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这天宫邈扔给温文一套行装。
“换上,”他一边系着领带一边对温文说:“早上九点有一个慈善活动,你跟我一起去。”
自从那天宿醉过后宫邈像是几百年没开荤似的频繁拉他上床,宫邈是Jing力旺盛,但他这把三十几的老骨头实在被折腾得快散架了。昨天还被压在床上一顿狠Cao,今天就拔吊无情翻脸不认人地一个劲使唤。
温文实在不想起来,好不容易周末可以贪觉,他是抗拒去参加什么活动的,况且宫邈那个圈子他也融不进去。
“我不想去。”他窝在被窝里声音显得闷闷的,有几分像是在撒娇。
这几天他都在睡在宫邈床上,床单被套都留有宫邈的气味,他像是闯进了宫邈的心里一般,仿佛被宫邈的小世界包围着。他也是宫邈世界中的一员了。
宫邈掀开温文身上的被子,温文猝不及防失了安全感。
晨曦的光透进来使得温文胸前的草莓一览无遗,昨天做到后面他累得无力昏睡了过去连个衣服都没穿。他反应过来羞耻地要拽回宫邈手中的被子,宫邈却把整套被子仍到了床角。
“你干什么!?”他羞得满脸通红。
被子离温文有点距离,他得爬起来去捡,但是爬起来的动作只会让他暴露得更多。
宫邈看着温文浑身遍布的痕迹表示很满意,“什么事没做过,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温文夹着腿不想回答面前穿戴整齐的斯文败类。
“赶紧穿上,我在外面等你。”
最终温文还是爬起来跟着宫邈去了那个所谓的慈善活动,原来就是拍卖义捐。现场布置地十分正式,拍卖台、台下椅座、花桌、点心、槟榔红酒应有尽有,显得有几分上流圈子举办私人晚会的架势。圈里人也明白这只不过是圈中大佬们另类的交易方式,一些春雨后冒头的青嫩创业公司无不争破头也要进场接触投资大咖以获得青睐大展宏图。
宫邈这几年公司发展迅猛,做大做强,以至于他现在也成了慈善活动中的香饽饽。许多老总都想攀谈一下这位商圈中令人眼红的青年才俊,很少有人能在二十六的年岁做出这番成就,或许老天是不公的,给了他这般头脑,连相貌也是绝佳。
相比温文就清净许多,他穿着正装在一旁吃着点心。
看着人群中的宫邈,温文承认他的确有迷人的资本,不然自己也不会一傻傻八年了。哈哈,他有被自己的冷笑话笑到。
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喂,小助理。”
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老实脸,不过他人可不老实。杨浩程是杨家的老三,也是宫邈的高中同学。不像宫邈年少有为,他这人就爱玩,爱厮混,爱荒yIn度日,长着一张老实人的脸但玩起来比谁都花。不过他确实有玩的资本,家里老子是影视圈的一把手,影视圈的卷席的钱可不少,有一半多都带着他家的产业,富得流油。
“还在这吃呢,眼巴巴地望着你家金主。”杨浩程动手拍了拍温文的肩膀,温文昨天被折腾狠了后面还疼着,被这一拍脸色一变。
杨浩程这个情场老手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呀!还疼呢?宫邈这人就是不会心疼人,”他嗤笑着,“贴身助理当着也不容易啊!”
温文瞪他一眼,他对这种人无话可说。
以前出席一些活动宫邈也带过他,但明面上也不好说两人的关系,只能掩耳盗铃地对外称温文是自己的助理秘书之类的,不明真相的人或许会真的相信,但圈里的人大多都知道那层关系,看破不说破罢了。
现下国家社会对同性恋的接受度都达不到明面上敞开了说的程度,虽说有钱人私底下或多或少都玩过鸭子,包过男人,但都心照不宣地藏着。只有宫邈这个异类,多年前就为了一个男人跟家里闹翻,现在又带着情人出席活动。
他会被看成情人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宫邈从未开口证明过他俩之间的关系,而且他的财力和宫邈相比悬殊,只能说是游泳池和太平洋的区别。
其实他也奇怪为什么宫邈老是爱带着他出席活动。
杨浩程被人冷眼,作妖的本事一下就要上来,宫邈及时出现打断了他。
“干什么?”
宫邈知道温文和他朋友一向不对盘,刚才敬酒的时候余光一直关注着温文这边,看到杨浩程之后他就借口离开匆匆赶了过来。
“你的小情儿给我摆脸色看!”
“你也看看什么场合,”宫邈对杨浩程说,“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前段时间杨老爷子打你那顿这么快就忘了疼?”
杨浩程这才蔫了声,他被一群狐朋狗友拾掇下药把一个小男生玩进了医院,为这事他差点没被他老子打进医院,平常惯着他的两个哥哥这次也不护着他,他这会可不敢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他只敢小声腹议,“还说我,你调教个人调教成什么样了?”
温文一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宫邈握住他的手对杨浩程说:“行了,闭嘴吧你,自己找地方一边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