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看他醉死过去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去浴室拿了毛巾给他擦身体。
一颗一颗解开宫邈身上的纽扣,温文脸色有些微红。宫邈平时就有注重锻炼,身上的肌rou结实富有爆发力,肌rou线条也禁欲而性感,今晚又因喝了酒的缘故身上微微泛红,体温也比平时更高一些。
温文轻轻地给宫邈擦着身体,脑海中不禁浮想联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感觉到脸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他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句小色鬼,落荒而逃地跑进了浴室换水。
再出来的时候温文已经稍稍平复了心情,他再次走进宫邈。宫邈还是维持着上次那个姿势。
“你配合我一下,我给你换条裤子,穿着会不舒服。”他轻声在宫邈耳边说,有些心虚,他从来没有主动脱过别人裤子,总感觉这样是在耍流氓。
温文慢慢解开了宫邈的皮带,拉开了对方的拉链,露出了里面灰色的内-裤,他的脸又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裤子还没脱一半,宫邈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裆部有一双手在作乱,一把抓住了那只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温文正专心帮宫邈脱裤子,突然被抓住了手,他吓了一跳,抽开了自己的手,这下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了,温文内心十分苦涩。
不过宫邈没有看出他的意图,一下子用力把人拽上了床压在身下。他吻住对方的唇瓣,把温文的话堵在口中,自己嘴里那声轻不可闻的“魏......”也消散在这亲热当中。
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极尽缠绵的吻。
温文又被宫邈拉着做了一次,他自觉地帮对方整理完后事,带着宫邈刚才弄脏的西装回了自己房间。
他今天被宫邈折腾地腰有些酸软,腿也有些站不直,潦草冲洗过后倒头就睡。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温文今天做了一个沉重的梦。梦里一遍漆黑,眼前没有道路,但他看见了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宫邈,温文想跑过去,但身后传来了母亲的呼唤,声声凄厉,他止住了脚步,满眼血丝地望向了身后,但什么都没看见。
突然,有人叫了宫邈一声。温文回过头去看见黑暗中有一只手拉住了宫邈的手,宫邈跟着他走了。
温文想去追他,但是母亲的声音却越来越弱,最后整个世界都被一遍黑暗覆灭。
温文呼吸急促地惊醒过来,还好只是梦。他额头布满细汗,嘴里微微喘着气,慢慢地从梦境里回过神来,他看了眼钟表。
早上七点半,醒的有点晚了,他赶紧起来洗漱完毕去厨房做早餐。
或许是昨天宿醉的原因,今天宫邈并没有按时醒来。温文做好早餐后悄悄进了宫邈房间,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也不好,眉头紧皱,像是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他轻轻推了推宫邈的肩膀,被他反射性地抓住,宫邈此时忽然急促地喘气,像是抓到了什么忽然失而复得的东西一样,呼吸中带着点激动。
他一下子睁开了眼,那一瞬眼里是带着光的,看清眼前的世界后他眼里的光似乎又渐渐消失了。消失的不仅仅是宫邈眼里的光,还有温文心里那股苟延残喘的火。
原本温柔放松的脸渐渐变得苦涩生硬,温文轻轻抽回了手,“我做了早餐,在厨房。”
宫邈痛苦地按着自己的太阳xue,这是宿醉的后遗症。他发现自己身上几乎没穿什么,渐渐回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事,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知道了。”
温文没再说什么,默默地退出了宫邈的卧室。他像平常一样收拾东西去上班,今天特意带了口罩。
其实他很爱哭的,作为男人有一个爱哭的特点就是一个笑话。但他忍不住,太苦了,太痛了,太难受了。
去上班的路上他眼睛通红,眼里布满伤心的红血丝,温文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还好带了口罩。我不丢人,他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早上温文读懂了宫邈的唇语,开头是一个魏字。
魏曲靖。
八年了,宫邈心里还是被那个人挤得满满的。明明是自己先遇见宫邈的,明明是自己陪了宫邈八年,为什么.....
现在是早高峰,地铁上挤满了人。有人早就发现了温文的异样,但都体谅地没去戳破他。
公司的同事见温文憔悴的脸色以为是被那个肿瘤的事情折磨的,纷纷安慰他。他十分感谢公司的同事,他们是为数不多关心他的人。
不知不觉中手边水杯中的水都喝光了,温文保存好整理完的文件起身往饮水间走去。张繁繁刚从刘总监的办公室出来,恰好碰上温文,她苦着脸叫了他一声,“温文,刘总监叫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温文顿住脚步,张繁繁走到他身边低语抱怨道,“刘总监心情不好就把气往我身上撒!你待会进去悠着点。”
温文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张繁繁嘟嚷着走开了。
他一头雾水地敲响刘总监的办公室,里面传来清冷利落的女声,“请进。”
办公椅上坐着一个年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