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立萧澜为太子的圣旨在萧祈月失踪当日已经传了出去,但之后朝会莫名延期,昨日蔺左丞又领兵入宫,揭露澜君对月帝不测,并将萧澜同林子笙共同押入大牢。
而今月帝出现,在群臣以为澜君殿下已失帝心,烨乐殿下即将上位之际,谁料【萧烨乐】手持圣旨,旧事重提。
这种发展让在场群臣都懵逼了,这特码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月帝亲口说那句【他是孤唯一的继承人】时,面上含笑,口吻坚定,若不是他们听错了,似乎月帝在说这句话时,还颇为骄傲。
这就让大家更加云里雾里了。
而蔺白徵的神色青了黑黑了白,几经变化之后,面上平静不再,一张脸面色沉郁,就连眼神都变得Yin戾了几分。
蔺白徵抬手招来一个侍卫,随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这殿上之人既不是萧烨乐,那么萧烨乐人去哪儿了?蔺白徵必须得把人找出来。
等到侍卫领兵离去,蔺白徵看向高堂,沉声道。
“陛下,原本微臣还想着你我君臣之间没必要闹得太难看,可您既然心意已决,那么,您就别怪微臣以下犯上了。”
萧祈月到现在还冥顽不灵,表面顺从,却在群臣之前改口,这就是明摆了要与他们作对。
既然这样,蔺白徵也不必再维持表面的和平。
蔺白徵话一落定,群臣顿时沸腾了,一道听起来很是气愤的声音陡然响起。
“丞相大人,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蔺白徵听到身后的声音,他转过身,看见从文官队列中走出的大腹便便的官员,冷声道:“济阳,二十年前你还只是城门口守大门的,却因为配合萧祈月放进了司擎之的大军而受到青睐,而今你这个汉阳侯做的不错啊”
“大胆!蔺白徵你失心疯了竟敢直呼月帝名讳,你是不想活了吗?”济阳被别人提起旧事也不恼,他早已不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小管,而今他是汉阳侯,女儿将会是未来的太子妃,小儿子更是深得帝心,往后他便是储君的老丈人,他怕谁?他谁也不怕。
蔺白徵笑了笑,仿佛汉阳侯济阳说的话有多可笑一般,而随着他二人的口舌之争,群臣之间议论纷纷。
蔺白徵懒得同这不要脸的汉阳侯啰嗦,抬起手,啪啪啪的拍了两下。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殿外突然响起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兵器碰撞的哐哐声,很快,从殿外的Yin影中闯入了两支禁军,禁军个个跨刀拿箭,不一会儿便将太清殿中的百官围得严严实实!
站队整齐的文武百官瞬间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不知哪位官员突然大喝一声,骂了一句蔺白徵“你竟敢带兵进皇宫,你安的什么心!”紧接着他就被几个禁军联手压在了地上,两把刀严严实实的架在他脖颈之间,只要他一个不小心,马上便会血溅当场。
所以人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的干干净净。
蔺白徵扫了一眼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的群臣冷笑一声,才道:“诸位都是聪明人,也该看的清眼下的形式。”
“本丞相也不瞒你们,临安城内而今的掌控权都在本官手中,是要与本官作对,还是与本官一起扶持明主,就看你们现下如何选择。”
“蔺白徵你这是要谋权攥位吗!”人群中突然涌出一个老者,那老者鬓边发白,对着蔺白徵怒目而视。
杨翰鸣眼看禁军要向老臣动手,连忙挡在了那种位老臣的跟前。
“你们要干什么!范老可是三朝老臣,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三朝老臣又如何,不也是看不惯月帝独占政权的作风,觉得一个狐媚惑主的人不配当天朝的帝君,既如此,范老何不与本丞相携手,废了萧祈月,另立明主。”
萧澜站在高殿之上,听着殿堂底下的话,望着胸有成竹的蔺白徵口口声声的萧祈月三个字,毫不在意的直呼其名,再听他口中刺耳的狐媚惑主等言论,双眸逐渐Yin沉。
他再看与蔺白徵对峙的人,望着那张鬓色发白却脸色不好的人,双眸之中的Yin沉之色更深。
“蔺白徵!你罔顾礼法,对陛下不敬,而今带兵入宫,意图谋权攥位,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恕老臣无法苟同!我虽与陛下政见不合,但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范老说完又道:“但你目无王法,公然逼迫于陛下,此等行为已是罪大恶极!”
“蔺白徵,我范冰一向痛恨弄权之人,即使今日要我死在这里,我也绝不与尔等乱臣贼子携手共事!”
范老说的义正言辞,而蔺白徵只是轻嗤一声,好似对他的指责全然不惧,并说道:
“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您背后那些人做的事情又不是秘密,是谁在背后挑唆澜君殿下与陛下的关系,你我皆是心知肚明,范老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你我不过是站向不同,但目的一致!”
蔺白徵面上缓缓露出了和善的笑意,他转眼看向了高堂之上的月帝,继续道:“而今月帝已是笼中困兽,如此良机正是我等肃清朝廷不正之风的时候,您不与我携手努力博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