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保镖帮他把装有菜包生活必需品的箱子搬进玻璃大门内,在送他回来的车离开柳宴的家后,于泽看着花盆前的中号纸箱叹了口气。
他还没想好怎么和柳宴开口……
天色一点点变暗,于泽抱着胖乎乎的矮脚猫在中号纸箱旁靠着纸箱席地坐下,逃避现实地合上眼。
……
…………
……
手表上的时间定格在八点。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老王八蛋还是跑了!
看来之前收拾得还不到位。
柳宴眼神骤冷,举杯将小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酒杯接触桌面时因使用者力量的失控而发出巨响。
面色Yin沉的柳宴拨通了安插在那人身边随时跟踪他的保镖的电话。
“他人呢?”
——“六点不到的时候,于先生就已经到家了。于先生不见了吗?”
到家了?那怎么没见到他?
难不成是从家里跑的?
如果在外面跑了,那两个保镖一定能暗中跟着,那老王八蛋跑多远都能抓回来。
但如果是到家之后再跑……他先前倒是漏了这种可能性。
很有本事啊老王八蛋,小看你了。
柳宴站起身不屑地嗤笑一声。
他倒要看看那老王八蛋是以什么方式从他家跑出去的。
柳宴在电视屏幕上调出了门口的监控。
屏幕上的画面确实如保镖所言,六点不到那老王八蛋就到家了。
画面中的人并没有柳宴所想的四处张望寻找离开的路,而是抱着一只猫坐下了,画面至此定格,如果不是右上角的时间一直在流逝,还以为监控坏了。
见画面中的人没打算跑,柳宴身上的戾气散去了大半,皱眉打开了那个摄像头的即时监控,发现画面中的人依然维持着先前的坐姿,看上去……可能是睡着了。
到家了都不进门,什么意思?不想见他?
柳宴关了监控,气势汹汹地下楼走到了刚才监控拍摄到的地方想找于泽兴师问罪。
屋内的灯光被纸箱挡住,男人屈膝坐在昏暗的Yin影之中,看上去落魄又可怜——就像是自家养的一只心爱又漂亮的猫,趁着他不在家逃了出去要看外面广阔的天地,结果在外面被欺负得遍体鳞伤,灰溜溜地蹲在家门口不敢进门见他。
虽然生气自家蠢男人的背叛,但看到他这幅样子更多的还是心疼。胸口的火像是跌进了水里,顿时灭了个大半。
“喂,醒醒。”柳宴踢了两下于泽的脚。
男人睡得有些沉,并没有立即醒,柳宴又补了两脚。
“……嗯?”被踢醒的男人因为下意识地想躲柳宴的脚往后缩了些,茫然恍惚地抬头看向他。
狼狈卑微的处境与眉眼中流露的脆弱令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格外好掌控。
一想到男人会如此消沉全是因为某个野男人把他甩了,一想到男人出门的第一件事是去买和某个野男人定情的戒指,柳宴顿时妒火烧心,和怜惜同时翻涌的还有病态的占有欲。
不该心软的地方还是不能心软。
出轨找野男人这件事留下的创伤记忆不够深刻,指不定还有下次。
柳宴俯身,居高临下地勾起于泽的下巴,语气嘲讽地轻笑道,“呦,这是怎么了?”
“你外面找的男人果然不要你了?啧啧啧,真可怜——”
“……”于泽将目光移向别处,没有反驳也没有回应。
手上沾到的零星水渍莫名有些烫手,柳宴眉头微皱,和地上的男人拉开了些距离,正要狠下心继续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呢,被男人身上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喵?”
他俩的动静吵醒了和于泽一起睡着了的金渐层矮脚猫,矮脚猫一脸呆滞地抬头看着柳宴。
“他送你的猫?”
周围的气压突然变低。
“不是……我自己家里养的。”于泽局促不安地和柳宴解释道,“留在家里我怕会饿死,就带回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想在他家养猫?这蠢男人有没有点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觉悟?把他家当什么地方了?收容所吗?
柳宴冷笑一声正想Yin阳怪气地说几句,于泽怀里的猫探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跟它的主人一样看起来很是蠢笨,怯生生地“喵”了一声像是在乞求他不要把它丢掉。
“……”柳宴叉腰无语地呼了口气,面露不悦地说道,“你这猫好养活吗?我和你说,我可不懂养猫,如果它咬了我,我会揍它的、连你一起揍。”
察觉到柳宴言语中的应允,于泽有些不敢相信,怔怔地回道,“它很乖的,不咬人。”
怀中一轻,身上的矮脚猫被柳宴抱走了。
“还愣着干什么?”柳宴抱着猫催促地踢了一脚于泽,“起来进去吃饭了。”
看着柳宴的背影楞了一会儿,于泽才反应迟钝地站起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