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邈又忙了起来,这正好给了温文机会。
他最近被宫邈缠得紧,一直都没机会再去福天寺求签祈福。
说来他去寺庙求签祈福也有六个年头了。当初和宫邈在一起的第三年,宫邈就生了一场大病,他急得满头大汗,偶尔在一次上班的时候听保洁大妈的建议就去了福天寺。
去那里烧香拜佛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还有姻缘祈福的去处,他在大师的带领下求了第一支祈福签。大师告诉他可以将祈福签抄集在通缘簿上,于是他每年都会来庙里祈福求签。
七年之痒,七年之痒。温文打算祈福求签七年也算是度过世人都说难的相守七年,实际上他和宫邈已经在一起快九个年头了。
今天来到福天寺时大师一眼就认出了他,“施主,你来了。”
“大师,一切还好吗?”
“多谢施主挂念,一切安好。”大师领着他往里走去,“请跟我来吧。”
温文按照往常的流程祈福求签,但这次却没求出任何签。他皱着眉想再重新求一次,但大师制止了他,“不可,施主。一切由天,既无结果,不可强求。”
这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他犹豫着放下手中的东西,“这......那该怎么办?”
“施主明年再来吧。”
“可是已经是第七年了 。”温文思考再三还是说:“请问大师我的通缘簿在哪?既然今天求无结果,我自添祝福可以吗?”
大师沉凝一会点头答应,去里间找出了温文的通缘簿。他的通缘簿比别人厚一些,找起来比较容易。大多数人来庙里求签祈福最多也就两三年,鲜少有人能像温文一般坚持七年每年都来。他又拿出了一张新的页纸,将纸笔和通缘簿都交给了温文。以往这页纸上抄集应该是求签的祈福祝语,但今年只能由温文自己添上祝福。
他提笔沉思,最后写下——愿我爱之人一生平安顺遂,幸福康建,椿龄无尽。
今天总是特别的一天,窗外的毛毛细雨和暖阳相伴,衬上遍地落叶倒有几分意境美。大师便是在这样情景下送走那个每年都会来求签祈福的人,看着那个人平静离开的背影,他掩下目光,静驻良久,最后轻甩袖子转身回庙。
温文悄悄带着自己求缘七年的通缘簿和寺庙求来保平安的古铜钱去了礼物店特地做了包装。
前几年能送的礼物几乎都送了个遍,贵的实用的好看的都送过,今年就送点不一样的吧。想起自己写的最后一句话温文就觉得羞赧。
虽然他爱宫邈,但我爱你这样的情话却很少说出口。一方面是平常对方的冷淡,他怕宫邈心里那个人依然占用着说这三个字的权力,另一方面温文自己也觉得害臊,这种话总是郑重的、认真的、两情相悦的。
这天气越发地凉,温文早早地便换上了长袖。国庆将至,公司给每个员工都放了长假,今年还有格外的福利,公司免费为资深员工骨干提供云周谷旅游的经费。
云周谷是一个不算太火爆但好评如chao的一个旅游景点。恰巧公司今年一部分新开发项目就在云周谷,这也是变相替云周谷宣传,一箭双雕。
资本家的算盘向来打得如此响亮。
温文去刘总监办公室交报表的时候发现谭鸿朗正坐在刘总监的办公桌上,手边还骡着一叠文件。他面容严肃认真,正襟危坐,手上握着钢笔不时批画文件,跟温文之前认识的谭鸿朗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谭鸿朗发现是温文这才抬起头来,他放下笔接过温文手中的报表,“这季度的报表?”
“是的。”温文点头,“刘总监让我整合的实际与预测的活动资金流动汇报,另外附有公司资本大概。”
“行,我知道了。”谭鸿朗将报表放在刘芳的文件夹中,又捏了捏眉骨,身体仰靠在真皮办公椅上,“晚点我会转告刘总监,她现在去帮我办了点事。”
“好的。”温文见谭鸿朗没什么吩咐,“谭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工位了。”
“等会,去帮我泡杯咖啡。记得,不要放太多糖。”谭鸿朗叫住了他。
温文颔首转身去咖啡机磨泡咖啡。
这些天以来公司员工对这位新来的总裁颇多好评,谭鸿朗确实也值得同事们的赞赏。他并非那种公子哥来公司只是吊着个职位走过场,相反他比大多数员工都尽职尽责,听说每天谭鸿朗办公室的灯都亮到很晚,几乎比得上天天肝程序代码的程序员。下级员工的认知是一方面,上级领导层的看法又是另一方面。谭鸿朗尚欠经验火候的决策力还不能够令董事会服众,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商场上的每一次把舵都决定公司在竞争对象林立的环境下能否顺利生存发展。
将咖啡放到谭鸿朗手边的时候,他再一次被叫住,“哦,对了,这次国庆公司提供的旅游名额我记得也有你吧。”
“是的,谭总。”
谭鸿朗喝了一口咖啡又道,“你会去吧。另外公司还准许你们另带一个亲属一起前往云周谷度假,你不会带那个扫兴的宫邈吧。到时候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