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微弱的虫鸣蛙语难以传进屋内,寂静到陆青时感觉耳朵里好像出现了幻音。
林敬堂一步步的走近,陆青时茫然的抬起头,还来不及反应,胸口便和坚硬的鞋底撞击,他感觉rou都像陷进了身体里,那个脆弱又柔软的地方,本就不该受这样的对待,于是额头瞬间沁出了一层冷汗。
盒子脱了手,里面有东西摔了出来,他狼狈的倒在地上,按着心窝处,急促的喘息,不一会儿,又朝着盒子的方向缓缓的爬了过去。
林敬堂嘲弄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沉默的施暴,陆青时这一次被踢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半天动弹不得。
他的眼眶越来越红,等疼痛微微散去,便接着艰难的爬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盒子,这一次,终于确认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款式普通的项圈,只是下边坠着的牌子上,刻有的两个字母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MY。”
陆青时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他似乎是在愤怒,不可名状的愤怒。
正如他五年前,在海天聿暮,再往前一步就亲眼可以看见,林敬堂是怎样跪伏着,把白色的西装染上尘土,半阖着双眼,用口舌去取悦那个腥臊肮脏的器官。
然而他怎么敢亲眼得见,他被愤怒,仓皇裹挟,只敢逃开。
如今,这个陈旧的项圈就摆在他面前,陆青时的心脏和大脑都彻底乱掉,再也无法顾及其他。
这是林敬堂被打上另一个人烙印的痕迹,陆青时无法想象,一个dom,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是怎么样把这个粗糙的东西,扣在脖颈上。
一个项圈就足够让陆青时疯掉,更遑论里面还有一堆生了锈的长针,还有数颗不大不小的珠子。
“先生…”
林敬堂这时开了口,“陆青时,我是不是在你心里蠢得不可救药,你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故技重施。”
他在说什么…陆青时知道自己病了,很多以前懂的事,渐渐的都不懂了,他只能像个疯子一样,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希望它能暂时好用起来。
“这盒子里不是什么机要文件,只是一堆破烂,你是不是很失望。”
陆青时停下了动作,眼睛一闭一睁,过了半晌,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
陆青时跪在地上拼命的摇头,“不是,是安眠药…沈先生…说…这里有安眠药,我不能让你…让您吃,会肝衰竭的…”
安眠药,肝衰竭,林敬堂一个字都听不懂,或者说,他已经在心里给他定了罪,所以也不必听懂。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便已经成立,那此时重要的,到底是罪名,还是那份怀疑?
林敬堂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有了定论。
这样才对,什么赎罪,什么无处可去,无家可归,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可他瑟瑟发抖的样子仍旧可怜,曾经的好皮相在这样干瘪的身体里,生生被折损了五分,也就是这样的可怜,把林敬堂胸口的怒意烧的更盛,真是出神入化的演技,让人明知是假的,竟还是信了。
这些日子逐渐升腾起来的,还未分明的情绪,此刻也消融的干干净净。
这八年,他的刺无法向外生长,凡有不甘,都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内,刺入骨骼,穿透血rou,把他捅成一个千疮百孔的…铜墙铁壁。
如果说第一次的背叛,早就被那些刺一起捅进骨缝里,被血rou一次次的冲刷,淡漠到最后,只剩下麻木,那这第二次,则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轻拿轻放。
“陆青时,你以为所谓的磋磨,是让你舒舒服服的当宠物么。”
盛怒之下,林敬堂的眉眼锋利的快要将人割伤,陆青时吓的指尖都在发颤,不敢说话,只敢摇头。
“听几句重话,饿上几顿,把屁股抽肿…怎么,你是觉得,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吗。”
林敬堂的声音轻飘飘的,却一字一句都吐的清清楚楚,他不知是在嘲弄谁,满目讥讽。
他从地上把陆青时扯起,在地上拖行了几步,冷冷道“爬出去。”
在陆青时手脚并用,爬出书房的一瞬间,林敬堂反手将厚重的房门砰的一声关死。
陆青时身体抖了抖,而后继续的爬着。
林敬堂把他带进了调教室,屋里窗帘都被拉的死死的,透不进来一丝月光,门也被关上以后,封闭的空间霎时带给陆青时极大的压迫感,他不安的动了动头,刚要开口,林敬堂直接取了一个口塞扔了过去。
陆青时知道他是不想再听自己说话,他只能小声地最后辩了一句,“先生…我没有要…故技重施,我再也不会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一个字,得来的只是林敬堂不耐烦的蹙眉,他只得伸出手,把口塞捅进嘴里,调整了脑后皮筋的松紧,至此只能微张着嘴,被喉咙的异物感弄的红了眼眶。
林敬堂开始一样一样的,在他身上施加刑具,喉咙上的束带可以抑制呼吸,让他无法顺畅的得到氧气,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