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政摇摇头,无奈地笑,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口中却喷出一股鲜血,染红了前襟。
“韩政!”周莫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几步冲上去接住了倒下的韩政,鲜血将他的衣袍染脏,周莫六神无主地说,“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吐血……”
韩政想要安慰他,口一张又吐出血ye,嘴唇发白地昏死过去,周莫眼眶都急红了一圈,“路漫……路漫!你快来看看韩政,他是不是——”
中毒了。路漫眉头紧锁,立刻让水触手将韩政送回宫殿,派人去找太医。现在他们手上没有任何可以解毒的道具,只能先找太医。
周莫怔怔地看着床上躺着的韩政,青年脸色惨白,嘴唇泛着异样的紫色,双眼紧闭,全然没有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到解救韩政的方法!
是毒,是女巫。路漫皱眉,用手比划了一个削脖子的动作,意思是:他在刀刃上下了毒。
周莫双眼猩红,“是穆译谦?!”
原来穆译谦是女巫,而今夜他选择毒害了韩政。
今夜他的举动无非就是想完成毒害的举动。
所以他一开始佯装攻击,实际上只是想要下毒罢了。
路漫却是摇头,抬眸,指了指身后。
不是穆译谦,而是他身后的那个人。
穆迟离才是女巫。
此人城府极深,且心狠手辣,借刀杀人这一招用得好,可以混淆视听,用得不好就是将穆译谦至于死地。穆译谦是他唯一的贴身侍卫,他都能做到如此绝情。那瓶剩下的解药,估计也是留给自己用的吧。
宫中已经下钥,但得知宫中有位小主得了急症,陛下龙颜大怒,太医不敢耽搁,连忙提着药箱匆匆入宫,到了天子面前,附身要拜:“吾皇万——”
“别万岁了,你快些来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周莫烦透了这种不必要的仪式,恨不得把太医提起来摁到韩政面前,“有无药可医?”
太医不敢言语,连忙走到韩政身边,翻过他的手腕,撩起袍子手指搭了上去,拧眉沉思。
周莫在旁边急躁不安。
太医探了半晌,收回手,周莫连忙问:“怎么样?”
太医面色凝重,“回太后娘娘的话,韩小主此乃中毒之兆,且看他面色青白,口舌生紫,脉紊乱,便知此毒甚为Yin毒,若不及时治疗,恐怕会因此丧命啊。”
周莫被他0.75倍速的说话方式都快逼疯了,险些撸起袖子给他一拳,“那你还不快治!慢吞吞的做什么,如果他出什么事了,我——哀家为你是问!”
太医摇摇头,“以臣之医术,即便是倾尽全力,恐怕也只能为小主缓解一二,并不能彻底清除毒性。”
周莫急得声调都高了,“那怎么办?是要哀家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太医低着头,噤若寒蝉。
路漫上前一步拍拍周莫的肩膀,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而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老太监匆匆走来,“陛下,国师大人求见。”
周莫怒道:“他竟然敢来?!”
路漫将他牵至身后,摇摇头,随后对老太监微抬下巴,老太监领命而去。
路漫挑眉,意思是静观其变。
周莫努力平复胸口的起伏,从恼怒转为冷静,最后变成平静。
铃声清脆,男人轻轻地走来,微笑着行礼,“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路漫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过头去看床上的韩政。
他没有看到,在他扭头的那一瞬间,穆迟离眼中一闪而过的浓烈杀意。
不过很快穆迟离就恢复了原本出尘不染的姿态,微微地笑着,“微臣听闻韩常在身体有恙,似乎是被人所伤。微臣此处有一瓶解百毒的解药,特来献给陛下,医治小主。”
周莫原本只是怒气冲冲看着国师,随后便震惊了。
这人,是有Jing神分裂吗?
刚刚下毒,现在又巴巴跑来解毒?
国师果然从袖子掏出一个白玉瓶,老太监接过后要呈给陛下,却被周莫截胡。周莫拔出塞子往里一看,入眼便是墨绿色的扭曲ye体,散发着浓浓的不详。
“……”周莫指着瓶子,“国师是觉得,解百毒的解药是这般模样?”
你说这是天下奇毒他都信!
这个狗东西果然不怀好意,想给韩政二次下毒,呸!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都说良药苦口,此药虽模样不大好看,却是天下难得的解药。”穆迟离微微一笑,“如若太后娘娘不信,臣可先用过一遍,以证清白。”
对于穆迟离这个人,周莫是不信任的,于是他决定看向路漫,“皇帝,你怎么看?”
路漫:“……”我都不会说话,你问我,我回答了你就看得明白吗?
啊……果然没有顾望在就不行啊。
想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