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醒来时眼前仍是一片昏暗,只有微微的火光仿佛随时快要熄灭。胸前被魔术飞弹砸过的地方一片平整,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如果不是火光下站着的黑袍人影。
少年连忙起身向黑袍人行礼:“多谢玄主出手相救。”
黑袍人手一挥,止住了要下跪的少年,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怎么温暖:“智周、文龙他们几个向来是莽惯了的,怎么端哥你也这么莽撞得就上了呢?”
少年心下一凛,知道事情没有说得那么戏谑,果断请罪道:“是我错估形势、错认对手,思量不周乃至酿成大祸,请玄主从重处罚!”
“酿成大祸不至于,我也不是动辄杀伐的暴君,你不用太过挂怀。”
“不,若非玄主即使相救,我早已身付东风,惨死街头。算上上次,我已欠玄主两条命,而苟延残喘至今竟寸功未立,如玄主不罚……我实在难以原谅自己。”少年的请罪决心十分坚定。
“既然如此,思量不周让自己身处险境,急功冒进导致事与愿违,两条大错罚你八十大板,可有意见?”
虽然明知八十大板下去自己身板大概要少半条命,但少年仍道:“无意见,谢玄主赐罚。”
黑袍人手一挥,原本昏黑之地霎时间亮起无数火光,照得直如白昼——这似乎是一个密室或者古墓,但十分空旷。
随后忽然出现两名彪形大汉,手提大板,放下一张又宽又长的春凳,春凳上还体贴的铺了垫子,放了两个枕头,趴上去屁股自然撅高,仿佛量身定制。
“你可以理解为削弱改良后的廷杖,今日打过之后希望你自己心里会好受些罢。”
“是。”少年正欲趴上去,彪形大汉打断了他。
“廷杖只责在裸tun上,请端哥儿褪裤受刑!”少年霎时红了脸,为难的看了眼黑袍人。
“这两个是魔力构成的灵体,只负责行刑,没有记忆和思维。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人看你的笑话。”
可是还有你呀,少年腹诽。但还是听话的拖了裤子,趴上了春凳。腹部垫着两个枕头,一下子光屁股便成了最高点。说来奇怪,他虽然一直穿着血迹斑斑的囚服,这下半身确实一片光滑,尤其一对玉tun,白皙挺翘,一看就是家里舍不得打骂将养出来的少爷屁股。
但很可惜魔力构成的行刑手对这一对玉tun提不起任何怜惜之意,高高扬起刑板,狠狠砸在光可鉴人的白tun之上,又厚又重的板子一触rou体便迅速将tun砸得凹陷下去,借着反弹之力抬起,屁股恢复原状,只留下一道红肿的板印,如同掀起一阵“tun浪”。
‘’啊!”这份疼痛完全出乎了少年的意料,他只道怎么说也能抗住个一半,但没想到一下就破了他的防。
“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他心想。
只是眼前画面忽然急转,密室变作朝堂,他正光着屁股趴在地上,身侧全是朝臣,一眼望去,有胡子一把的老臣,有刚入朝堂的状元,乃至长辈兄弟,竟然全是他相识之人。
“啊!”身后一板又至,朝臣中竟窸窸窣窣的响起议论声,太监尖锐的唱板之声是那么的真实,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仿佛他真的被脱了光屁股,在大殿之上当着老老少少、相识之人的面被重打八十大板。
虽然潜意识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幻境,但少年还是羞红了脸,觉得自己里子面子都丢光了,一边要捱着不断落在光屁股上的痛打,一边还要听着逼真的议论声和感受灼人的目光。板子在身后起起落落,不到二十下整个光屁股已经红了一大片,肿起老高。
“端哥儿这屁股当真俊呐!可惜咯!”
“犯了这等错,便是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那屁股打烂。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可惜这等美tun若非他今日犯下大错,我等便一辈子见不着。若我是皇帝,肯定要天天拎他出来脱光了揍!”
“这等罪人,天天打也是活该!”
“可惜了这一对玉tun,若是卖到南风馆,那也是个头牌!”
“就是人着实小了些。”
“有人就好这口年龄小的!”
“那不也是买回去天天打光屁股。”
听着这些直白露骨乃至猥琐的话语,之前大义凛然自己请罚的少年心底涌起莫名的委屈,而且如决堤之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前压抑的哭声也变得大了起来,板子一下下的砸,他便大声的哭,仿佛哭得越大就可以盖过这些下流卑鄙的话语一般。
“嗯?”作为幻境的营构之人,黑袍少年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些话语。“这幻境只会放大他内心的羞耻,怎么会出现如此yIn言秽语。除非有人之前对他真的说过。”
黑袍人回头看看趴在春凳上撅着屁股的少年,虽然已经泪流满面,且刑罚已经过半,但屁股好像自从三十多下渗出微微血痕之后便不再伤势加重,虽然一板接一板的落,少年的哭声也昭示了他感到了疼痛,却完全没有打烂出血的趋势。再挥手,彪形大汉力度再减,但落在已肿起三指高的光屁股上,少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