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查远山寺,但是居然没找到。
阿泗把手机扔在床上,看着石膏腿、绷带手,眼神忧郁,“你还记得你有什么亲戚吗?朋友也行。”
静亭的回答干净利落,“不记得了。”
又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也没事的,你要是急的话就先回去吧。”
越说这样的话,阿泗就越愧疚,就越想要做点什么补偿。
阿泗朝乖乖坐在椅子上的离意投去询问的眼神,似乎在问:怎么办?
离意摇头。
朱大鹏从外面走来,看到阿泗如丧考妣的模样,把他拉出来。
二人来到外面,朱大鹏点了一支烟,道:“干脆你接去你家住吧,反正你金主也不在家。”
“啊?”阿泗扭头看他,“这样...合适吗?”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你把人撞了你就要负责,还有啊,和尚没找你要额外赔偿已经算好了,你要知恩图报。”
阿泗回到病房简述了将人带回家的想法,还以为和尚会拒绝。
但是人家只说了一句,“那就麻烦你了。”
阿泗:???
不会等的就是这句话吧?
不会的,出家人都很善良的。
*
大巴车上,阿泗抱着离意坐在倒数第三排,他左边坐着失忆的静亭。
因为这个和尚长得实在太好看了,车上好多人都在跟他搭话,热心大妈还要给他介绍对象呢。
该死的和尚居然满口答应,“谢谢谢谢,联系方式我已经记下来了,我后面会联系她们的,多谢,多谢。”
阿泗抱着离意,扭头看窗外的农田,语气幽幽,“怎么不给我介绍呢?”
离意听到脑袋上的声音,抬起头来看着阿泗微尖的下巴,“嗯?”
“没什么。”阿泗从包里取出水,问,“渴了吗?喝点水?”
“嗯。”就着他的手,离意喝了水,然后又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望着外面的水稻田。
似乎感觉到身旁人的目光,阿泗扭过头来,便见和尚在看他,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也喝。
看到静亭手里的电话小纸条,阿泗不知哪里来的怨气,从包里拿出一瓶新的水甩在他的怀里,“自己喝。”
“......好的。”静亭依旧面带微笑。然后把水瓶夹在未受伤的左臂上,弯曲左腕,用左手拧水瓶盖子。
动作十分别扭,弄了半天都开不下来瓶盖。
一旁大妈看不下去了,一屁股抬起来,“我来,我来。”
在大妈快要下手之际,阿泗率先从和尚手里把瓶子夺过来,拧开水盖,“不,我来!”瞥大妈一眼。
大妈可没他那心思,一屁股又坐回位置上,道:“人家静亭手脚不便,你得喂人家喝才是。”
阿泗瞄了眼和尚被绷带缠死的右手,又看看“虎视眈眈”的大妈。
像是迫不得已似的,阿泗把水瓶放在静亭性感的唇边,道:“张嘴。”
静亭扭头看他。
窗外的阳光散落在少年的脸上,为他的肌肤渡了一层暖光,清澈的眼睛带着孩子般的纯真,小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静亭将视线挪到他拿着水瓶的细指上,微笑道:“你先喝。”
“不,这是你的水,你喝你的。”阿泗霸道地把瓶口对上静亭的唇。
上车前,阿泗买了两瓶水,一瓶给离意的,一瓶给和尚的,没舍得给自己买水,因为刚刚他大出血给静亭买了轮椅。
静亭无奈只好微微仰脖喝水。
和尚的喉结很明显,脖子颀长,喝水的时候,喉结微滚,水珠滑落,非常的性感。
“好啦,好啦,不能喝那么多水。”一旁大妈说。
看妖僧喝水竟然有点痴迷,阿泗忘了挪眼,保持着喂人喝水的姿势,所以静亭是被阿泗连续灌了半瓶水,还不吭声。
阿泗收回瓶子,却因动作慌张,水泼在静亭的胸口和腿陷上。
“对不起,对不起。”阿泗急忙抽出纸巾擦擦静亭的胸口,又擦腿,从腿上快速擦到内腿,再往里面去,就是……
阿泗的纸巾不小心……擦到了鼓鼓的大物……
手顿了,阿泗脸飞红,抬头看静亭,支支吾吾,“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或许是错觉,隔着衣服和纸巾,他的手感受到里面滚烫的温度了。
阿泗脑子里蹦出一句话:一个和尚居然那么大?不用可惜了。
他的眼神从愧色变成遗憾。
正这时,听到粗鲁的声音,“你个流氓,手放哪呢?”
这句话来自脑顶。
望去,是朱大鹏从后座伸脖子来了,话是他说的。
阿泗摸鸡的动作缩回,指尖尚存温度,不敢看和尚,扭头看窗外。
朱大鹏吃的好瓜,笑道:“阿泗你也太急了,才认识就试大小了,不过这仨谁大?”
这