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魏父终于在死神手上成功逃脱。
魏母虚脱地坐在椅子上揩眼泪。
“今天麻烦你了,我爸突然发病,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找谁。”魏曲莜眼眶发红,脸色青白,憔悴的脸上带着感激。
“魏叔的情况不好,这是我能帮到的,你也不要太担心。”宫邈的脸色也不算好看,经过几小时的折腾,他也有些疲累。
魏曲莜十分感激宫邈,“还是要多谢你,爸爸现在也脱离危险了,你累了这么久,这边交给我,你快回去休息吧。”
宫邈摇摇头,“我还好。你和阿姨都还没吃饭,我让助理送过来。”
他说着就要转身打电话,魏曲莜拦住他,“不用,不用再麻烦了。我去买就行了。”
宫邈看魏曲莜坚持只好点头,“行,那你去。阿姨这边交给我,我过会去联系魏叔的医疗资源。”
“真的、真的太感谢你了......”
————————————
温文只身在外,他漫无目的地地乱逛。经过车水马龙的大道,走过萧条的破街,最后穿过破街来到眼前的巷子。
巷子有些老旧,只是几撮散落的叫卖与平平无奇的早餐店、旅宿馆......人群却异常熙攘。
他再抬头远望,原来巷子后面是一家医院,怪不得人流这么多。
他失神地走着,突然迎面撞来一个鸭舌帽中年男人。
温文被撞到肩膀,他吃痛地抬头看那个男人。男人身型高大,背部微驼,再加上一副鸭舌帽全身黑衣的装扮,显得有几分Yin郁萎靡。
男人低声道歉,眼睛却盯着温文,看得他背后发凉。
那种眼神让人感到不舒服,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这样盯着多少有些冒犯。温文表示没关系后错开男人快速径自离开。
最后温文在一家面馆外摊坐下,用身上不多的钱点了一碗面。
他吃着清汤寡水的面,终于补充一点体力,大脑也缓慢运转。
看着三两落座的客人和勤恳热情的老板,他在思考他未来应该如何选择。在平凡的小镇没有压力的慢节奏生活,种种花,养养猫狗。
突然他注意到了自己手上那枚普通的戒指。戴太久了,久到几乎都快与他融为一体,不特意去看都忘了自己戴着这样一枚朴素平淡的戒指。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买戒指的过程,却忘了是什么样的心情迎接它落在手中的真实感。
温文想脱下戒指,刚推到指关节处,手指根部就显现出了一个白色的环圈。
原来戴久了会有这样明显的痕迹啊。
他苦笑着又将戒指推了回去。
魏曲莜正在买粥,她注意到隔壁面馆摊子上一个熟悉的面孔。
“老板,你先帮我把粥打包一下,我等会过来拿。”她说完付过钱往面馆走去。
温文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他抬起头,只见魏曲莜憔悴的笑脸,“温文,你怎么在这?”
温文摇摇头没说话。
魏曲莜稍微迟疑,她问,“你...和宫邈的关系?”
“抱歉。”温文深深地闭了眼,又睁开,“我有事先离开了。”
“哎......”魏曲莜有些惊慌地解释道,“上次我不是故意的......”
当时看见那个新闻的时候,她才晃然发现温文和宫邈是那种关系。而自己还天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提起小靖......她想跟温文道个歉,再解释解释。
当她要追出去的时候,粥店老板喊她,“姑娘!你的粥!”
魏曲莜只好先接过粥店老板的粥再去找温文。
当她追寻温文的脚步拐到一个小巷的时候,女人瞪大了眼睛。
狭窄的小巷光线Yin暗,站立着的黑衣鸭舌帽男人缓慢转动视线,而他脚边的温文情况不明地倒在地上。
魏曲莜看着男人把恐怖的视线放到她身上,她犹如毒蛇缠身,瞳孔瞬间放大,长大嘴刚要呼喊尖叫。
一切的意外在鸭舌帽手里的电击棒下戛然而止。
包装盒里的粥砸在地上,铺满地,渐渐有几条流浪狗闻味而来。
医院里。
魏母在经医生的允许下看望刚手术脱险的魏父,她终于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她双手合十,激动而小声地,“幸好,幸好。”
年迈的妇人几乎佝偻了背脊,双目通红,晶莹满眶。
宫邈安慰着她。
魏母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对了,小莜那孩子呢?”
“买饭去了。”
魏母惶惶不安,“怎么去了那么久?小宫,小宫,你帮阿姨给她打个电话好吗?”
“好,”宫邈尽力安抚魏母,“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宫邈拨通了魏曲莜的电话,没人接,连续打了好几个都一样。
魏母看出异样,她抓住宫邈的袖子,“小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