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处吗?”
叹了口气,一把拽过的人儿的手腕,左手拎着行李箱,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
残留的烟草味下,他捕捉到了凌天的味道,和小时候一样儿,带点奶味。
身体被压在门上,紧紧握着水云的胳膊制止他的揉捏,“能消停会儿吗!”
凌天不是个爱哭的人儿,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止了。
凌天皱了下眉。倒不是因为房子小,而是这里隐约带着水云的味道。
凌天也不怵,抬眼看着他,若不是眼尾还是红的,倒确实不相上下。
三十平米的迷你复式,只有之前自己的卧室大。但挺整洁的。
...
“一个坐牢的老爸,一堆债主。我做了他十八年名正言顺的儿子,这些我来就行。”
“起来!我要洗澡!”
...
“嗯!..他妈别掐!”
“别哭了。我定的赌注你他妈在这儿操什么心。”
“哥,别真的犯病。你早该离开这儿了。”
走上前,第一次,揉了下他弟弟的脑袋,
水云拍了下他的脑袋,示意进来换鞋。这脑袋,拍过一次,就总手痒想拍。
“有拖鞋...”
电梯门应声而开,小公寓的走廊有些窄,甚至不能让他们并肩而过。
水云后退一步,放开人的时候指尖在嘴角蹭了下,
“找了人,一千六包水电。”
“凌天。”
凌天用力推了下,却换来了胸前狠狠一拧。
水云皱了下眉。这是他第一次见人哭。是之前被揍得那么狠,他也没见过的小金豆。
“哦我忘了,你都交过男朋友了。”
随着密码输入,一声滴。水云推开了门。
凌天进了门,看着他们两摆放在一起的鞋,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唇被他的手指撬开,探入口中挑逗着舌尖,“问你呢小崽子。”
“小崽子想什么呢?”
啧,这小金豆怎么就一落就不停下呢。
“你总不至于是下面的吧?”
如果自己是从未拥有过的恨,那他就是得到又失去的悲。
水云笑了声,放过了青涩的红樱,掐着人儿的下颚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凌天偏了下头,躲开了他哥的手。眼角一滴小水珠被路灯映射得闪着光,悄悄流到了下巴尖。
直到跟着人儿搭上公寓的电梯,才仿佛反应过来眼睛的酸胀。
话未说完,身子突然向后一倒,校服下摆被掀了起来,冰凉的手趁虚而入,胸前的红樱被狠狠摁了下。
压制感骤然离去,凌天轻轻喘了口气,活动了下酸疼的下颚。
所以现在能跟我回家了吗?”
凌天没吭声了,偏过头躲开了自己的目光。又执拗地望向那个灯火通明,已经不属于他的家。
“这儿有什么看的,又不是没家了。我的家也是家。”
“操...”
水云没移开目光。他不会安慰人,只能抬手帮他抹掉一道道泪痕。那声哥,叫得他猝不及防,简直跟烟头碰着心脏似的,又烫又疼。
从前他说不上来怎么形容,他们离得太远,太淡了。现在才知道,那是类似于木制的味道,淡淡的,像森林。
“水云。”
“嗯,租的。”
今晚的人很乖,这样说都不挣扎了,倒惹得人心疼。偏过头,直接楼过人的肩,伸手捂住了还在滴水的眼睛,
操。小崽子哭起来怎么是这样的。
看着一点没有之前春梦里的欲,全他妈是酸疼酸疼的。
“嗯..你他妈没事儿吧,老子会被干?”
“嗯?”
“别看了。”不疼吗?
下颚依旧被禁锢着。水云和他离得极近,棕色的瞳眸盯着他,仿佛在检视猎物。
“看你可怜兮兮的,不欺负你了。”
这两种情感都太痛,不分上下。
看着电梯门中水云的倒影,声音还有些闷,“你一直住这儿?”
下颚被掐的有些疼,伸手死死抵着。他还在说,眼睛看不出情绪,
“陪我玩儿就好好玩,担心你的屁眼就行了。”
“
“没想什么。”
“你想玩我可以陪你玩,反正都是我欠你的。”擦了下下巴的湿润,继续道,
“行了。”
“不能。”下巴搭在男生肩上,轻轻嗅了嗅,就像雄性动物用气味标记领地一样。
不讨厌。
牙关狠狠一咬,逼退为非作歹的指尖。左边的虎牙留下一丝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望向面前的人儿,认真得一字字说完,
水云叹了口气。他知道小崽子在想什么。
“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