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登道别后,约翰没有第一时间回宿舍,而是往高级官员住宿的营地走去。他想去找布莱恩,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可当他到达营地前,才发现这个想法过于简单。像高级官员居住的地方门口都有士兵把守,还有不少例行值班巡逻的。也不只有一个房间,他不知道布莱恩到底在哪个屋里,也没有本事绕过巡逻人员溜进去。
如果换做其他大胆的人,或许会直接上去询问,可约翰的性格太过于软弱,连问都不敢问。他担心自己没办法回答别人提出的问题,或者是被拒绝后该怎么办,于是根本不敢上前。他在外面踱步了十来分钟,纠结该怎么办。
奇怪的举动引起了门口士兵的注意,在看到对方朝他走来时,他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宿舍。
约翰坐在床上,又急又气,埋怨自己不够大胆。或许下次应该拉艾登一起去,要是艾登的话,肯定有办法跟那些士兵打成一片。只是过了今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他开始烦躁了起来,眉头皱得很紧,这让从他身边路过的伍兹以为他是腿疼才皱的眉。
“你腿上的伤没事吧?”
伍兹的床铺离他没多远,黑大个拿了张止血贴片递给他。
“拿去用。”伍兹说话总是很简短。
“只是一点擦伤而已。”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约翰还是接过对方给的止血贴片。“这点伤口不需要贴,这张我留到下次再用。”说完便把贴片放在了枕头底下。
“那是什么?”
对方指着他放在枕头下的物品问道。
是奥特兰斯送给他的小人偶挂件还有小刀,他来这里时只带了这两样东西。
“这个吗?重要的东西。”
约翰没有选择给伍兹看,而是快速地放下枕头重新盖上。
伍兹没有在意约翰不愿分享的举动,凶狠的脸上反而是浮现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说道:“我也有。”
他从衣领下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吊坠,像怀表一样,打开后里面是张一家三口的照片,伍兹站在中间双臂搂着一个女人和女孩。
“重要的东西。”他说道。
本该是朋友间分享畅聊的话题,约翰却没有心情听他说话。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态度很不好,可他今天晚上的心情一直在时好时坏中跳跃,特别是刚才看到人偶挂件的时候又让他想到了奥特兰斯。
只要是跟奥特兰斯有关的都会让他心情糟糕,尤其是在接连诸事不顺的情况下。
心情不好会引发一系列身体上的过激反应,比如那过分灵敏的嗅觉所带来的副作用会比之前更加明显,只要有一点味道刺激就能让他肠胃不适。
陆战队的集体寝室只分了上下床,床铺挨得都比较近,晚上过度的运动导致屋子里都是汗臭味。并不是所有人都爱干净,像这种集体的寝室总会碰上几个不爱洗澡的人。汗臭味混杂着酒味,一股脑地灌入他的鼻腔。
一时间很想呕吐,也顾不上跟伍兹细聊,直说自己不舒服抓起换洗的衣服跑去了公共浴室。
冲进浴室约翰就赶紧趴在水池边上开始呕吐,酸水从喉咙深处不断往外涌。目前这个时间点没有人来浴室,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滴答的水声就是他激烈的呕吐声。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身体状况不足以应对明天的战斗。
呕吐的同时难过的情绪也一并将他吞没。
如果没有怀孕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就不用饱受身体改变的痛苦,这还是他头一次埋怨腹中的孩子。
他扶着池盆无助地在想明天该怎么办时,门外传来了闹哄哄的说话声,是好几个人的声音。隔得有些远,但也能听清在说什么。
“你确定他在这里?”
“是的,我看到他从寝室出来往这边走的,只有他一个人。”
约翰不知道他们是在说谁,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整个浴场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没过一会儿,浴室的门被打开,只见三个人光着膀子走进了浴场。
有些眼熟,是陆战队的成员,其中一个约翰还有印象,是在跑圈时看他和弗洛德的那个人。老实说他都不知道这几个人叫什么,陆战队近一百个人短时间内根本记不住名字,他也就知道几个重要人的名字。
平日里他总是避开跟人起冲突,不过还是挡不出有些人看他好欺负,背地里小小的捉弄他。
一开始约翰没想到对方是冲着他来的,他见这群人进来后本能地选择避开。
可谁知道他越是往旁边挪,那几个人就越是往他这边靠。
约翰也不是笨蛋,想到进来前他们说的话,看到他们靠近的行径,大概猜到了是来堵他的,毕竟这个浴室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其他人。
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又或是在什么时候惹到了对方,同时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与这些人做过多纠缠。约翰想趁着他们没开口前离开,正当他装作这事与他无关的模样从这群人身边走过时,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