅读理解能力有问题吧?
杜明泽嬉皮笑脸看着他:“怎么还不好意思了?我给你带了馄饨,来,给哥一个早安吻!”
“滚一边去!”陈博打开他贴过来的脸颊,心里突突直跳。
他和杜明泽交好多年,对方性格豪放不羁,经常和他玩笑取闹,慢慢也就习以为常,可今天与以往大为不同,卧室里毕竟蛰伏着一头凶猛强悍的野兽……
陈博感觉后脑勺吹过一阵Yin风,身体冷不防打了个冷颤。
“妈的,大早上也不知道哪个傻逼在锤墙,搅了老子美梦……”杜明泽看了一眼卧室方向:“好像是从那个位置传过来的,博儿,你听到了没有?”
陈博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没,我没有听到!”
杜明泽提着馄饨走向厨房:“奇怪了,最近这楼里也没看见有谁在装修……嗯?你做了早饭?”
“啊……我……”陈博看着桌子上的两副餐具,心里凉了半截。
杜明泽只愣了一秒,立马眉开眼笑:“原来也准备了我那份啊,挺丰盛的嘛!”
陈博抚额叹息,眼看着杜明泽手起勺落盛了满满一碗玉米南瓜粥。
“你愣着干嘛?过来吃啊!”
陈博只好拉出凳子坐下:“明泽,其实我……”
我什么?卧室藏个男人?带男人回来过夜?还是告诉他自己不可自拔喜欢上一个男人?
这一切严重脱离原来的轨道,直到杜明泽贸然闯进,他才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两个男人能否在一起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做好事情被揭发的准备?有没有承受别人异样眼光的能力?有没有为一个男人孤注一掷的决心?
显然,此刻犹他豫了…
“怎么了?”杜明泽不明所以看着他。
陈博抓了抓头发:“没什么,你快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