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里的街道人流熙熙攘攘,里面什么人都有,所以,和尚静亭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大的目光。
去古董铺之前,阿泗带着静亭先去百荣街,看他的收费厕所。
阿泗指着人来人往的厕所,“我还有一个收入来源,就是这个厕所,一个月也有2千多呢。”
静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间刷着灰墙的厕所,里面有一个大爷在小窗口里收费,窗口外面贴着:
小号:5毛
大号:1元
厕所两旁种植两棵梧桐树,沿街摆着烧烤摊,算命摊,古董摊等。
“挺热闹的。”静亭眉眼带笑。
“那可不。”阿泗乐呵呵的,“这可是我凭实力赢来的厕所。”
“嗯?有什么故事吗?”静亭和阿泗并排走在人流中,他耐心地听着阿泗讲述厕所的来源。
聊着聊着,他们来到古董铺,生意依旧惨淡,薛娟正在柜台上疯狂码字,老板在南边的古董榻上打呼噜。
薛娟看到美男,眼睛都直溜了,忙着倒水,还踢了老板一脚,“喂,阿泗来了。”
朱大鹏被吓了一跳,胖胖的身体从榻上重重摔下来,地都震了,摸着屁股,“哎哟,哎哟,小妮子,没大没小了。”
他骂骂咧咧了几句,阿泗不耐烦了,“快点,快点,正经事。”
朱大鹏收回嘻嘻哈哈的笑脸,领着静泗进入内房。
内间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西南边的太师椅上,钻石脸型,地中海,故意把额头的几绺头发往秃顶梳,试图挡住地中海,嘴唇偏厚,身材矮短。
见有人进来,他瞄了一眼,然后继续用带着玉扳指的手端详的五彩双龙耳盘夜壶,故意拖长音,“朱老板,你说的大师不来,带两个小子来。”
朱大鹏腆着大肚子走进去,“黄老板,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年少有为的大师—阿泗。”
黄有为斜过眼来,瞄了阿泗一眼,又瞅了瞅其身边的和尚,面露嘲讽,“切,我黄有为没时间陪小孩子玩家家,朱老板也休要糊弄我。”
话毕,他继续琢磨手中的古董,还闻了闻夜壶里的味道。总觉得陈酿的尿味道还挺独特的。
朱大鹏给黄有为舔了茶,道:“黄老板,不是小弟吹牛,阿泗真的有本事,他曾经一个人收服十五只鬼,还闯过邺朝英帝的墓xue,就你手中这个夜壶,就是英帝曾经用过的。”
阿泗:“……”
原来是僵尸老板的夜壶。
但是收藏僵尸老板的夜壶,怎么感觉这人有点变态。
黄有为是英帝迷,闻此一言,眼眸泛起兴致,“当真是浩天镇国英明神帝的夜壶?”
“真,比金子还真,我朱大鹏生意能做这么久,靠的是信誉,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卖你便宜点,50万。”
“成”字差点脱口而出,黄有为急忙刹车,“太贵,你再便宜点。”
“不便宜了,这可是英帝的夜壶呀。”
阿泗偷偷录像了,等僵尸老板回来给他看。
在夜壶快要成交的时候,阿泗打断了二人的话,“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电话勾魂还是违法售卖国家文物?”
反正僵尸老板的夜壶不能被别人买走。
被打断谈话,黄有为多有不满,其实他是故意把话题引在夜壶上的,就是想羞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黄有为转着扳指,抖擞着,“这年头道士的门槛真低,什么小猫小狗都能叫大师,哼,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想当凤凰。”
阿泗从桌子上抽出纸,含在手心里,然后从黄有为手里夺走夜壶,“总比某些人抱着别人的夜壶当宝贝的强。”
把夜壶甩给朱大鹏,“给我打包了,我待会带回去。”
夜壶甩在怀里,朱大鹏心都提起来了,比抱孩子还要小心,“文物诶祖宗,小心点。”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家里的马桶你是不是也想拿走?”阿泗才想到朱大鹏还不知道老板是个英帝,把话又咽了下去。
黄有为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了瓷器滑盖的声音,“朱老板,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了?不做我走了。”
“诶,别走。”朱大鹏把夜壶放在墙脚,“黄老板,你的电话勾魂那事还得是我兄弟阿泗能帮你了,我想你也找过好几个大师了才打听到我这里,要是我没点能耐,您也不会到我这来。”
黄有为转动扳指,语气不屑,“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不信他们。”抬眉看阿泗和静亭,“太年轻了,狂妄自大,还以为钱那么好赚呢,朱老板,你也别被骗了,交友慎重啊。”
黄有为站起来,“好了朱老板,今天就到这里,后会有期。”
他刚走,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黄老板。”
黄有为回头,便见一直沉默不语的和尚对他微微一笑,“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冒犯您,但是我觉得您有必要听一下。”
黄有为眉头一抽,“我凭什么要听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