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堂站在玻璃门前,脸部被遮挡住,只有修长的脖颈和狭窄的腰腹透过玻璃落在了明语的眼中。
他拿着文件敲了两下门,明语没有动,静静的欣赏了一会儿他被磨砂玻璃切割开来的身体,才抬手按下了门锁的开关。
咔哒一声响过,林敬堂压下把手走了进去。
原本挺直的脊背不着痕迹的弯下,放下文件,把桌上空了的杯子拿起,明语瞥了一眼,笑了“你手上戴的是什么玩意?”
黑色的皮革手套牢牢的箍着十指,林敬堂抿了抿唇,慢慢地将它脱掉。
一只被脱下的时候,伤痕就已经露了出来,指节肿胀着,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林敬堂垂眸道“怕碍了您的眼。”
明语嗤笑了一声,对他的说辞不以为然。
林敬堂重新把手套戴上,端起杯子到了一旁。
红标瑰夏入了水,果香混着花香就迅速溢满了半个房间,薰衣草、番石榴、车厘子、西柚....他的大脑不受控制的,一个一个的蹦出了这些味道的名字。
这是陆青时最喜欢的咖啡,林敬堂觉得入口酸了些,但是那人偏偏觉得刚刚好。
他意识到自己想起了陆青时,嘴唇不由自主的绷起。
真难看啊,林敬堂。
倒算不上念念不忘,只是有那么一些特定的时刻,某些过往还是会不知不觉的入了梦。
即便只是这样,也太过不可理喻。
他披麻戴孝,素衣白马时,陆青时正新婚燕尔。
他因为胃疼晕倒在雪中时,陆青时在给别人洗手做羹汤。
他从明语的胯下爬出来继续苟延残喘,陆青时在床上跟人鱼水之欢。
然后呢,林敬堂以为陆青时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趾高气昂的出现在他面前,讥讽道“你怎么过成这样了?”
结果他看见的,只是一个苍白的,干瘪的灵魂。
好像连报复都不需要,他已经想象不到,当初那么骄傲的人,还能落魄到什么地步了。
林敬堂把咖啡端上了桌子,明语挥了挥手,他便躬身离开。
伤处被不透气的手套闷的发了白,他动了动手指,一层层的脱下了衣服,解开了身上缠的绷带。
刚准备换药,门就被敲响,林敬堂按了按眉心,“稍等。”
门被拉开,沈意一眼就看见男人的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视线向上,瞥见他领口敞开着,额上的发垂落了两缕,挡住了狭长的眼角,几分落拓现出,不复往日的持重。
他愣住了,半晌才道“啊…林总,陈董说一会儿要开个会,请你过去。”
“我知道了。”
看着沈意的脸变成了红色,林敬堂轻笑了一声,“小朋友,还有事?”
沈意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没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林敬堂的左手上,瞳孔瑟缩了一下,抿唇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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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的那个晚上,明语收获颇丰,绫创最想要的,放进了发展战略中的那块地皮,已经进了致明的口袋。
虽然还有很多待开发的地囤积着,但是能给绫创一重击,仍然有这个必要,反正在行业的寒冬,谁也别想好过。
会议室里,拓展部吐沫飞溅着,描述他们是如何拿下的这块地皮,众人听完纷纷鼓掌,林敬堂也鼓掌,只是嘴角的讥诮从一开始就没停过。
他站的笔直,后背上的伤隐隐作痛,怎么拿下的?是他四肢撑地,在猩红的烟头按灭在皮肤上时,仍笑着舔舐着男人的Yinjing,是在打火机逼近马眼之前,自己把袜子塞进后面,是发出一点声响,长针就会穿过ru尖。
射到最后,他瘫坐在地上,男人们踩着他被烫满烟疤的后背,逼迫他将身体折到不可能的角度,他张开嘴,对准性器,自己接住再一次射出的,稀薄的Jingye。
“下面请林总说一下,我们下一步对青云街的部署。”
林敬堂抬眸,动了动站的发麻的脚尖,缓步走了上去,他朝着沈意点了点头,几张图片便依次在大屏幕上轮播。
“如各位所见,这就是我对于青云街的构想。”
“啊?”
底下一片哗然,策划部的赵经理笑得勉强,“小...林总,你就不要和大家开玩笑了吧。”
赵寒是跟着林峥嵘打拼的老人,同样是看着林敬堂长大的,青云街的案子,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上心,不仅是关乎致明往后的发展转型,更是关乎林敬堂在公司里的威望。
他恐怕怎么算也算不到,林敬堂居然会拿几张街景图来当成规划战略。
明语双手交叠着,嘴角勾起了兴致盎然的笑,他的狗,好像又不老实了。
林敬堂嘴角勾了勾,“赵叔,我没有开玩笑,您再仔细看看。”
他的双手撑在桌子上,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这是家父曾想要达成的商、住、医、娱一体的新型住宅模拟图,几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